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小学

我又开始写东西了,上一次写博客还是大学的时候,因为家庭原因造成的心理问题,排斥人群喜欢独处,所以每天泡在网上看文章写博客,在文字中追寻安慰。因为那个博客账号记录了很多和初恋在一起的细节,为了避免睹物思人,也许是我故意地遗忘了那个账号的登录密码。

今天再次提笔,是因为近来一直在喜马拉雅收听一个上个世纪通灵小男孩的日记,叫《看见真相的男孩》(推荐给有缘的朋友),同时我又苦于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不能频繁联系的朋友保持通信,于是想起了写博客的形式。
首先说说我的班主任,一个有些心里不太正常的中年女人,很擅长当众羞辱一个她很想羞辱的人,挖苦讽刺信手拈来,讲真怎么对一个小朋友讲那么残忍的话呢?不过和我后来的初中班主任相比,这简直小巫见大巫了。整个小学时代,因为害怕,也因为我是班干部,我很听话。我写到这里,突然想起,判作业的时候,她那双瞪起来翻白眼的大眼睛,正在敲键盘的我浑身一抖。她打骂过我无数次,其中有一次居然是因为我说话声小,可能是小学时候的我太儒弱,像只病猫,很吸引这种有虐人快感的中年女人来蹂躏我。
大学的时候,我读到一个心理学家的博客,说一个女士做心理咨询的时候说自己特别怕鬼,心理咨询师通过某种技巧,引导她好好看看这鬼到底是谁。女士说原来那个鬼是闺蜜,实际上是闺蜜一直在嫉妒她,她心里明白,却碍于友谊,大脑屏蔽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变成了鬼扰乱她的心神,怕鬼,其实是无法处理来自于闺蜜的恶意造成的。我读到这里,突然想看看,我从小胆子就小,一直害怕的鬼到底是谁呢?某个晚上,我终于一个人在房间里冥想,恐惧的感觉慢慢在我心头凝聚,我隐约感受到一个白色的人脸影像贴在窗户上,我心乱如草,逼着自己看清那个惨白的长相,脑海中那是一张胖胖的圆脸,留着五号头,整张脸贴在玻璃上,五官已经被挤的有些扁平,但是恶意已经刺透了玻璃。其实我脑海中那个人脸的轮廓一出来,我马上就认出来了,就是我小学班主任金老师,有一次老师开会,班级没人管理,我和小伙伴在教室后门玩,她回来后在后门偷看,撞见我不守纪律,结果当着全班的面打了我一顿。大概就是那个影像成了我恐惧感的源头。害怕做错事,畏首畏尾,害怕受到惩罚,可能是源于一次过分严厉的被打。
她后来得腰托了,哈哈。我居然还和一帮同学假惺惺地去看望她,真是汗颜。
如果她站在我面前,我会说:“金老师,不可否认您没有其他老师那么势利眼,不收礼,也算重视我这个穷苦出身的孩子,可是回忆起和您在一起的时光,我的胆战心惊远远大于美好的回忆,启蒙恩师这四个字,真的没法按在您身上。如果可以选择,我绝不会成为您的学生。”

其实很想写几个经常在一起玩的女同学。但是呢,语言很难描述女生之间那种相爱相杀的感觉,我很希望你好,但是不要比我好。描述一个东西,就必然带着对对方的评价,我敬畏缘分让我们在小时候相遇,我尊重当时不成熟的爱与恨,就将那段故事在我心里整块封存,不要一一拆解,过去的事情实际上并不美,可是回忆为什么让人觉得很甜?因为回忆说明了生命的厚重,生活的醇香,真正回味的未必是当初那件事,而是从那时流淌到现在的时间长河,河面上映射着自己沿途的心境与成长。

我记得我某次回家在抽屉里面翻出来小学同学给我的圣诞贺卡,那些朋友有小学期间就断交的,有毕业后就不联系的,其中有几封我还没有来得及拆开,可是,我已经不想拆开了。

总有那么一段日子,它禁不起细想,它就像块实心的秤砣,它唯一的作用,就是丈量心的深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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