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阴沉,呼呼刮着大风,下午和D出门锻炼,单薄的衣衫在风中凌乱,于是拐过弯一起回到D的寝室。
寝室里放着一把吉他,D带我转了转之后,就忙着聊微信了,把吉他拿出来让我自己玩儿。看着D时不时掩饰不住的笑容,即使说着头疼昏沉、也还是压不过愉悦的心情。我抱着大大的吉他,胡乱地扫着弦,即使很吵闹,D也并不介意,突然间脑海里就掠过一些旋律,又或许是胡乱拨弦中组合而成的乱调调,就重复着弹了出来,听着试着,修改格格不入的音,重现击中心灵的调。自己连续完整地试了两三遍,D突然抬头说,诶?你学过吉他?还挺好听的,微笑着。
我应该是没有学过吧,就连吉他也很少见到。在今天以前,大概只拿起过一次吉他,知道吉他体积很大,左手应当轻握吉他像天鹅的脖子一样的部分,手指需要用力才能按下吉他弦, 想要按下去却不碰触其他琴弦,需要使劲儿弯曲手指关节,并且可能会按不动、会手疼。至于要如何弹奏,并不知晓。不过关于音乐的小学课本还是认真学习过的。
第一次对弦乐器的感觉,大概是拿着一个五岁小妹妹的玩具尤克里里,玩了一整天吧,我想,音乐就是情感,在纯粹的弦的声音之间,进行排列组合,加之变化呈现。
当序列在被另一种语言存储与解码后 ,重组的或则乱序的序列,还有意义吗?
我认为,即使有一天,这些序列像是磁盘被消磁、硬盘被格式化,这些曾经生发创作的序列,仍然葆有着本源的、意象的;抽象的、具体的;内含的、外延的意义,并且只增不减。
因为事物的生发就是其生发的意义;存在的意义就是存在。一幅名画《蒙娜丽莎》在创作的时刻,就实现了它所有的价值,并且永垂不朽,而这一切与名画是否烧毁无关;一幅文学作品也一样,当它在作者的脑海中浮现时,便实现了它的意义。这部作品,或许转瞬即逝,或许落笔成文,或许遗言烧毁,或许“藏之深山,传之其人”……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作品真正的价值、意义毫无相关性,这些只是侧面的对于作品“存在”的一种映射而已。作品像是多维空间中一个抽象的质点,不容易描摹,却切实存在。
晚上D让我把吉他带回来了,弹了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欢乐颂》的主旋律,顺便听了整部交响乐,交响乐曲令人震撼。
手指火辣辣,估计明天要结茧子了。
今天上午是一项作业的截止,和小组讨论的项目报告的截止时间。如期交了上去,但文辞或许要重新斟酌。
在专业上,还是有那种难以找到灯塔和方向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伴随着我从小到大的成长,也便不苛求。
希望我能够坚持探索,让昨天的我遇见今天的我这座灯塔;相信今天也有明天那座宏伟坚固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