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扑克的规则和梭哈大致相仿,但又有不同。台面至少2人,最多可以容纳22人,一般由2-10人参加。每个玩家拥有两张“底牌”,五张公共牌,底牌和公共牌凑成最大牌面的一方获胜。相比梭哈,德州扑克的玩法更加刺激,变数也更多,同时对玩家的技能和心理素质要求也更高。
上午的两个小时转瞬即逝,八名玩家各有输赢,但金额都不大,德州扑克玩的是心理战,每个人都非常的谨慎小心。其它六名选手在以往的比赛中有过博弈,彼此知根知底,所以对屠珌和贝琼的试探最为突出。
“贝老,您怎么样?累不累?”何超芩问。
“没事儿!”贝琼摆摆手,“总共也没玩几把,都是在相互试探,真正的厮杀下午才会开始!”
“是啊!”林景知笑着说,“看得我瞌睡都要出来了!”
“荆老!”贝琼突然开了口,“后面几局,豆子的声音有点大,身边的对手是不是有所觉察啊?”
“嗯!”荆老点点头,“的确,他们未必能听清,不过一直都在留心!”
“那下午就提前用第二套方案吧,你看看时机是否稳妥?”
荆老犹豫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说:“可以!一切由您决定,毕竟您在赌桌上,对时机把握得更好!”
“嗯,好!”贝琼点了点头。
“好啦,午饭早就备好了!”何婉瑜笑着说,“吃了饭,贝老和豆子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我们几个讨论一下上午的情况,以免有所疏漏!”
果然,下午刚刚开局,有几个人就厮杀起来,赌注都压到了上千万美元,贝琼沉着应战,小赢了几把,手里的赌资一度涨到了一亿五千万,而屠珌更厉害,不但抓住机会把布兰登·梅切勒斩于马下,赌资更膨胀到两亿多,是当前实力最强的一个。
“有问题!”林景知低声说道,“这个布兰登·梅切勒极有可能是只肥羊,和屠珌是一伙的!”
“为什么?”夏雪扫了不远处的何超芩等人一眼,见他们都是一脸凝重,料想林景知猜对了。
“下午的赌局才刚刚开始,那个布兰登·梅切勒就开始冒进,压了一个All In,明显是要把自己的筹码拱手相送,让屠珌力压其他人一头!”
“可这也太早了,筹码多的确有很大的优势,但时间还早呢,后面的变数还很多的!”
“没错!”林景知皱起了眉头,“这才是我最担心的,说明剩下的五个人里,还有的屠珌同党!”
“还有?”夏雪险些惊呼出口,如此一来,屠珌在参赛资格上至少投入了三亿美金,这些千门中人到底有多少钱值得这么挥霍啊。
三亿美金啊,“御火团”骨干成员有二十多人,加上外围团队将近百人的规模,从选秀大赛到如今也有一年多了,花了叶卿卿几千万元,各项收入加上慈善捐款都还没凑够这个数字呢。可单单就是这笔钱,已经解决了上万名孩子的医疗、教育和温饱问题。
想到这里,夏雪的眼睛都红了,真想冲上去把筹码抢过来,兑换成现金,打进小龙虾的慈善基金里。
“哈哈,眼红啦!”林景知搂着夏雪的柳腰问,“放心吧,卿卿姐还没出力呢,未来慈善基金每年的捐款恐怕都不会比现在的总额少,再加上政府大力扶持,会彻底解决那些孩子的难题!”
下午四点钟开始,角逐开始白刃化,出人意料的是银宇旗下的赌王约翰尼·张出师不利,碰到了冤家牌,第二个被淘汰出局。到了傍晚,来自大西洋娱乐城的罗伯特·瓦尔尼也被绞杀出局。自此,赌桌上只剩下五名选手,屠珌手持四亿赌资,占据50%的筹码,汉克·西德暂列第二,持有16%的筹码,贝琼一直稳居中间,持有15%的筹码,罗伯特·瓦尔尼持有12%的筹码,马修·纳贝尔处在末位,只有7%的筹码。
赌局进行到现在,贝琼可谓是腹背受敌,何博的实力最强,盘踞澳门长达半个世纪,自然成了群起而攻之的对象。从下午三点开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牌面最好的玩家和贝琼硬刚,导致他只能避其锋芒,选择弃牌。等他退出牌局,其他几人才开始尔虞我诈,真刀真枪的比试,反而让屠珌占了大便宜。
“贝老,辛苦了!”
下午的牌局刚散,何超芩急忙让人把贝琼搀下赌桌,四个小时的缠斗,对人的心神消耗极大,贝琼的脑门上都见汗了。
“晚饭不吃了,我得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贝老,那怎么行呢?”夏雪担忧地说,“晚上还不知道会赌到什么时候呢,不吃饭怎么扛得住啊!”
“没事儿!”贝琼揉了揉眉心,“给我准备一些三明治和果汁就行了,年纪大了,本来就吃不下什么!休息不好,担心晚上会失手啊!”
“贝老,您放手玩就是了!”何婉瑜说,“也就是您老,换作他人,早就败下阵来了,能坚持到现在,何家已经很知足了!”
回房睡了一个多小时,走出房门的贝琼虽然精神了不少,但脸上却有挥之不去的疲态。
“豆子,我们走吧!”贝琼匆匆吃了点东西,领着豆子上了赌桌。
从第一局开始,四位玩家再无遮掩,凶相毕露,纷纷露出了獠牙,他们的策略非常简单,先把何博淘汰出局,然后再一决高下,抢夺副牌的所有权。
“豆子,看牌!”
折腾一天了,豆子的精神明显有些跟不上,连连打着哈欠,扫了一眼桌上的三张公牌,伸出小手掀开两张暗牌,小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附在贝琼的耳朵边上小声说了一句。
“fold!”随着一连串声音响起,其余四个玩家纷纷把手里的牌扔了出去。
“豆子!”贝琼生气地板起了脸,“你是不是又得意忘形了?”
“对不起,爷爷!”豆子委屈地低下了头。
“没事儿!”贝琼宠溺地摸了摸孙子的头,笑着说,“是爷爷一时心急,不是有意责怪你的!”
从下午后半场开始,豆子已然熟知了游戏规则,能够大致判断出局势的优劣,再加上一天的疲劳轰炸,注意力有些放松,除了东张西望,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赌牌靠得是运气,更要凭技巧,虽然贝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豆子的表现却把他出卖了。
经过贝琼的提醒,豆子又恢复了小大人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但仅仅过了半个多小时,又松懈了下来。虽然脸上不再有明显的表情变化,但如果仔细观察眼神,还是能顾看出一些端倪。
“哼,我就不信你的运气一直这么好!”汉克·西德面露不屑,他出师不利,从下午后半场开始被人连翻绞杀,手中的筹码从第二名滑落到末位,再不当机立断,只会被淘汰出局,“All in!”
“fold!”其它三名玩家纷纷弃牌,让汉克·西德和贝琼火拼。
五张公牌已经全部亮出,分别是黑桃A、方块K、梅花2、方块9和红心4,既无法凑成顺子,也不可能是同花,接下来比拼的就是对子或者三条。汉克·西德手里捏着一张梅花K和一张黑桃9,可以凑成两对,赢面非常大。现在赌桌上有将近三千万的筹码,汉克·西德的手里有六千万筹码,如果贝琼弃牌,汉克·西德能摆脱最后一名的窘境,如果赢了,他马上就能挤进前三名。
“豆子,你没看错牌?”贝琼依然面无表情。
“嗯!”豆子点点头,似乎不放心,又捂着牌面确认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爷爷,没错!”
“那就All in吧!”
“我们有一对2,三条!”豆子嘻嘻地笑着,翻开牌面,赫然是一张红心2和一张方块2。
“fuck!”汉克·西德把手中的牌摔到赌桌上,气急败坏地走了。
“爷爷,我们赢了!”豆子兴奋地把筹码拢到面前,一枚枚地码着。
“呼!”林景知长松一口气,“真正的对决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