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回老家祭祖。
老公叫儿子起床,儿子赖床。老公对我说,要不咱俩回去吧,让他们在家睡觉。我想,孩子们应该体验一下过年的风俗,另外,祭祖是大事,孩子们得参与。
我一叫,儿子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说:“你得给我买炮。”
“好。我买。从你的压岁钱里扣。”我故意逗他。
“我姐还拿我压岁钱呢!我得给她要。”儿子翻身下床。
“妈。我姐还没醒。我咋要啊?”儿子这个急脾气,就不能多等会儿。
“我给你吧。”女儿习惯了晚睡晚起,现在叫她,肯定不起还得落埋怨。
“我要新钱。”儿子说。
“没新钱。我说让我给你拿着吧,你非得给你姐。”我边整理房间,边说。
“哪儿啊!是你让给我姐的。你没说让我给你。”儿子急得直嚷嚷。
我不搭理他,继续整理房间。
“你去不去?去就把米汤喝了,不去俺俩就走了,你和你姐在家。”我催促道。
“一碗米汤两盒滴滴金儿。”儿子讨价还价。
“成交。”我笑了。
“我这儿一碗米饭四盒滴滴金儿。”老公一脸坏笑,故意逗儿子。
儿子不理他,继续跟我墨迹。
“点炮就那么好玩吗?”老公掏出零钱给儿子。钱到手,儿子大口喝汤。
“那是当然。”儿子头也不抬,一口气把汤喝完。
县城过年不让放炮,儿子着急回老家就是为了放炮。
一上车,儿子就歪在我身上睡着了
祭过祖,又去舅舅、姨姨家拜年。见到了既是妹妹又是学生的杨焕,非常高兴。公费研究生毕业的她,一人在北京打拼,各种艰辛只有自己知道,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总是报喜不报忧。回到家又总是被催着结婚,所以好几年没回家了。二十八回家,初六又得返京。看到她一切都好,我们就放心了。短暂的相聚,又是长久的思念。就这,姨姨也高兴。
回家途中,我们去黄龙潭水库玩。水库还在建设中,挖出来的沙子堆得山似的。我们决定到上面看看。往上爬很吃力。儿子身轻如燕,手脚并用,很快就上去了。老公身体发福了,一走双脚就陷进去了,灌了两脚沙子。
”下来吧,儿子,太冷。”老公想打道回府。
“俺不。”儿子火力旺盛,在上面跑来跑去,一点也不怕冷。
”爸爸,加油!‘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无限风光在险峰’。”儿子给老爸鼓劲。
父子二人终于在山顶会师,他们点炮祝贺。风太大了,一点就灭。我们找了个避风的地方,三个人围成一圈,想尽办法才点着。儿子本以为点的是礼花,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等着看。谁知竟是二踢脚。啪啪的响声吓了他一大跳。他又惊又喜,兴奋地大喊:“这就是二踢脚啊!老板骗人的,他说是礼花。”
要是没有风,在这儿可以多玩会儿。下面是水库,旁边是杨树林、果树林。
快点儿建设吧,夏天我们再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