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是S省下辖的一个地级市,临海而建又有蜿蜒几千里的橙河贯穿其中,虽然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但橙河冲击平原带来了大量的盐碱土地,土壤贫瘠导致大量经济作物无法生长,本地居民也大都以外出务工。支柱产业却是农副产品,而化工,海洋业只能为辅,经济水平一直不温不火居于全省中下游的水平。
近几年,由于乡村振兴政策的扶持,B市积极开展经济自救,汲取省内先进城市的经验做法,积极研发新的产业模型。把已经种植几十年的冬枣产业又重新唤醒了第二春,开发新品种,发掘高产秘方,使得当地的冬枣种植规模日趋增加,俨然成为了新的经济增长点。
郭梁土生土长的B市上洼镇的农村娃,小的时候机灵过人,虎头虎脑。时不常得学个瘸子走路,模仿个结巴说话。东家里摸只鸡,西家里撵条狗,属于那种调皮捣蛋的男孩儿。父亲郭侠在村里开了一家小卖部,也算得上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不过早年间起早贪黑养家糊口落下了病根,家里虽有生意但日子依旧过得拮据。郭梁就是在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小学毕业就下了学,帮父亲打理几亩地的枣树维持生计。
转眼,郭梁已是二十七八的大小伙子,进城好多次谋生始终一事无成,婚事更是难上加难,农村里的小伙子仿佛都加上了魔咒,如果不去城里发展只能打一辈子光棍。
这几天,郭侠两口子为了儿子的婚事一筹莫展,实在没办法也终于拉下脸面请来了媒婆,要为儿子找一门婚事。
现在的媒婆虽然没有过去的搔首弄姿,但依然风韵犹存,扭动着肥圆的屁股,一脚迈进了郭家的大门,“哎呦,我说郭梁他娘在家吗!”
郭梁的母亲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大字识不了几个,满脸挂着朴实的笑容,小跑着迎上去,道:“他赵姨来了,快快屋里请,提前咋不打个招呼,我好去村口接你呐!”
赵媒婆呲着烟熏泛黄的牙齿,信口开河,道:“郭梁娘,上次你和老郭让我帮忙寻摸女方的事有眉目了,我这不赶紧过来,跟你两口子先来通个气。”
“他赵姨啊,快快,进屋坐下说,真是劳您大驾亲自上门!”郭侠也不敢怠慢了媒婆,亲自接到屋门口,高声迎接。
茶几上备好了茶水,瓜子。仨人落了座位,媒婆先开了腔:“我说嫂子,怎么没看到小梁子啊,今天的事单独为他来的呢?”
“郭梁去J市了,估计下午傍黑天能回来。”郭侠老实巴交的应和道。
郭梁娘眼见着媒婆面漏不悦,赶紧帮忙解释道:“这不我大儿子郭栋在J市干装修……他说有个什么泳达的公司需要些枣子……他让郭梁带去点样品,开车去的……”
赵媒婆有些不耐烦,强惹着怒气,阴阳怪气道:“我给你们说吧,人家那姓赵的姑娘和我还算是本家,长得眉清目秀,温文尔雅,有些人啊命不好就算了,运气还不好,走了!”说着,两手撑起肥厚的前胸,站起了身子。
“他赵姨啊,别生气!孩子确实今天不知道您过来,你看要不这样他回来后,我们三口登门拜访!”说着,郭侠下意识的塞给媒婆两包香烟。
“嗯……那也行吧,我说大哥大嫂,这婚事可是大事,宜早不宜迟呐!”媒婆接过香烟,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门,扬长而去。
老两口慌忙送出门外,摇头不语,为了儿子啥也得忍啊。
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