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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入睡前的我,信心满满。那是一个人有了想法,做了决定,找到实现的方法后的斗志昂扬。一上午的缓慢拖沓没有消磨掉我的干劲,不明不白的说明也没阻我分毫。虽然过程麻烦了一点,但好歹是成了。所以过程曲折没有关系----如果没有那么地怕麻烦。现实真正让人退缩的,永远是看不到希望的黯淡。
上一秒还能说我向着既定的方向迈出步伐,下一刻就告诉我此路不通,转其他方向。这样的落差是很难受的。在这之后我紧锣密鼓地搜索各种资料,查看各种信息,那一阵儿,脑子里转过很多念头,设想了无数种可能,都一一被推翻。时间太近了,完全没有可能。
很难描述当时的心情。就像脑子里有一根鞭子不停地挥着:快点!再快点!身体却深陷在泥潭里。那是一种极度冷静的焦虑。我并不否认我的焦虑,尽管表面看不出什么,没有表情,没有宣泄的情绪和动作,但那就是焦虑。对了,就像有一种紧张叫紧张到面无表情,我的焦虑,也是这种。
当时的我有些受挫,有点泄气。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打击受太多,就产生一种自暴自弃,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感觉。甚至怀疑以前的自信和感觉良好都是一种错误的认知,怀疑“天生我才必有用”其实是天大的谎言。
所以人实在是一种太奇怪太矛盾的生物了。感觉好的时候,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世界,走在人生巅峰。感觉糟糕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活着只能这么凄凄惨惨戚戚,过这一辈子跟过一天没什么两样。可见,如果凡是都以我们对世界的既定认知为导向,有时候也是挺危险的。
幸而后来我又看到了几个积极的故事,这才将碎了一地的信心捡了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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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偏于脑力型的,不好动,但受不了重复和枯燥的工作。有人说写作就是很枯燥的,常常听人说,这都是要耐得住寂寞的。我反而不这样认为。对我来说,写作是与自己的对话,是精神上的独白,是想象力的放逐。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不会觉得枯燥,除非他说的话题很枯燥。同样,枯燥的不是写作,而是所写的内容。
不是不动就是枯燥,霍金27岁坐上轮椅,思想却飞到了外太空。枯燥也不是普通,对小王子来说,它的玫瑰虽然普通,却是最有意思,最特别的一朵。
看着自己从无到有,写出一篇篇文章,写下一个个故事,心里的成就感不比做成任何事少。那是一种掌控感,这个东西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是自己一手创造的。
以前,我思考财富的本质。因为想不出怎样才能转移财富到自己手里,于是开始思考怎样才能创造财富。
钱是财富的一种衡量标准,但它本质是一种货币,从古至今,也变更了多次。财富的本质不是货币。我想了又想,后来想明白了,财富的载体是一切被人们需要的东西。它可以是实在的物品,也可以是一种文化,一种精神。但,不论哪种,创造财富的过程都是生产的过程,是从无到有的过程。写下一首歌,一个故事,一个程序……这些都是在创造,在生产。他们的价值自会有其他来衡量。
至此,我有了更深的理解,关于写作,关于创造,关于我该做些什么和怎样去生活。
至于寂寞,虽然我并没有这种观感,但我很庆幸我耐得住寂寞。所谓寂寞,只是没有旁人,但我们还有自己。如果写作是一件寂寞的事,我很高兴。因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