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竹的至理名言就是——流氓气质这种东西不是谁都有的,而我就是有那个气质的人。她的闺密曾经这么说过一句话,“你他么简直就是愧对你的名字。安竹,安竹,如此斯文,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礼崩乐坏?衣冠禽兽了呢?啧啧啧!”最后三声请重读加上摇头晃脑。
安竹刚上大一那会,老欢腾了。社团参加了一溜,那会就认识了一堆狐朋狗友,大家一起闹腾,一起欢乐。对于安竹的统一评价——此女天姿卓越,一个标准的女神……精。
安竹大二那会,由于社团玩得差不多了,就留在一个感兴趣的社团了,剩下的时间兼职打工,外加旅游。不过安竹的尿性就是脸皮厚,走哪都是称兄道弟,今天这里蹭吃,明天那里蹭喝。怎么一个不要脸说得?
大三的安竹性子收了些许,开始扑在学习上,图书馆呆的时间变多了,书也看了不少。这一年,安竹干了一件宿舍人茶余饭后八卦的事情——她把计算机学院的系草给调戏了个彻底。其实,安竹心里很无语,调戏个屁,说都说不过他。
计算机学院往往有一个简称——计院。计院的校草叫做李小白,白白净净,也挺斯文,长得好看,成绩也好,所以称之为计院的头一号花魁。
话说这一天,安竹在树荫底下看六级题,李小白也在对面准备六级。安竹瞅了一眼对面的李小白童学,嗯,面相不错,就是看书要读出声来这一点烦人了些。
于是,安竹来了一句,“这位同学,你面相不错,就是嗓门太大,不知道可不可以移驾另一方宝地?”李小白抬头了,“这位同学,你面相极好,就是抗压能力有待提高,若是在这儿,我可有助提高你此等能力。”言下之意就是老子不让,你能怎么的?
安竹来了一句,“老娘不需要那劳什子抗压能力?你丫赶紧的,走——”李小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老子就不走,就不走,就不走。”
安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生耍无赖可以如此这般熟练,顿时无语,吐出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会说话,大爷的!”李小白接了一句,“五湖四海皆兄弟,天下流氓是一家,流氓何必为难流氓?”
安竹一看这见招拆招的主,说了一句,“行行行,你赢了,我说不过你,我换个地方就行。”说着去拿书。没想到李小白已经装好了书,“不过逗逗你,觉得挺好玩,我先走了,反正我也看完了。”然后背着书包走了。安竹吐出一句,“好玩你妹!”接着看书。
这一来二去,两人倒也总是莫名其妙地碰到了,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安竹从不掩饰自己的流氓气质,“小白童鞋,走走走,请老娘吃饭,老娘没钱了!”李小白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就知道流氓的示弱有一定的目的,只是这目的着实没有节操了些。”安竹笑笑,“你不是说了嘛!天下流氓是一家,也就是说咱俩不分家的。”说着就点了想吃的。李小白默默付钱,想着点啥事。
所以当李小白跟安竹说他挺喜欢她的时候,安竹嘴上叼着的鸡腿差点没掉下来。而后转了转眼睛,“这天下流氓是一家,所以我觉得这有点乱伦的味道,所以咱俩……你再好好想想?”又吃了口鸡腿。李小白来了一句,“咱俩远亲,乱不了伦,放心。”
安竹在大三的美好年华给人追了,代价是鸡腿,还他么让人给追到了,出息啊!安竹和李小白就这么在一堆了。应了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流氓自然要和流氓在一起。
安竹大四的时候还是和李小白在一起,李小白想考国外的一所学校,安竹想找一份好工作。于是,安竹对李小白说,“李小白,咱俩乱伦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分开了?”李小白说,“距离从来不是乱伦的借口,看咱俩是不是都能让对方流氓一辈子才是关键。”安竹说,“好,看咱俩谁的流氓意志坚定。”
大四毕业,安竹找到了一份相对不错的工作,李小白也顺利出国。两个人平时也就一周联系一次,说说都在干啥。
李小白说,“安竹同学,不要背着我在外面耍流氓。”安竹说,“李小白,原话还给你。”
安竹哪里有时间对别人耍流氓,工作忙,要学的东西也很多,要自己做饭,自己锻炼。李小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学业重得要死,哪里来得闲情逸致对别人耍流氓。
后来,有朋友问安竹,你们两个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安竹笑着说,“哪里来什么坚持不坚持的,只不过心里想的是,耍流氓就要对懂得耍流氓的人耍,否则哪里来什么乐趣。”李小白抱着安竹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李小白曾经在结婚的时候对安竹说过这么一句话,“对你,我可以一辈子放心地耍流氓。”宾客听着很无语,安竹只是笑笑,毕竟,能找到一个人,一辈子对你耍流氓也挺不容易。
五湖四海皆兄弟,天下流氓是一家。
一辈子,找到一个可以耍流氓的人,也挺好。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九日和十日
大钱,我昨天写着写着又睡着了
埃塞俄比亚,继续断网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