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心里都很是不舒服,很不平静,想起我好姐妹夫妻俩,心里很是心酸。心地善良,老实本分的一对夫妻,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难道是来报仇的吗?
前两天,我的好姐妹王芳到我店里来,我俩聊天时,她接到我们另一个好姐妹晓芩的电话,我在边上示意王芳,问一下好姐妹的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没事,没事,我给他说一声就行了。不用商量,那有什么,他不会说的,不用说。”听到王芳说。听她这么说,猜想晓芩儿子快回来了。
果然,挂了电话,王芳告诉我,说是晓芩的儿子十一月一日回来,因为班车还没通,晓芩想让王芳开车接一下她儿子。
王芳在电话里已经和晓芩约好,开车去乡下接了晓芩后,一起去接晓芩儿子,再送他们回家。
刚才我听清楚了,晓芩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要王芳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开车去接他们。王芳当场告诉他,不用商量,说自己的家人很好的,给说一声就可以了。
我们是三十多年的朋友了,那时候三个人在一起工作,关系很要好。
现在我和王芳在城市,还能经常见面,而另一个好姐妹晓芩在乡下务农,一年下来都见不到两、三面。距离上次见她,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
王芳转过头来问我“你去不去?你去的话,我就早点去接晓芩,你要不去,我就迟一些。”
“不做全员核酸的话,我一定去,如果做全员核酸,我就去不了了。”
晓芩的儿子,因为一场交通事故,被收监了。已经整整四年了,想着儿子快回来了,又遇到特殊时期,不通班车,加上毕竟是从监狱回来,多少也不是太光彩,所以,才给王芳打电话的。
说到晓芩,我俩都不由地想到以前的一些往事,那时候,我二十岁,而晓芩才刚满十六岁,我和她一起工作,关系很要好。
过了两年,王芳来了,年龄相仿的我们成了好朋友。我大她俩四五岁。时间过得很快,共事没半年时间,我们就各自分开了。等到再见面时,我已成家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
今天,是晓芩儿子回家的日子,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和王芳就出发了。大约半小时后,就来到晓芩家,随后,我们就前往监狱。同行的还有晓芩村里的下派干部。
到了监狱门前,被告知,还得等一阵子,才能办理手续。等了一个多小时,村干部被叫走办手续了,大约十几分钟后,他来叫走了晓芩,应该是家属签字吧!回来时,晓芩的儿子跟在身后。好多年不见,他已长成大小伙子,一米八几的个头,和我们打过招呼,上了车。
车子刚刚行驶,晓芩的儿子就问晓芩要手机,说是给朋友打电话。晓芩没给,嘴里说:“有啥事回去再说。”可她儿子在边上央求说人家在等他。晓芩只好把手机给他。过了没几分钟,又要手机说打电话,晓芩执意不给,还是重复着那句:“等到家了再说。”
可他儿子一直在纠缠,期间,我和王芳都劝他先回家,现在无论到哪里,要扫场所码,持24小时核酸报告。昨天刚调整为进入公共场所,持48小时核酸。若超过48小时核酸,都不能进入公共场所。可晓芩的儿子还是要打电话,村干部看不下去,让晓芩把手机给他,让他打。还不忘告诫他,先去村司法所去报到。
他打电话时,我听着很刺耳。心里也有一些替父母叫屈。
我们到时,晓芩的爱人小于,站在门口迎接我们。看到小于的一瞬间,我的心一疼,很是酸楚,小我好几岁的小于,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长期辛苦劳作,已变得黑红黑红。岁月的痕迹深深刻在他的脸庞,干枯的头发,在随风摇摆。
小于已经做好了饭菜,招呼我俩入座,我们以家中有事,急忙告别,好腾出时间,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临行前,晓芩和爱人执意给我们抓鸡,我俩不让,我极力阻拦,说:“我们又不是别人,真的不用了。”互相推诿下,我们只是带回一些晓芩种的新鲜蔬菜。
返回途中,我和王芳说到晓芩的儿子,在我俩看来,在“里面”四年了,是不是第一时间回家和父母在一起?父母亲不知盼这一天盼了多久?父母为自己操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他怎么第一时间不是去见自己的爸爸,而是着急忙慌的去会他的那些所谓的“朋友”?
还有,我们发现他好像根本满不在乎,按我们的想法,是不是应该老实一点?失去自由四年的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俩都在替晓芩夫妻担心,可怜父母心。
下午,王芳来了,告诉我,晓芩打电话给她了,说她儿子在司法所签完字就被一个“黄毛”接走了。晓芩还告诉王芳,那个“黄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我俩心里很不舒服,为晓芩和小于担忧…
想起七月份我们去晓芩家时,晓芩告诉我们,自己已经很多年不养家禽家畜了,今年特意养了很多鸡,羊,还养了一头猪。那是因为儿子要回来了,专门养的。
可怜父母心,不知晓芩和小于的付出,能不能换回儿子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