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就是不快乐的根源,
所以念兹在兹,快乐就在,
哪怕再平凡的风景。
今天就是换了个地方晒太阳跳舞。
不期然遇见一些有趣的。
早上天未亮出门前,
我先穿了一件黑袷袢和绿长裙,
优点在于可以配那双舒适的黑短靴——这些年冬天一直穿着它跳舞,短途旅行足可胜任。
但是第六感排斥那深色系,
所以又在赶车的匆忙中换了玫红的袷袢和白长裙,配白短靴。
果然,
红嘴鸥飞翔时,
湛蓝的天空下,
白裙反射着阳光,
和红嘴鸥展开的翅膀相应和,
自由,追逐……
临沣古寨的故事,
某人靠盐业发了三十年的财——人都离不开盐,盐比黄金重要。
家财万贯,金银满堂,怕被太平军抢,
就用三个月筑了寨墙,挖了护寨河。
寨墙刚刚高筑,某人被革职入狱。
后来出狱后,抑郁而终。
——这貌似一个悲伤的故事,
但是最后的抑郁与之前的喜乐不都是某人的人生的一部分?再说他抑郁不抑郁,只是别人以为他抑郁,人死谁不抑郁。!
那大院里一条道上的拴马桩可同时拴48匹马,
那人欢马叫。
今天一扇从内上锁的大门,从门缝里可见一群肥美的羊,正咩咩叫。
昔日大院,今日羊圈。
道上许多狗追逐吵架打架,
我对着它们拍,——就象对正在干仗的人一样,它们象人一样停止打架,专心看镜头。
街上太阳割阴阳,
墙?根几个大妈在晒太阳。
那么多狗都是自由的,
只有一条黑狗被拴在拴马桩上,
它气坏了,不停地汪汪汪。
街上有磨豆腐的,豆腐香。
不同于梅花香,梅花香慰籍的是人的灵魂,
豆腐香慰籍的是人的肉体。
小时候,只有过年,家家户户开始磨豆腐。
所以豆腐香关联着过年的喜悦。
那时做豆腐好复杂,
泡黄豆,推磨,喂磨,放包袱里摇——过滤,烧柴火煮,下卤水点,点之前是豆浆,点之后是豆花,豆花又放包袱里压榨——方成豆腐。
豆腐渣放上菜和盐和米,煮成豆腐渣稀饭,也是美味。
现在机械化了,
街上有个酒壶博物馆。
我仔细地看了那些老物件半天,
件件独特有趣。
坐在老树下的石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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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寨门前的河边跳舞,把荒芜了的岁月跳热。
中午在闹店镇吃饭。
有一个小时的用餐时间,边吃边写《闹店镇午餐》
今天回去,
肯定要变美。
不是去美容院了,
而是在闹店镇小何家吃了一碗酸菜鱼,
美味优质蛋白,
老板娘和气,又聪明。
鱼与鸡,
可锅,可碗。
送饭,送面。
屋角有老式保温瓶,
开水,滚烫,
自己倒——宾至如归。
忽忽,高朋满座。
收银员守着二维码,
手,是真闲——收银而不用数钱——那大家都嫌脏还热爱的,
抓把瓜子磕着,
——一磕瓜子花生,过年的感觉就来了。
……
中午一点到达白龟湖,
红嘴鸥在游在飞,
有鱼吃,快乐。
将洧川买的馍,拿手榴弹砸碎了,带了一大包到来喂鸟。
它们更热爱吃鱼。
我站在湖边,专心地看红嘴鸥飞。
人类很可能也曾在天上飞过,
而今只有在梦里才可重温飞的感觉。
它们的脚也是红的,
飞翔时,象教科书一般笔直地并拢。
有胖鸥,有瘦鸥,
有高大英俊的,有长相平凡的,
它们发出叫声,多半是在追逐抢夺对方嘴里的鱼或面包。
没有温良谦恭让,叼叼叼,抢抢抢,追追追。
野蛮自然。
今天在湖边有幸遇到一位吹萨克斯的老师,
吹得真好啊。
他很认真地找了一道适合跳舞的曲子。
为我跳舞而奏。
还有一位老师,告诉我,
5点20分,夕阳下的白龟湖,鸥鸟翔集,最美时分。
可惜四点钟,我们即需返程。
月出东方,伴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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