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是一种态度之第一站分离


  2013年我大学毕业了。那一年,却是父亲和我们的家庭面对劫难的开始。2013年6月我离开了象牙塔,踏上列车,奔向社会。第一站,分离。因为不喜欢大学专业,也不想从事汽车制造类工作,毕业后我的计划是考公务员,先是参加了国考,省考,以及县级事业单位招聘,都纷纷落榜。但是有父母的支持,我依然舒舒服服的在家备考。有一天,父亲依旧隔了大半个月出差回来,在第二天早上准备再去拉货时没有出门,我睡醒看到父亲,他对我说,爸爸有点不舒服,拉肚子厉害,没法去出差。过会,父亲又吐了,那么坚强的一个男人,满脸的担忧。我们害怕了。多年前,还是我上初中的时候,爸爸查出肝炎,说是喝酒伤的,从那以后爸爸基本是戒酒戒烟的状态,修养了一段时间,爸爸就恢复了工作。而现在我们担心是不是又复发了。隔了几日,那天我在爷爷家,妈妈骑着电动车去接我,她的表情凝重悲伤无奈无助近乎绝望的说爸爸是得了肝癌。那时癌症好像还不那么常见,我的认知里根本没有这个东西,但是我接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信息就是我们没钱续命。之后,爸爸住进了济南齐鲁医院,过了几日,我和弟弟去济南看爸爸。那段时间,爸爸做了很多检查去确诊到底是哪里的问题是什么程度的癌症,以及治疗方案,期间,我们就在医院对面一个居民出租的大院子里租了一间房简单住下。下面这张图片是我在朋友圈翻到的,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站着楼梯上拍照的样子,那时,心里全是祈祷,祈祷爸爸没有生病,如果不是就祈祷爸爸生的病跟几年前一样治疗一段时间就好了;如果不是,祈祷爸爸生的病可以治好;如果不是,祈祷爸爸可以多活几年,到我和弟弟结婚成家;如果不是,……,希望爸爸没有生病。

隔天检查结果全部出来了,我记得一位特别忙碌是医生见我是我们家里的长女,是上过大学的人,他跟我说,你爸爸的病不太好,要尽快治疗。我回到病房,大概听爸爸说不要手术,家里要借钱,后边还是活不了,不能把账留给我们娘三。当时只是在听,却不懂父亲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煎熬。那年我22岁,弟弟20岁,我们并没有到可以参与家庭决策的地步。最后,爸爸做了个决定,做危创手术,手术费用可以承担,争取治愈的最大可能性。但是我隐约知道这是委曲求全。第二天,我拿着爸爸所有检查结果,片子,去济南另外一家大医院去咨询,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见到医生的,我只记得我在门口排队张望,那位医生看过片子跟我说建议尽快手术,切掉患病的部分肝脏可以保命,费用要6万左右,我留了电话就说回去跟家人再商量下。结果,爸爸很快被所住医院的主治医生安排了微创手术,术后住了几日我们便回家了。在家里我还接到了那位建议我们手术的医生电话,我跟他说我们还是选择的微创手术。但是现在,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切除手术,因为那是第一治疗方案。次年4月份,父亲离开了。最后一面我喊爸爸时,看到他紧闭双眼,但是流着泪。我可怜的父亲。您也是多想睁开眼看看女儿吧。2014年9月我离开了不再有父亲的家,踏上列车,奔向社会。第二站,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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