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振强
夜来了,刮着风还有冷。昏黄的灯光映出一个孤独的身影,伫立窗前透过夜雾凝视着远方。
旧景犹在,而你却早已化作一只飞鸿离我远去。你知道吗?你的离去对我的打击有多大?我有多伤心多难过?
缘,你信吗?
认识你纯属偶然,第一次说认识你还不如说是被你的三轮车撞了一下,当时连你的容貌都没看清,只听你一声对不起,愣过神来你已走远了。自那以后我的心就被你带走了,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也许是我的诚心打动了上苍,在寻你寻了一年之久仍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之时,你出现了,并成了同事。
我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你的不少事情,我知道你生活的很清苦,过得很不开心,心里苦。我很同情你的处境,便处处帮着你照顾你。
冬天值班室里冷,我到仓库借来了电热管和电炉子,每天晚上我都要把电热管放到你的床下通上电源,然后把床给你铺好。等床热了再叫你去睡,我替你值班。在温泉你看上了一件衣服,却嫌贵不舍得买,第二天我一个人又去了温泉给你买了回来。你和别人说要织毛衣,我随即给新疆的朋友打了电话,让他买上等的新疆纯羊毛线回来。
情人节,你说鸡心棒棒糖好吃也好看,我跑遍了整个镇上的大小商铺,最后跑几十里外的县城,几经周折才买了回来。
为了让你吃的好一点,每天都变着法子给你买好吃的。你不敢吃辣的,每次我都要再三嘱咐做饭师傅不要放辣子。你喜欢吃零食,桔子苹果成箱放在值班室的柜子里,鸡腿,饮料什么的从没缺过。隔三差五给你零花钱用。大家都说我在你面前活得没尊严,大迁就你了。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太在乎你了,心疼还来不及呢。
从冬天走到了夏,屋子里热得像蒸笼,且蚊虫也多,我又弄来了电扇并买了花露水和蚊香。每天晚上都要给你点上蚊香,在你周围和身上洒上花露水,到了半夜再洒上一遍,给你盖好被子怕你着了凉,我才方能去睡。
零八年,你要动手术了钱不够,我回家筹钱,八十多岁的母亲拖着病体,东一家西一家地去借,母亲把借来的钱和她平时捡破烂的钱一并递给了我,并说人在世上谁都会遇到难事,能帮上一把就帮一把,别太看重钱了。
一三年厂里效益不好,我去了广州,颠沛中我始终牵挂着你,惦记着你吃的好不好身体怎么样?春节了,我打电话让家里的朋友给你买一些年货送去。
从广州回束,我迫不急待地赶往厂里,一期与你相见。厂里的人告诉我你已不干走了。
等人是件最苦最苦的事,我天天行走在临汝路之间,守在你经常路过的地方,期待着与你重逢。从白天到傍晚一连一个月过去了,路口卖冰棍的老婆婆,总是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这个季节冰棍已不大畅销了。每次我都要去买她一支冰棍,不是为了吃,倒是好像是在贿赂似的。天已将黑,老婆婆已开始收摊了。我手里的冰棍只剩一根木棒了,扔了棍棍转身往回返,身后传来老婆婆的叹息声,是因为她的生意不景气?还是因为我这个苦命人……
一天,遇见了她村里的一个熟人。告诉我别等了,人家早和别人跑了。我木然了,那天我都不知是怎么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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