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刘亮程《通驴性的人》,颇有振动。
我从没见过驴子,只是在初中课本《黔之驴》上和背后的插图对它有点印象。长的笨笨的模样,虽然和马有点像,却丝毫没有马的神俊威武。仿佛一个是天生苦命的小奴隶,而另一个却是倍受注目的大少爷。
知道它有两个本领,一个是驴鸣,一个尥蹶子子,在人类看来这些通通都只是吓唬人的本身,根本不中用,最后还是在鞭子的淫威下老老实实的回去磨磨,拉车犁,可人类没发现这些丝毫改不不了驴子眼中的倔强和纯真。
驴子差不多是伴随人类最久的牲畜之一。商周时期的青铜器上就有它们的身影,可见它们早已被奴役,成为了劳动工具。它们见证了人类从一场战争打向另一场战争,一个朝代推翻另一个朝代……它们就像是一个老人,看过了太多人情世故,看透了世间的各种浮华,然后继续转身拉磨,熬着岁月。干净的眼眸中还是带着那份愚笨和憨厚,让我想起一个成语,大智若愚吧。
人类无聊的时候可以看书,聊天,玩游戏……而驴子呢,它们不像小狗那样灵气十足看到啥,就是一场乐趣。它们本身草原的产物,自由奔跑是它们灵魂。可是被人奴役了,陪伴它的只有两根冰冷的缰绳,和无尽的工作。任鞭子挨打,任缰绳奴役,它们还是憨厚的模样,这何尝不是一种伟大无声的反抗,充满了倔强。它们可能在人世修行吧。
从“黔驴技穷”中可以看出,驴鸣声很大,犹如雷鸣,否则就不会连老虎都唬住了。同为家畜,深受苦楚。老牛只会默默的流眼泪,或者低低的哞叫。而驴子却喜欢没心没肺的开心大叫,慷慨激昂,高昂鸣亮。虽然所处逆境艰辛,却忘不了自己的真性情,和性格的洒脱。
这让我想起了长征时期,爬雪山,过草地,历经磨难万苦,可红军依然高唱“横断山,路难行。天如火,水似银。亲人送水来解渴,军民鱼水一家人……”
人生皆是如此,如今更是。生活压力的巨大,让许多人都失去了自我,要不然“迷茫”这个词也不会成为火热词汇。为了生存逆境重重,也容易被利益迷失双眼,丢掉自己的本心,身上的真性情。而这声驴鸣正是一个智者给我们的嘲笑与警告。没有过不去的坎,身处逆境不如高喊一句“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带着苏东坡的爽朗,或着李白的潇洒“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哪怕时光在怎么流逝,打磨,驴子的真性情永远没有改变过。而人类总是在不断的进步,改变。所以人类差不多都是新人,驴子却是古老的传承,而我们到底丢失了什么。
我又想起了韩国争中国传统文化疯长举动,很是震惊,也很是惋惜,也感到内疚惭愧。2015年“端午节申遗”之争,韩国胜出。接着就是汉字,四大发明,包括中医,孔子……都变成韩国的了。当时和朋友讨论时,想出了两个办法来抵抗他们的无理行为,一个是传承中国传统文化,一个让韩国成为中国的某个省市。
还有中国唐唐的礼仪之邦,文化大国,竟然让“扶不扶”,“碰瓷”……一系列鸡毛蒜皮的事登上热搜头条,这让我感到不寒而栗,究竟是怎么了。
缺什么,就有什么。现在最火的估计是鸡汤,暖文吧。即使是喝的恶心,想吐了,但还总是想来一碗。当这些文字漫天飞舞的时候,人们的心还是冰冷的。或许在敲下这些文子,背后的那个人本身就是冰冷的,这一切不过利益二字。
看到一篇文章说,现在的中国人都是“歪瓜裂枣”的后代。中国人已经出现了断层现象,从宋代以后,精英的中国人基本死绝了。那个时候国家动乱,无数有种,有血性的男子汉前仆后继的进入杀场,到元,到明,到清,汉族的纯爷们,真汉子基本死绝了。礼仪之邦也变成了利益之邦。麻木不仁基本可以概括当时包括现在大多数人的本性。
听乐天的韩国棒子说中国人没骨气的时候。我羞红了脸,狂扇自己耳光,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这TM是尊严的侮辱,必须牢记,让他们用血来偿还。而不是各种搞怪,搞笑,戏耍炒红的手段。
难怪被驴子嘲笑,这是活该。大丈夫来去赤裸裸,驴子不穿衣服,不化妆,丝毫没有一丝羞愧,反而更加的贴近自然,显不出放荡,淫碎的气质。人可以吗,我猜古代圣人可以,心不乱,则身不乱。现在人小小的躯干里藏着太多欲望,不敢暴露,故穿上了衣服美名曰“文明”。衣服装不下就要用美丽的房子,需要随时装带,于是就有了车子。对了,还有那一张带着精致“面具”的脸。
再来思索,我们比驴子差了点什么,我们到底在追求什么。
一份处事不惊的文化底蕴,一份勇于反抗的精神,一份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