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凯郭尔说生存与超越》
审美的阶段
诗人是什么?诗人是不幸的人,他将极度深刻的痛苦隐藏自己的心里,将叹息或者哭泣化作美妙的音乐。
审美阶段中的人,有勇气怀疑一切,并且有勇气同一切进行战斗,但却没有勇气承认任何东西,没有勇气拥有、顺从任何事物。
美好的事物总是转瞬即逝的,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生活总是改头换面地重复,不断地重复。
对处于审美阶段的人来说,回忆是危险的。只要他们一回忆一种生存关系,那么就表明这种关系实质上已经不存在了。
后悔,这就是全部生活智慧的精髓。
陶醉也可以分为两种方式,一种是兴奋的、透着生命的喜悦,一种是阴郁的、朦胧的忧伤。
如果一个人想使自己作为单个个体来起一定作用,那么这就是一种隔绝。
相较于痛苦,悲哀总是包容了更多实体性的东西。痛苦暗示着一种对于苦难的反思,然而悲哀却没有。
悲哀是内闭的、沉默的、孤独的,并且寻找着回到自身的路,尤其是反思性悲哀。
所有人都是无聊乏味的。
闲散是一种真正神圣的生活。
从某种角度来说,使自己感到无聊乏味的人,往往是卓越的,他使得别人愉悦,而别人大多是他相知的同类。
人们应当让自己开心,这是他的生存哲学。
无聊是一种直接的天赋,同样也是一种后天的获得。无聊是一种建立在空虚之上的,立足于缠绕生存的乌有,这种无聊是没有回响和共振的,恰恰是因为在乌有之中,甚至没有足够的东西使得一声回响成为可能。
一个人越是限制自己,就越变得有创造力。
一个人诗意地记得越多,他就越容易忘却,因为诗意的记忆实际上就是对现实的遗忘。
在人们有着多个角色的时候,人们就会失去自己的自由,不能漫无目的。
承受生命之重是一种非凡的美德。
一场理智的结婚可以被看作是一种投降,生命的复杂性使得这一投降成为必然。所以,它与之发生关系的东西就是生活的日常、生计、社会生活中的名声而已。
爱的本质就是自由和必然性的统一。
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一切,这其中的美好无须任何个别的事情来单独阐释。
神秘的消逝不会导致爱情的停止,恰恰相反,神秘的东西消逝后,爱情才刚刚开始。
一个人只要在知道了自己所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之后,他才会真正地开始爱。
只有在爱情之中,个体真的打开了他的心灵,以这样的方式把一切都投注进了共同的意识,隐秘性才能获得力量、生命和意义。
诚实、坦白、公开、理解是婚姻的原则,如果没有理解的话,婚姻就是不美的,在事实上也并不是道德的。
如果一样东西的真相恰恰是时间的持续,那么它就无法描绘,这类东西如何体验,给出的结论大概都是:在生活中去体验。
义务并不是爱情的敌人,而是朋友,是一个真挚的保障。
真实去爱,用真挚的心灵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