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洞庭湖畔的鱼米之乡,从小爱吃鱼。长大以后走南闯北,总少不了吃鱼。在黑河吃过乌苏里江的鱼,在哈尔滨吃过松花江的鱼,在壶口吃过黄河大鲤鱼,在越南海上桂林一下龙湾,吃过当地渔民刚捕的海鲜,在大连、北戴河、武汉(洪湖)、南京、济南(长荡湖)、上海、抗州、南昌、福州、广州、昆明、贵阳、成都等地也吃过一些当地特色鱼,但印像都不是很深刻,仅是当时过过嘴瘾而已。我刻入大脑皮层深处的两次吃鱼经历,常常回味,直咽口水。
1975年冬天,那时,我才15岁,生产队干魚了,晚上安排我和生产队保管员守队屋(仓库)。保管员约40多岁,半夜,我被他叫醒,“凡林(我小名)快起床,搞鱼吃去“,”哪来的鱼“?我问他,他说,”我白天藏了一条大青唤(青鱼),我俩到猪屋里(生产队养了猪)炖了吃”。我朦朦胧胧跟着他走。好家伙,一条大青鱼有4至5斤,他三下五除二就杀好,在大锅里放一点油,把鱼和鱼内脏放进大锅,柴火小火煎一会儿,放水、放干辣椒大柴火煮开一会,然后放进盐小焖(油、盐、辣椒是他从家里带来)。就着灶台,我俩一人盛一大碗汤,大吃起来。青鱼的那个鲜啊,哪个粘及细腻吃起来耙嘴巴。不多时,俩人就把鱼和汤吃、喝个干净。然后他把鱼骨和鱼鳞等垃圾挖一个坑埋了,并叮嘱我不要对外说。这里,是第一次对外说哟。这就是”偷腥“的味吧。
上世纪未,我和几个同事去湘西考察。一路上,在湘西酒鬼洒厂喝了刚出窖的好热酒,一人喝了7至8两都没醉。在芷江县又吃了芷江鸭,鸭头和鸭尾主人硬奉劝我吃下(说是尊贵客人专享),我被好客的当地主人劝酒灌醉。第二天在赶往长沙中途,找一个路边小饭店吃中午饭,店家推荐公坪河鲤鱼,我们一行5人点了一条大约4斤多的。店家用什么方法做的未注意,鲤鱼的鲜,那个鱼的嫩并带些甜,那个汤的好喝,无以言表。我先晚酒醉的不适,一扫而光,和着鱼汤,香喷喷的大米饭吃了好几碗。饭后,我讨教鱼的做法,店家一笑,就是这小溪河的水煮这小溪河的鱼。湘西水好、酒好、菜好、风景好,人更好! 美美的湘西,我永远的向往与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