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以磨平一切伤害,不知不觉中离中枢创礼仪之县的考察组,被男妖袭击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媳妇对男妖的恐惧逐渐消散了,已经离职的其他乡组的徐姐,之前和媳妇关系不错,但目前处在失业当中。媳妇得知后约其吃饭,并让刘凯陪伴,希望可以帮其找到工作。
一天周末中午,刘凯一家三口先到了在西餐厅定的小包间。刘凯刚把随身的手机、钱包、药匙连带上面的甩棍一并取下来,让自己轻松一点,这时徐姐就进来了,刘凯的眼前一亮。他从没想过徐姐如此出彩,娇嫩的皮肤配上洁白的面容秀色可餐,傲人的身姿穿上浅色的衬衫令人垂涎三尺。徐姐拉了一下包臀的半身裙坐了下来,细长的光腿让刘凯目不转睛。媳妇率先说:“辞职果然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徐姐两个月没上班,容颜和精神状态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时的刘凯才意识的媳妇还坐在身边,眼神从徐姐身上刻意拿开,然后陪小孩玩耍以免尴尬。
寒暄一会后媳妇问徐姐,如何健身才能有这么好的身材,徐姐笑笑说身材就那样了,媳妇坚持让徐姐站起来给她看看,刘凯也乘机好好欣赏了一番。没有刚才的心猿意马,刘凯仔细看着徐姐总觉得,不止一个轮廓。刘凯想或许是灯光的原因,便不再多想,然后盯着徐姐身体扭动时的颤抖想入非非。
上菜后边吃边聊,徐姐讲了她离职的全部过程。百姓的退休金领取是她工作的一部分,她的上任审核不严,在每年一次审核退休百姓是否死亡的时候,把一位已经死亡的百姓登记为在世,工作交接给她的时候因为登记是在世,所以养老金也就一直在发放。纠核司通过大数据或者其他方式了解到这件事情,就把所有的台账都拿走,然后这件事便被证实了。乡组知道后便把多领的养老金给追了回来,上峰和纠核司沟通希望就此了事,或者给个批评、通告一类的结束。纠核司明确表示不行,这件事必须立案调查。若这件事真被定性,有可能影响自家小孩上学和工作,所以徐姐只好一辞了之。媳妇听了之后又惊讶又后怕,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而生,这是上任的工作失误,如果接手的是她,她既不会也没精力全部再核查一遍,如果真摊上这种事情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现在底层承担了太多原本不该承担的任务。物业公司不作为,乡组对此既无处罚权也无更换权,却被要求属地管理;无物业的小区,乡组既无金钱又无人员,却被要求处理化粪池清理、小区管网疏通、路灯设施维护等一应事务;招商引资,乡组既无关系网络又无经费打入商圈,却被要求拉来可以产生税收的企业。出生证明、死亡证明、独生子证明、人口信息、医疗保险缴纳、失业金领取等都可以在顶层设计后,用信息技术规范处理,却还要底层人员核实。底层的权责不一致,导致不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却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这样的处罚只会令大家厌恶,而起不到任何惩戒的作用。
媳妇感慨说:“在底层工作真不容易,中枢创礼仪之县的考察组在咱们村团检查台账的时候,我看你也在。听说那时候你就已经知道,纠核司还会对你立案,你还过来帮忙,徐姐你也有点太好说话了,若是我都决定彻底辞职了,肯定就不会再出力了。”徐姐听后小声的说:“上峰要求的,就过去了一下。”可能是这件事情令她太伤心了,然后徐姐赶忙转开话题说:“创建期间我们在外负责打扫卫生还好没那么辛苦,听说你们负责做台账,天天加班晚上忙到十点多,关键是材料改了又改,没完没了的。”
媳妇点点头说:“是啊!主要是很多材料都是我们编出来的,既要合理又要完善,上头还天天调整格式,最重要的是材料若是被考察组问起来,我们要对答如流,不出差错。好在那天考察组还没询问我们,就被男妖袭击了,不幸中的万幸。”徐姐点点头说:“是啊!那几个男妖真厉害,那么多男同僚去攻击,捕快也开枪了,他们虽然流血疼痛,但是子弹打中要害都没有死亡,并且继续搏斗,最后还是术士来了才把他们降服进容器的。”刘凯听完后觉得徐姐观察力很强,开枪后子弹的击中的位置她都注意到了。媳妇赶忙说:“那天可吓死我了,我一直躲着,别聊那么瘆人的话题了,聊点别的吧!”
媳妇和徐姐又相互诉苦一阵工作的烦心,这时候饭已经吃完,小孩也没了耐心,闹着要出门玩,媳妇不得已对徐姐说:“我先带小孩去晒晒太阳,你把你的情况给刘凯说一下,他认识的人多一点,可能会有合适的工作给你推荐。”媳妇走后,刘凯终于可以和徐姐单独相处了,他肆无忌惮的将目光投向徐姐凹凸有致的身材,似乎眨一下眼睛都是一种亏损。徐姐成熟风韵的气质加上刚离婚的消息,更是令他心怀意乱。
徐姐看着他毫不掩饰的色样,不好意思的说:“现在失业的人那么多,工作应该很难找吧!”刘凯这才回神过来,想到留下的主题是找工作,赶忙回答说:“徐姐那么漂亮,身材有那么迷人,其他人不好找,徐姐肯定好找了。”徐姐笑笑说:“你可真会说话,要是我遇到的面试官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其实现在刘凯根本没有心思想帮徐姐找工作的事情,他本身就是个花花肠子,加上和媳妇感情生活不合,现在掉下来这么一个令他心怀意乱的大美女,他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才能撩到手。转了话题说:“之前乡组那么忙,现在好不容易不干了,就好好休息休息,徐姐现在离婚了,想再找一个怎样的结婚。”徐姐表情有点冷漠,或许以找工作为由想撩她的不止刘凯一个,但还是板正的回答:“离婚后就不想再结婚了,以前一心想着靠男人,但发现要是靠不住了,受损的不仅是经济方面,精神方面更加难过。加上我已经有小孩了,也没有再要小孩的打算,所以不结婚也罢。”
刘凯说:“听媳妇说,虽说叫你姐,只是因为你早入职罢了,其实你就比我们大一岁而已,现在就一个人,日后时日还长,岂不是孤单寂寞。”徐姐暧昧的笑着回答:“谁说不结婚就要一个人了,姐姐我不缺男人好吧!”刘凯眼睛一亮兴奋的问:“你的意思是,你平时会和男人约会,但不为结婚对吧!”徐姐点点头说:“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样,现在称其为约炮,和看顺眼的男人聊天、看电影、逛街、吃饭、旅游、上床,但互不干涉对方生活。”
徐姐继续解释说:“人就是这样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以前只知道守着一个过,现在离婚单身了,发现自由的好处。和不同的男人约会别有一番不同,因为不用负责,玩的花样真是肆无忌惮。大方的会花钱让我穿银戴金,小气的用心会对我花言巧语,男人和我在一起时,都只想着如何挖空心思百般讨好我,我也乐在其中,不愿自拔。”刘凯心急的问:“徐姐会和已婚男子约会吗?”徐姐诱人的笑着说:“会啊!已婚男子更懂女人心思,约会时安排的周详贴心,金钱花费上爽快大方,抚摸亲热时即温柔又花样繁多。最重要的是他是背叛了自己媳妇,让我喜笑颜开,想到她的老公对我如痴如醉,对她却冷漠如冰,即兴奋又有股成就感,这时礼义廉耻的道德要求更像是一种无力的哀嚎。”
刘凯听完后兴奋不已,没想到天下竟然真能掉馅饼,痴痴傻傻的说:“我看到徐姐你第一眼,就已经神魂颠倒了,现在更是到了理智不清的地步,估计日后我会天天想着,夜夜盼着。”徐姐听完后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的说:“我有那么迷人吗,不过我认识你家媳妇,比她认识你还早,我听她讲过你们经常冷战,我觉得夫妻之间还是多沟通的好。”刘凯听到这样的婉拒后,心中的期待一下跌倒了谷底。常年被多次拒绝的经验告诉刘凯,女子一旦下了决定,任何挽留都无济于事,强行的追求还有可能令其憎恶。
徐姐看着刘凯默不作声便安慰说:“其实你长得也蛮精神的,身材也不像其他中年男子肥囊囊的。只是你家媳妇和我相熟,若是其他陌生女子,我还无所忌惮,对熟人的老公心里这一关实在过不去。”刘凯听到后识趣的辩解说:“我就是简单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喜爱之情,也没期待过徐姐会看好我。”
尴尬的气氛缓解下来后,刘凯想到这段时间经常和捕快司接触,听说他们正在找内勤文职,便推荐给了徐姐,没想到被果断拒绝了。要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像捕快司这类单位内勤工作俸禄虽不高,但却很稳定,加班也不多,偶尔还能落得补助,很多人都是拖着关系进去的。刘凯一直不敢推荐,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认识的捕快司同僚,不一定帮上忙,现在为了回旋气氛才说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好的工作,徐姐拒绝的如此斩钉截铁。
刘凯疑惑的问:“徐姐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拒绝这份工作的嘛,我也只是提前知道信息,还不一定有能力给你安排上呢。”徐姐赶忙摇摇头说:“真不是因为你,我知道捕快司文职工作不错,只是觉得那地方是抓犯人一类的,平时还要在那里上班,觉得有点瘆人。我先把简历给你看看吧,你也好了解一下我的基本情况。”
徐姐的解释并不能打消刘凯的疑惑,犯人多在牢狱,捕快司也有坚固牢笼里,抓犯人都是男捕快的工作,文职女捕快甚至很少接触罪犯,基本都是和百姓打交道。徐姐的拒绝应该是不想欠他人情,以免他再次追求,可是现在又把简历交给了他,好像真的希望他能帮忙找到合适的工作。刘凯一遍看着简历一遍思考着,他突然看到了徐姐在乡组任职时的照片,虽说五官上没有明显变化,可完全没有现在美丽动人。
他仔细盯着徐姐,对比手上的照片发现,徐姐面容变得白嫩细腻不是化妆可以做到的,身材错落有致的变化也不是短时间健身可以完成的。有一个想法从他脑子出现,徐姐体内有女妖附身,现在只有女妖的妖力才能,令女人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改变。主动要求女妖附身的女性,身上别样的轮廓不像被动附身那么明显,刘凯只在禁妖馆看过一两眼,用视觉探妖术识别毫无经验。可能由于之前刘凯没有往这方面想的,现在再看徐姐总觉得不对劲,刘凯决定必须要触觉探妖术试一下。
刘凯对徐姐说:“你简历的有些照片比你本人差远了,面试官看了肯定会有影响的,我现在再帮你拍几张好了。”说罢刘凯就起身打算拍照,徐姐看着盛情难却,不得已的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刘凯,示意用她的拍。几张拍完后,刘凯又说:“现在我看不少女子去做网商模特,徐姐身材样貌那么好,拍一点显身材照片放到简历里,肯定能事半功倍。”徐姐听完后把衣服塞进了裙子里,看是挺胸收腹,上凸下翘的身材尽收眼底,可刘凯此事却没有心思欣赏,拍完几张照片后,刘凯提议说:“现在不少女子都把衣服抽出圈起,在侧边绑住,露出肚子,活泼又不乏性感。”徐姐不好意思的露出了一点肚子,刘凯继续怂恿到:“再高一点才好看。”徐姐往上又撩了一点衣服后说:“这样可以了吧!”
徐姐应该不会再主动露更多的腹部了,刘凯便知道这是用触觉探妖术最后的机会了,放下手机上前一步后轻声说:“还有点低,我帮你。”刘凯把衣服提高一点后,徐姐拽了过来说:“我自己来绑。”这时的刘凯就在徐姐的侧身,嘴上一边说着:“徐姐的皮肤真白。”手一边摸着徐姐的肚子。很快徐姐把刘凯的手甩开,生气的说:“刘凯你想干嘛!你不怕我告诉你媳妇吗?不怕我说出去影响你的声誉吗?”其实刘凯刚摸的徐姐肚子的时候,她似乎只是想慢慢推开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用力甩开,所以刘凯的手停留在她肚子上的时间虽不长,但也不短,刚好探知到她体内的女妖。
刘凯坐回到原来的沙发上,仔细想着徐姐体内有妖,和中枢创礼仪之县的考察组被男妖袭击是否有关系。他刚才就意识到了那天出事时,徐姐的表现很耐人寻味,子弹打中要害这种细节没有对外公布,刘凯也是事后看监控才发现的,徐姐知道说明袭击时,她一直都在周边,她为何不像和媳妇一样躲起来?
刘凯突然想起媳妇对他抱怨说过,由于创建的很多台账都是后期编出来的,所以只有专门做台账的人员,才参与考察组的问话,乡组其他人员参与问话会出纰漏,所以媳妇所在的乡组只留下上峰和她自己,其他人员帮忙送完材料就回去了。乡组是下午两点多接到通知送台账的,考察组是太阳快下山被袭击的。徐姐本身就已经离职了,不应该去送材料,即便帮忙去送也应该早就离开了。她留着被考察组问话也很不合理,她本身不做台账,不应该参与问话。加上她又辞职了,万一被问话时出于私愤说一些创建的实情,云海县的努力可就付之东流了。
徐姐看着刘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沉默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说:“男人们对我动手动脚被呵斥后,一般都赶快赔礼道歉,极个别还有想用强的,但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一声不吭的。”刘凯觉得应该试探一下徐姐便说:“我想和你做笔交易,你不要把我今天骚扰你的事情说出去。”徐姐抢话说:“你就怎么样?给我找个好工作?”刘凯摇摇头说:“我就不会把考察组被男妖袭击那天,不是你的上峰让你过去的,这件事情说出去。”
徐姐听后先楞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坐回沙发上,紧张的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家上峰?”刘凯看到徐姐由气愤转为惶恐,就知道她和考察组被袭一定有关,便称热打铁继续说:“现在想想这个交易对我很不划算,其实应该是你更怕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我是摸了你肚子,不过我和媳妇关系本就不好,离婚是迟早的事情,不怕她因此和我闹矛盾。我更不怕这件事影响自己的声誉,我家媳妇因为怕遭人避讳,应该没有告诉你,我虽然在金钱司工作,但早就被安排到禁妖馆做对接工作了。在术士们的耳濡目染之下,我学会了触觉探妖术,摸肚子是基本程序,你体内要是没有女妖,我还有可能说不清楚,现在确定你与女妖基本合二为一,我若说了出去,担忧的应该是你吧!”
徐姐听完刘凯的分析后整个人都蔫了下来,楚楚可怜的说:“你想和我交易什么?是想让我陪你约会,和你睡觉吗?”刘凯没想到徐姐会这样回答,不好意思的说:“我是想和你上床,但不想通过这种胁迫的方式,那会令原本兴致盎然的情爱变得索然无味。我想和你交易的是,你告诉我整件事来龙去脉,包括女妖附身后如何和你合二为一,以及你和男妖袭击考察组的关系。”徐姐像做错事一样小声的说:“一定要说吗?我真不想再回忆一遍了。”刘凯说:“你不和我说,可就要去和捕快或者术士说了,男妖袭击考察组的调查,原本因无男妖口供等原因,便不了了之了,但现在有位体内含有女妖的辞职女同僚,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我相信他们肯定会感兴趣的。”
说罢刘凯便默默的把钥匙扣上的甩棍取了下来,徐姐一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甩棍,现在的治安已经不像战争之前那样一片祥和了,男的随时携带甩棍护身也很正常,但徐姐却没想到刘凯的甩棍是对付她的。徐姐知道躲不过去了,便缓缓的说:“我早就想过可能有这一天,只不过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你发现,但是这事情真的和我想的不一样,刘凯你可要明鉴啊!”刘凯点点头的说:“你说说看吧。”
徐姐喝了一大杯水后说:“事情要从我被妖性侵开始说起,我和前夫已经冷战已经很久了,那天就是周四我被妖性侵后,就觉得很孤独很害怕,回到家后前夫也什么不问,我也就洗洗睡了,虽说我和他睡的是一张床,但是各盖各的被子,各睡各的觉。当晚我想着纠核司或许会因为我遭到罪而放弃立案,可结果你也知道,人家一句‘一码是一码’便一带而过了。第二天前夫就应该听说我被妖性侵的事情,他让我上午开会结束后去婚姻司找他,然后和他办理了离婚手续,本身我是坚持小孩归我的,可是想到工作都没了,自己的生计都成问题,小孩跟了我也遭罪,就同意归他了。前夫把房子留给我,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我前夫已经把家里他和小孩的东西全部都搬走了。”
情绪悲伤起来的徐姐继续说:“当天下午我难过很久,晚饭也没吃就洗洗睡了。可到了床上后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漆黑的夜晚显着格外的漫长,被男妖性侵的痛苦经历,依旧在我脑中徘徊。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我被孤独折磨的痛不欲生。当时我真希望身边有个伴,哪怕是只小猫、小狗,也能缓解我压抑的苦楚。”
此时徐姐眼睛已经泛出了泪花,接过了刘凯递的纸巾,简单擦拭一下继续说:“难眠之下我开始回想过往,我虽不优秀,但也一直努力生活,人生不该如此。我和前夫之间是有自身的问题,夫妻之间磕磕绊绊在所难免。可在底层无尽的加班,激化了我们之间的矛盾。早出晚归让我缺少对家庭照顾,上峰们刻意安排在周末的检查,更是令我失去了带小孩去游玩的快乐。我们的奉献没有影视剧和宣传材料中说的,为了百姓的福祉那么伟大。大多数加班做的工作都是为了应付的检查,和配合上峰们务虚的排场。县衙和州府很多的上峰,他们周一到周五都没太多正事,平日好多都在单位打打球、聊聊天,刻意选择周末对我们底层进行检查,然后让大家拍拍照,写写宣传稿,只是为了显示他们的操劳忙碌。县衙各司需要的数据,不论是否紧急,都喜欢安排在周五通知,要求下周一必须上交,上峰们更多的是想通过他们手中的权利来体现自己的威严。”
此时徐姐情绪由悲伤转为气愤,她继续讲:“创建的这三个月更为明显,百姓的违建强行拆除,村团和大企业的违建不闻不问;为了保证道路平整,沥青摊铺时将下水道的污水井也一并铺设,全然不顾日后的雨水排放;保证树池干净,便对其浇筑混凝土,丝毫不想树木的生长需要的水分如何进入土壤。这次倘若真应付过,得到了礼仪之县的称号后,还要准备接下来三年的检查,到时候我们这次做的突击工程,又要全部返工一遍,没完没了。底层的很多同僚其实并不希望创建成功的,这样的礼仪之县劳民伤财、徒有其表,除了让县令脸上贴金以便提拔以外毫无意义。”
刘凯看着徐姐的愤怒,知道这些话都出自内心,而不是为了引起共鸣以博得同情,徐姐继续说:“那天晚上我既孤单又气愤,真想有个人能陪伴我、开解我,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也就是周六早上起来觉得我的外表发生了微微的变化,脸上的褶皱少了很多,肚子的囊肉也没那么明显。我回想起来好像在睡梦中发生了一段对话,内容逐渐清晰,让我感觉这不是简单的梦。有个声音说‘你真的想这次云海县创干净礼仪之县失败吗’,我当时似乎感到了害怕,但又觉得终于有个伴让我不在孤独,我应该是同意了,那个声音又说‘那你可愿意为此付出一些代价吗’,我紧张了起来,声音又说‘别怕,我们可以先试试好了’。”
刘凯总算知道女妖附到女性身上的过程了,女妖的陪伴恰恰显出了世人的冷漠。徐姐说:“当时我以为自己太难过可能出现幻觉了,也没有在意。难得的休息日,我自然想好好放松一下。商场的女装试了一身又一身,终于穿上了我之前想穿,又不敢买的裙子。当学子的时候,我就喜欢穿吸引目光的衣服,母亲的指责令我退而却步,为人妻后便认为严装素裹理所应当。可孑然一身之后,毫无约束的穿衣打扮,令我感到无比的自由自在。晚上到家后,一天的疲惫没有影响我试衣服的热情,将那天购买到的出彩又略微性感的衣裙,一件件的试穿,在镜子之前反复的欣赏。我看到自己脸上的皱纹消失,肚子上的肥肉似乎转到了胸部,完美的曲线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模特。对面皮肤身材的变化,我不自觉的忽略昨晚梦中的对话,人生难得迎来一件幸事,我希望可以永久保留。”
徐姐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继续说:“第二天也就是周天的早上,我洗漱完毕后被镜子里的自己所陶醉,脸上皮肤变得粉妆玉琢,胸部不需要内衣的支撑就变得坚挺,囊肉消失殆尽,翘臀蜂腰、珠圆玉润、翩若惊鸿,我的身材用这些成语来形容都不过分。那时的我已经知道梦里的声音是女妖发出的,我从没想过她会为我带来如此的变化,糟糕透顶的生活迎来了一缕阳光。兴奋不已之下,我迫不及待的穿上了昨天刚买的新衣,清洗完经过一夜风干后的衣物飘着淡淡的清香。浅蓝的连衣裙令看上去我年轻了好多,粉色的内衣裤让我想起了少女时的青涩,平日里穿裙子必穿的安全裤,显得格外的碍眼。我似乎开始变得不介意无意识的走光,宽松的领口加上不长的裙摆,让我在弯腰下蹲时,不可避免的将性感的部分露出。现在的我明白了,女妖逐渐改变我外貌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我的想法,从此变一发不可收拾,在自我沉沦和虚荣爱慕中越走越远。我成为了大家口中放荡无拘的女人,但看到男人们的逢迎谄媚,却以此为豪,沉醉不已。”
刘凯坏笑着说:“原来女妖是给我们男人们送温暖的啊!”徐姐被逗笑后气氛没了刚才的肃杀,继续说:“那天出门时我刻意在左手食指上戴上了闪亮的戒指,这代表着单身求偶的意愿。在街上频频的回头,令我无比欢喜,走在了人群之中,可以感觉到似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以前的朋友基本都很少联系了,乡组的同僚们又都在战战兢兢的迎检,无人陪伴的我一个人去了书吧。曾听朋友说过,在酒吧夜店中,点一杯咖啡,把糖包放在咖啡旁边,然后用咖啡勺不停来回搅拌,就会有看好你的男士前来搭讪。我已经到了中年,熬不了夜,也不喜欢酒吧的嘈杂,就在书吧中碰碰运气,就这样一边沉醉在言情小说中的喜悦中,一边等候着桃花运的到来。书吧中的男士比较腼腆,坐在离我不远处偷瞄,但却迟迟不敢上前。顺眼的男士还是我主动搭讪,才互留了联系方式。心情难得愉悦,午饭后回到家中,我痛痛快快的睡了个踏实的午觉,醒来之后都快到傍晚了。离职的痛苦不在缠绕着我,这几天难得的休息,让我屏蔽了所有工作消息。想着迎检应该快结束了,我鬼使神差的打开工作群,得知了考察组就在我们村团检查的消息。”
徐姐说到此时的时候,声音一下子变得紧张,她紧握着杯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刘凯添了一点热水后安慰说:“没事,不急,休息一下慢慢说好了。”徐姐大口喝着水,似乎想把恐慌的内心吞下去,继续说:“此时我脑中传来了和梦中,一个一样的声音,‘去村团找考察组’,我好奇又不由自主到了村团。原本那里的外人进入是需要登记的,可我是村团下属乡组的工作人员,保安早已认识我,我便轻松的进去了。考察组在大会议室检查台账,堆成山的资料令我想不认出来他们也难,体内的女妖锁定了具体人员之后,便让我找地休息。我怕遇到熟人尴尬,便去了厕所。不一会就听到外面的叫喊,我出来后已经看到,考察组被攻击。脑中的声音传来,‘这样云海县的礼仪之县考核肯定失败了吧!’我在惊慌失措中意识到,原来这群男妖是我招来的。我想上前制止,可是此时已经有考核组成员被打的昏迷不醒,理智告诉我尽量避免和他们接触,以免被人察觉,但我又不敢一走了之,就只能一直远远的观望,直到术士们把男妖们降服,我才离开。我担心害怕了好几天,拖了个认识术士的熟人,才打听到男妖被降服进容器后,就会化掉什么也都不会讲,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刘凯想着男妖可以随意控制虚幻界到人间的通道,来去自由,如此才能直达村团。他对徐姐点点头说:“是的!关于这次事件的原因讨论中,绝大多数都认为是男妖对世人的挑衅,所以才对云海县的中枢的上峰们动手。”徐姐说:“看着捕快司和禁妖馆毫无动静,我以为事件就算结束了。没想到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恐慌的心情才平复下来,有个年轻的男子敲我的房门,他不会说话,但举止动作示意让我和他离开,脑中的声音再次传来,‘跟他走’。我已经见过两次男妖了,知道他应该也是男妖,看着他的眼神,和那天我被性侵时一模一样,我明白了他想要什么。此时的我进退两难,我若大喊大叫求人帮助,他不但用会强,而且我招来男妖攻击考察组的事情,还可能被他人得知。我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直到硬着头皮跟他离开。他带我到了一个山上的浴室,里面可不止一个男妖。或许是因为有了心里预期的原因,这次没有被性侵时那么恐慌。过程中我没有反抗的,他们的动作比上次的温柔。一连好几天傍晚都是这样,随着我和内体的女妖不断的融合,他们似乎对我失去了兴致,就在没有让我过去。我以为彻底结束了,就过上了和女妖合体的散漫生活,直到今天被你察觉了。”
徐姐说完后就静等着追责,已然做好了束手就擒的准备。刘凯知道徐姐是法律意义上的帮凶,但他只觉得这件事令人解气,便说:“考察组出事,云海县可算消停了。百姓和底层的怨声载道影响不了,考察组的上峰们高高在上的检查方式,男妖的袭击倒是还了大家一份清静。”徐姐听完后惊讶的盯着刘凯说:“难道你不应该说,我的行为罪大恶极,不但令考察组的上峰丧命,而且让云海县的礼仪之县创建功亏一篑,必须接受到法律的制裁嘛!”
刘凯放下了手中的甩棍,以同样的惊讶的眼神盯着徐姐说:“你觉得我会把你送去法办。”徐姐点点说:“是啊!拿我换个官位。”刘凯噗嗤一笑说:“徐姐也是在底层混过的人,觉得像我这种没关系背景的换的来官位嘛。我若将此事告知县衙,可能会赏我一个编制,让我成为编内人员,但日后却会要求我尽心尽力负责这类案件,就好像我了得了天大的好处,要感恩戴德肝脑涂地才无愧于这份赏赐。反观那些关系户们,只需要稍微有点政绩,就可以平步青云官运亨通。我把徐姐这样的大美女交给他们,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徐姐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开心的说:“你折腾那么多事情,原来真的就是想听故事啊!我现在可是有把柄在你手上了,你就不想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嘛。”刘凯看着徐姐的萌萌大眼温柔的说:“想啊!不过这才是一码是一码,胁迫得来的性爱没有欢快可言。加上女妖现世后术士们就有个潜规则,那就是不能和其发生关系,否则要辞去术士职务,我是志愿者以后还会从事妖一类的事宜,不想破了规矩。我看徐姐之前的照片,在女妖附身之前,也很诱人妩媚,等那天徐姐让内体的女妖离开了,我再享受温柔乡也不急。”徐姐红着脸说了一句:“坏!”之后就彻底敞开心扉了。
刘凯说:“言归正传,在未得知你内体有女妖之时,怕被你唾骂没有敢推荐,现在禁妖馆正在招工作人员,给的报酬不低,工作量也不大,徐姐考虑一下。”“啊!”徐姐说:“你知道我的事情了,还让我去禁妖馆工作,这不是耗子找猫、自寻死路嘛。”刘凯解释说:“徐姐记住了,妖类事宜不同于人事,过程离奇且几乎没有证据,这件事徐姐只要自己不说出去,没人知道。术士们拿钱办事,没有人会刨根问底。”徐姐问:“那我上峰呢,她知道了那天我去村团,说因她安排的但其实不是,她什么反应。”刘凯偷笑着回答:“我不认识你家上峰,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徐姐明白了,自己的情况是被刘凯诈供出来的,气不打一处来的盯着他。刘凯说了几句好话后,和徐姐打成一团成了朋友。
刘凯推荐了徐姐,术士首领和他想到一样,女妖是新鲜事物,找到一个主动附身的,留在身边观察才是上策。术士首领说:“留女妖在禁妖馆工作,用行动表明了,只要妖不为非作歹,我们术士是愿意与其和平相处的,以建立起沟通的桥梁。这和宰相要求的应除必除的要求南辕北辙,我们无法用言语表明,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妖理解我们的用心良苦。加上我们现在是真的需要像徐姐这样,以前在和县衙对接过处理台账、信息等相关事宜人才,现有各司都向我们要数据、要材料,有些保密不能给,有些需要整理,术士都不愿做这些工作,徐姐来了也算帮我们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