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姑姑得淋巴癌晚期的电话是在一个中午,妹夫打来的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都是黄波和我联系。
他诉说了他家里发生的事情,老婆的妈妈,也是我的姑姑得了淋巴癌,而且已经扩散,家里成员对于七十多岁的老人的治疗有一些分歧,他打电话也是希望我能去疏导下的老婆,帮助选择如何以最合适的方式治疗?
然后表妹带着她的母亲,我的姑姑在临做治疗前从天门到武汉拜会所有的亲戚朋友,同学。
心那个时候开始缩紧。姑姑的丈夫好多年就因为胃癌走了,她的第二个女儿也在很多年前因为白血病离开了。一个经历了这么多的老人又要再次面临自己身体上的重疾。我知道自己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太多,但内在已经有深深的悲怜,生命如此的脆弱,从来就不会知道意外与死亡哪一个先来?
送走姑姑回深圳治疗已经是11月份的事。12月份,前几天闺蜜的老公突然在审理案子时在检察院中风,送到医院脑内出血,手术后五天不能说话,不能行动。刚五十岁,年轻有为的律师,倒在工作的第一线。曾经美满的家庭,妻子每天守在床前,儿子也在从美国飞回的路上。
害怕失去亲人,害怕失去稳定,害怕失去幸福,自由的恐惧这几天突然将我包围,除了能读经书,我做不了任何事,脑海里都被恐惧裹挟。
看到女儿不起早床,不吃早餐,我竟然平生第一次踢倒了门框,看到先生多吃了几口医生禁止的肉,我也口出刻薄。
同时我也对自己坚持的禅修,没有被家人,周围人都接受,我也异常的烦躁。
一边是嗷嗷待哺的被宰杀的生命,一个是能改善到人体气机的自愈之路,我内在充满矛盾冲突,如何让家人接受,远离疾病痛苦,不影响到彼此的生命质量,我要如何去做?
我因此而充满了痛苦,上午一个人跳着能量舞,眼泪一次次流出,然后在泪与汗中我整合着自己的生命能量。
愿以此生做能惠及家人朋友社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