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最后的读书会》,作者威尔-施瓦尔贝男,生于1965年。
首先让我想到的是,作者肯定是个孝顺、善良、英俊、有能力并且家庭幸福美满的成功男人!然而,他和她的妹妹均是同性恋!(惊讶吧)尽管这样的关系很另常人难以想象,但是他的家庭同样幸福。
母亲对于刚上大学时的他关爱有加!直到两年后,她才像母亲透露了事情的真相。出人意料的是,母亲甚至父亲没有大动干戈,生气也好啊还是其它过激的行为或者言语,而是很支持的态度去对待。这让作者内心升起巨大动力和感激。
回到正题!作者从母亲逝世前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很不同的人合作,经历了收集资料,书籍甚至是召集母亲的亲人,朋友,同学才完成这本书的写作,可以说是千辛万苦!
当然,陪母亲时间最多的还是她的二儿子-威尔。
玛丽-安,生于1934年,文中如此评价她:“如此精力充沛蕴含在一个纤小安静、面带微笑、衣着优雅的女性身上。她衣着传统、外出午餐,也经常去世界上条件极端恶劣的地方。她曾是巴尔干半岛的选举监督,曾在阿富汗遭遇过枪击。玛丽-安目睹过最艰险的事情,却对美好的事物坚信不疑。”(我喜欢的张小娴女士跟这个人物性格相似,大家有机会去读一读她的作品)
这约两年的时间里,威尔陪伴母亲读过了几十本书籍。
每年的八月读书会,我们会邀请部分亲朋好友来分享书书籍。那一年我们决定讨论 卡巴金一系列关于 正念与冥想 的书。
例如
1《多舛的命运之旅》,这本书详细介绍了禅修,以及在生活中发现 “抗压之道”,都有助于治愈!卡巴金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分子生物学博士,也是该校医学院减压诊所的发起人。此书出版于1990年,描述了他与他科学家的研究发现,提供以心性疗愈身体的方式。以及,1994版的《正念》,主要讲的是 正念与修婵!讲述活在当下,不仅是靠减压强化愈疗的效果,而是让生命的每一分钟都过得踏实!
“正念”指,以一种特殊的当时来察觉,即有意识的察觉,活在当下,不做判断。
卡巴金这样写到:“这种专注力可以培养人们的感知、清明以及接受放下现实的能力。”
2 《想我们这样的女孩儿》,作者是记者希拉-韦勒,全书记录了创作女歌手卡罗尔-金、琼妮-米歇尔、卡莉-西蒙的人生。记得母亲以前可以跟着音乐乐哼哼的场景,而且威尔确定他妹妹听过几千遍卡莉和詹姆士-泰勒唱的《知更鸟》,那也是母亲喜欢的歌之一。这些歌手跟母亲处于不同年代,至少年轻十岁,出生于二战末期而不是经历过二战时代的人。但母亲对她们,像对与她共事过的年轻女性同事一样,投注了慷慨的大姐姐般的情感。
母亲觉得自己这一代与下一代女性之间有着特殊的隔阂,因为她们享有前所未有的机会和选择,而母亲那代人从未有过轻而易举过的的任何权利。韦勒描写了这一代女性共有的“伤害、愤怒、更好的自我认识,以及更高的期待,束缚了上一代妇女人生的东西,不再能够束缚她们,她们不愿像以前一样被排挤在人生境遇之外。” 母亲是第一代开始谋求新生活的女性—她已婚有子女并且有事业。她说自己已经太过忙碌,无法停下来想一想有过怎样的期盼或者有没有过期盼。
3 八月的一天,威尔去母亲家里看她,当他讨论一档真人秀节目时,母亲问他是否想看 厄普代克 的新故事,那是作家去世后,几个月前刚出版的一本选集,《父亲的眼泪》。
当母亲阅读他的书时,她看到的是那个聪明绝伦的高中一年级小伙子,以及他必须写的关于变老,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真相。
他那天晚上看完了这本书,然后把书还给了母亲,这样她就可以再借给别人看。我们没有讨论这本书,因为我无从评论。但每次提到这本书,都感觉很怪异,好像我们在谈论母亲去世后的父亲,而这点母亲几乎不谈,只是轻描淡写地为我们所有人安排没有她的旅行,或多去父亲的俱乐部一块吃饭活动。自从我看了斯特格纳的《终得安全》,母亲说她确定 席德在妻子去世之后会没事的。我们只会说到那里,而且再没有提起过。就像是我们停止提到厄普代克新书的名字一样,我们只把它称作 “厄普代克的新作”。
母亲去世是9-14日的凌晨三点十五分,母亲告诉牧师,她很愿意在凌半夜去世。而我凌晨两点左右回家洗澡,母亲停止呼吸时妹妹妮娜陪着,她打电话给我,我冲了回来。哥哥也赶了过来,他刚吃了一片安眠药,神色很憔悴。但他一如往常,一直待在那里。
我们分别与母亲的遗体待了一会。早晨,妹妹和我等待着来人把母亲的遗体送走,道格(我哥哥)和父亲不在场,所以他们出门去小餐馆吃点东西。妮娜和我打开窗户,让母亲的灵魂散去。那时。我注意到一束光线照在一张小的菩萨画像上那时妮娜画的。母亲把这幅小画挂在一个能够被光线照到并且躺在床上就能看见的位置。那时一尊美丽的青绿色菩萨,闪闪发光。
母亲的床边放着那本《每日的力量》书签还夹在9月11日星期五那一页,我先看那一天《圣经》的段落,那是整本书中最简短的,只有四个字:
天国降临。
然后我又把那一页剩下的内容看完,页末是约翰-罗斯金的一句名言:
如果你不愿祝福他的王国,那么不要为之祈祷。如果你愿意,不能光靠祈祷,还必须为之工作。
威尔相信这是母亲最后阅读的句子。
母亲去世后,威尔很长一段时间被难以自拔的负罪感包围,后悔在讨论某本书的时候没讲该讲的,为什么没有说这件事情或者那件事情?讨论一本书的时候,我曾有过最好的时机可以说某件事。但一直没说。
最终,我意识到读书会带来的最大的礼物,是让我有时间和机会问母亲一些问题,同时也是告诫新一代年轻人要珍惜亲情而不是告诉她/他一些事情。
谢谢,写于2016-04-04晚18: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