这是我极为厌恶的一句歌词!把它放在题目里,为了强调我的情绪,我的潜台词是“你还好意思问吗?”
早在2003年,斯蒂文·赫尔就提出“Time Quotient,时间商”的概念。他把TQ定义为,一个人对待自己时间的态度,对待别人时间的态度,以及运用时间创造价值的能力。而我初次听到TQ,还是在今年的朋友圈里。
虽不知到赫尔是在什么样的触动和研究下造出又一个,可以衡量人们性格和能力因素的尺度。但可以确定,他一定惊喜地发现了某种人与时间的关系和规律,并不断提炼修正、总结归纳,最终找到“时间商”来表达这种规律。
通过对TQ的认识和理解,我发现它是一个与情商、智商、逆商等同等重要的能力。甚至会对一个人的整体命运造成影响。事实上,我们早就有“一寸光阴一寸金”、“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少壮不努力,老大图伤悲”等等勉励我们惜时努力的警句,透过TQ看这些警句,都表达出作者高时间商的特质。原来,道理我们早就懂,只是过着过着就迷失了。
迷失到哪里去了呢?按说科技进步,我们工作生活的效率都极大提升了,效率提升了,我们能支配的时间就该比以前多了才是。怎么越发觉得一天比一天忙乱而焦虑呢?这其中的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了呢?
也许有人说,效率是高了,可事情也更多了,对人的要求也更高了,人对自己的要求也高了。所以我们不断忙碌着,像被欲望驱使的永动机。那前人对自己的要求就不高吗?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古人也同样感慨时间飞逝,所剩无多。
我觉得归根结底,人与人对时间的感知力和驾驭力,决定了一个人是活在重复的遗憾里,还是活在鲜活的憧憬里。不同的人,拥有完全等量的时间,却用它们生产着完全不同的价值。除去情商和智商的因素,我发现绝大多数人与伟人,其实差别并不大。真正不同的,是对时间的态度。
时间,是战场,也是选择。我们选择怎么分配时间,时间就选择怎么塑造我们。心理学家李子勋曾说过,当代中国人的一大硬伤,是对有效时间的低能管理。我颇为认同。拿许多喜欢那句歌词的人来说吧,他们听着: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养儿防老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就潸然泪下,紧说这歌儿写得太好了,真是写到我们心里去了。
可说句心里话,我真是无法理解,发出这种悲哀无能的感叹,没有一丝羞愧吗?一个人得活得多么无趣,才说得出儿女抢占了自己的时间,以至于老来问天:时间都去哪儿了?幸而我的父母没有这么问,我也不会这么问,父亲一生没有因为从事了他最爱的文学创作事业,就耽误了对我的陪伴和教育;更没有因为要抚养我而失去了自己事业的发展机会。我想我的两个孩子,这辈子也不可能听到妈妈老了的时候,突然炉火边打盹儿,问到“时间都去哪儿了?”
既然时间如此宝贵,所以需要拿出十二分认真的态度来规划它。懂得人生总时间守恒,在工作的时间里守时、自律,将自己的时间还给自己。尊重多元的时间使用和生活方式,有快速奔跑向前的能力,也有慢下来等待灵魂的能力。把时间当作朋友,与时间平静面对。
在《晓说》里听高晓松讲述《三体》,虽然一直没去读这部巨著,但听他分享后我还是决定去读了,不仅因为作品本身的伟大,更因为其中有句话惊雷般启发了我:给时间以生命,而非给生命以时间!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正是我一直找寻的意义吗?我活着,是为了给我拥有的时间,以有形有状有重量的生命。
我观察过许多身边的人,也通过传记了解过许多历史上有趣或有价值的人,故事各有精彩,人生各有曲折,但生命是永远绕着一根看不见的柱子,以脚步所到达的最远为半径,以思想所到达的最远为高度,缠出的一个个形状各异的茧。每个人以自己的经历拉出结茧的丝,绕着那根代表着三观的柱子,作着大大小小终将是自缚的茧。无论宇宙会以何种方式终结或继续,这个茧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的灵魂终将在无边的黑暗中,认出它来,当我触摸它,能分辨每一个时间的微粒,能感知每一丝时间的温度与色彩,我在茧中将深深地感激自己如此认真地对待了我被赐予的时间。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 第22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