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认为,自己的童年是比较完整且有趣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感觉相比现在孩子的童年时期而言,在我的那个年代时,手机和电脑的智能化并没有现在这么发达,那时候的手机只是用于接打电话,发收短信而已,电脑就不用说了,上初中之前就只有过几面之缘。
所以说,那个时候的我仍可以享受蓝天白云下迎着风的奔跑,田野里捏一整天的泥巴的耐心,为了吃蜂蜜被蜜蜂蛰的痛哭,捉到蝴蝶,扑到蜻蜓时的快感。
我见过雨后的蚯蚓从湿土中爬出,蜗牛在家门口的电线杆上缓慢攀爬,一脚踩进田野的草丛时数不过来的蛐蛐、蚱蜢跳来跳去的情景,以及现在我最怀念的,是和唯一的发小之间各式各样的游戏,放学小路上随手摘得没熟的西瓜,偷溜进人家的桃园摘下的桃子没来及洗就吃了下去,然后因为不清楚这桃打没打农药,惶恐了一个下午。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
初中看到沈复写的《童趣》,里面的内容可以说是与我童年干的事相差无几.
我可以和蚂蚁玩上一整天,也不怎么干扰它们,就静静的蹲在那里看着它们,有时看着看着啊,原本像蚂蚁这种细微的东西像是突然被放大了一样,占据了你大脑中传达的影像,每一个关节如何摆动,触角接触到一起时那一瞬间的触感好像都能感觉的到,仿佛能接收到它们之间的对话信号,脑中突发奇想向它们传达我想要跟它们说话,类似于武侠小说中的一种境界—”入微“,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像是童年时被特殊赋予的一种超能力,长大后就消失了。
很多很多,童年的回忆关于温暖,关于调皮,关于天马行空的想象,当然还有关于挨揍。
论小时候挨揍,我想我最有发言权了!
能让我印象格外深刻的那一次是一次过年的那段时间,我已经忘了那是几几年带着暖阳的冬日了。
我揣着两盒”洋火炮“,记得那时候这种东西是逢年必玩的一种玩具炮仗,一路上我边走边放,经过我三爷家的柴垛时,看见柴垛上有一堆雪,当时脑子一热,想用炮仗把雪炸掉,我拿出三根洋火炮,用火机点着,扔向了那堆雪,但是准头欠佳,一根都没扔到雪堆上,全部扔进了柴垛洞里,当时觉得没啥事,心想炸了就行,眼看着那三根炮慢慢的冒着烟,那烟缓慢的升腾很快就充满了柴洞,让我不得不联想到我爹在屋里抽烟时的样子,我正这样想着,“呼”的一声,我眼睛一瞪,火!
柴垛是干的,虽是有雪,但柴垛外面有一层塑料布盖着的,不得不说,像柴这种烧火的东西,烧的就是快,刚一开始是一小堆火,我赶紧抱起一堆雪往里扔试图熄灭它,我显然是高估了这堆雪,于是我搬起石头向火堆里砸,但已经晚了,火势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就站在那火堆前,看着比我高了好几头的柴垛在那里燃烧,像是一个被枷锁束缚住的巨人,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它自己慢慢的被火焰吞噬,我想象着它正发出痛苦的哀嚎,“兔崽子,干啥呢!”一声惊雷,我撒开腿就往家里跑,我不知道那是谁,我根本没来及看,我知道跑,有多快要多快。
我突然发现了逃跑的意义,它使惩罚变得遥远,同时又延伸了快乐。
那人来不及追我,随后就听见外面救火的喊声,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嘈杂声,我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心里舒了一口气,随后便是一阵后怕和担心,果然事后的那顿难忘的毒打验证了我的焦虑。
哦,老天!原谅我当时的年幼无知,但凡当时的我有一点常识,都不会发生这种闹剧。
当我真正的将我的童年回忆用文字表达出来时,我才真正的感觉到岁月如刀,原来我已经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