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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写作变成了一件挣扎的事情。我开始陷入内耗中——担心写出来的文章无人看,担心有人看文各种抨击,担心写作很久却仍无所获……
还记得小学三年级那年,认识的汉字越来越多,开始写作——写日记。从零散的几句话,到后来的大段话,再到一篇篇文章,日记本换掉一本又一本,每日记的日记也逐渐由一两行变成一两页纸。内容逐渐增多,信心也是逐日见长。
某天,老师说要把优秀的日记抄写到黑板上,我成了第一个,后来次数也日渐增多。这种写作带来的内心喜悦欢乐了整个小学。
初中的第一堂课,老师问我们长大以后想做什么。那时的我,虽有些怯懦懦,但是还是很坚定地回了句:“我想成为一名作家。”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回答虽是怯生生,可是胆子可是够大的。作家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除了所谓的天赋,还有很多的练习和坚持。然而那时的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坚持去图书馆,不停地背好词好句,不间断地看名著,交笔友练文笔,参加学校举办的写作赛,找老师给我看作文。我以为成为作家的人,一定是那个作文写得最好的人。等我长大,我一定就是作家了。
中考后,进入高中,我碰到了黎老师——我的语文老师。这是一位年过60的老人,也是一位资深的语文老师。他很厉害,随时随地便能出口成章,引经据典。他上课会带书并放于讲台之上,却从不见他拿书。
高中的语文,要学习文言文,他张口就能谈古论今,言简意赅地解释最复杂的词意。那时候的作文,议论文也是模板一套一套的,他了然于心,清晰授渔。我折服于他的渊博知识之下。
黎老师说:“如今的学习是先跨越高考这一关,等你进入大学,写作就是自由的,随心所欲不逾矩。”所以我努力学习议论文的模版,我继续背诵着优美词句,又将这些转变成自己的词句应用到我自己的作文中去。高中的这一阶段,写作似乎只是为了语文的作文能拿高分,仅此而已。
再后来,到了大学,写作还是自己喜欢做的事。进社团,我参加全国大学生作文大赛,我写散文,我写小说,我在写作的世界里自由翱翔。我投稿,赚稿费,我还在不停地坚持。或许写作不能让我成为作家,但是却让我快乐。
毕业后,参加工作,前两年还有定量的文章输出,也在坚持去投稿,渐渐工作的增多,占据了很多时间的我,也逐渐荒废了写作。期间也曾有坚持小段时间,但总因各种理由停笔,输出的文章也不多。除了还能坚持看书外,提笔的日子却越来越少,后来就逐渐变成了“灵感只乍现,提笔脑便停”。偶尔那么一些时间,开始筹划着要静坐写文,然后静坐写文十分钟就开始心在飘荡……
曾经游戏玩到无滋无味,视频看到眼睛酸痛,时间也恍然流逝,最后沦落成:构思的小说,满脑子的故事,下笔却不知从何处开始。有感而发,却久久不愿静坐而写。写作似乎只是停留在脑子里的事情,并未付诸于行动。
直至前几天,看到一篇小红书推文写着余华老师谈写作提到的建议:“写作的第一步是坐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写。如果你不写,就不知道自己写得有多差,也就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改进了。写就像人生里的经历,没有经历就构不成你的人生,不去写的话不会拥有你的作品,要让屁股和椅子建立起有依赖,你要坐下来,能够长时间的坐在那里。”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不敢写,因为流量的时代里,我怕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不尽人意无人去看。然而,如果第一步都不敢做,又何谈写好呢?
我也总觉得自己的文笔早已不再如从前,而余华老师说:“我对语言只有一个要求:准确。一个优秀的作家应该像地主压迫自己的长工一样,使语言发挥出最大的能量。鲁迅就是这样的作家,他的语言像核能一样,体积很小,可是能量无穷。作家的语言千万不能成为一堆煤,即使堆得像山一样,能量仍然有限。”
是啊,语言是具有能量的,准确地用词,才能发挥出文字最强的力量。文笔不如从前,但可以继续练习啊!当我写不下去的时候,我开始狂躁,我责怪自己为何没有文思如泉涌。
余华老师曾说过:“有时候,写作其实就像水龙头一样,摸到那个开关其实很简单,就是写完这一段,再写另外一段,开关肯定会被你摸到的。”写作讲究的是循序渐进,还有日积月累。
前几日无意中翻到一笑作春风老师的第九课《在简书里锤炼红学领域,给我未来人生带来新视界》文字版稿件,她在文中写到:“在写作中一定要重视六个字:不喧哗,自有声。”
我如醍醐灌顶,其实读书,写作不为他人,只是悦己。有些路只有独自一人慢慢走才能看到更多沿路的风景,有些声音要独自一人静静听才能体会其中的韵味不是吗?
漫漫长夜,昼夜更迭,那些晴朗,那些灰暗,那些读过的书,那些看过的景,都可以化作笔尖文字,存为记忆。写作的初心仍在脑中回荡,是梦想也罢,是一时兴起也罢,总该坚持下来让它有个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