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年(Gap Year)是西方国家的青年在升学或者毕业之后工作之前,做一次长期的旅行,让学生在步入社会之前体验与自己生活的社会环境不同的生活方式。
若干年前,我以祖坟冒青烟的幸运程度考入国内最好的大学,随后又灰溜溜地退学,回到成都。此后进入一家与个人教育背景八竿子打不着的施工企业工作。两年间,我从向中专毕业的小妹拜师学习造价软件、被午夜怠工的工人师傅搞得束手无策的纯小白,发展到带领十余人团队、在执行层面完成过亿项目造价编制与投标工作并最终中标的工程造价部门经理。
然而,我还是不开心。我厌倦了为施工企业低劣的偷工减料行为擦屁股的工作日常;我害怕因为在一起待久了而逐渐接近并成为我的同侪,他们早早地结婚生子、买房带娃,整个人日渐平庸,这辈子剩下的日子仿佛一眼望得到头;而行业“大佬”们日日胡吃海喝、纸醉金迷、(在我看来却)内心空虚的生活也不是我向往的未来。
于是我就待业在家了,不顾老板和领导三番五次的挽留。继而被迫开启了一个'gap year'。
做了些什么呢?喂马,劈柴,环游世界?游是游了,但经费有限且放不下面子拉女朋友一起“穷游”,所以大部分时间也就宅在了家里。
宅的时间一长,各种负面效应纷至沓来:
首先是惰性像熵一样增长泛滥;其次是过分的缺乏社交与生活不规律让身心都陷入不健康的状态;最后则是误信百度无良医生引发的惨案——疑病症像梦魇一样缠身,难以摆脱。
彻底gap的这一年,我收获的除了诸如鸡蛋的十种不同煎法、鬼畜视频制作流程这种毫无意义的技能外,就是一大堆显示我屁事没有的医院检查报告单。
在意识到自己不能再gap下去的那一天,我在某乎看到了某新媒体教育机构的回答,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王婆卖瓜——足够的煽动性,却不让人有丝毫反感——这种境界是我十分向往的。而gap太久的我也积攒了充足的表达欲与强烈的进步心,于是新媒体行业成为了理所应当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