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银三天以来,见了好些人,也处理了许多杂务。我承认,自个儿是那种只能专注先做一件事,而不能同一时间手头堆积很多件事的人。心太小,思虑太多我会疯掉的。
刚有了独处的空隙,将三天以来积压的很多条讯息逐一翻开回复,回复不及时还请各位多包涵。
在近期的诸多经历中,将与陈无言(笔名山鬼)先生的相遇做个简单记录,以作留念。
说来也凑巧,回银第二天,也就是十一月二日下午,我与两三好友于二巴茶舍把茶言欢。猛然抬头,看到一长胡子老先生打茶舍门口走过。
“啊,那人好像山鬼先生!”我激动地向茶桌对面的两位友人喊道,为求证实,我跟了出去。
老先生从一间古玩店走进去了,正好那家店老板我认识。我尾随他走进去,先是向店主打了声招呼,转向山鬼,轻声问道:“请问您是陈老师吗?山鬼?”“正是我!”老先生回道。“姑娘怎知我的名字?”“之前听友人提起过您,看过您的书法作品,也在网上见过您的照片,对于您的长相记得很清楚,因为您实在是太特别了!”我兴奋且不失礼貌地回应。从早有耳闻,到此时的意外遇见,我和老先生就这样认识了。
兴许是陈老被我的热情与真诚所打动,他在拜访了一位友人之后,来到二巴小舍,同我们几位年轻人一起喝茶聊天,尤为亲切和善。
陈老师始终未向我们提及他的书法,我这门外汉也未多问。这种初次相识的淡淡关系被晚辈们拿捏的恰到好处,我想这也是谦逊的老先生所乐于接受的吧。
先生平日喜欢用手机记录文字,我有幸从他的朋友圈欣赏到《山鬼日记》,深感幸福,感叹自己眼福真是不浅。记得那天相见时,他手持一个文件袋,好像很宝贝似的,我暗自好奇:“老先生文件袋里不知装了什么珍贵玩意儿?”后来,当交谈氛围愈加融洽之时,陈老为我们念了一篇近期新作,深沉又凝练的文字被先生精妙绝伦地讲解出来,我简直听迷了,可谓“如痴如醉”。先生感受到了三位年轻人的兴趣强烈,临别前,从文件袋取出“宝贝”给我们看一眼,那是极厚一本册子(装订规整,也可称之为书),是《山鬼日记》每一期的纸质版集结,我隐约记得册子的封面有一排这样的字:“……陈文正公昏语《山鬼日记》————彼岸……”
我的心被紧紧扣住了,那是比感动更为持久深刻的感觉。
什么谦谦君子、才华横溢、文采斐然……我自知先生的人品与才华,并不是我等泛泛之辈所能评判的,唯有尊重。
与陈老告别之时,天色已晚,出于安全考虑,我嘱托先生开车送老人家一程。
空闲之际品读两三篇山鬼的文字,我便不知深浅地在字里行间中隐约感受到老先生的“孤独”,它积极又纯净。
谁又能完全懂得,在身形清瘦、装扮奇特的先生的内在之处,有着怎样巨大的能量?
#晚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