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牢狱之灾
每天早上可以听着窗外的虫鸣鸟叫,舒舒服服的起床,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起初因为没有手机电视,还很不习惯,现在每天早睡早起,精气神儿那叫一个棒。正伸着懒腰,看到店员小杏急急忙忙跑过来:“年年姐,不好了,出事了。”
“你别急,慢慢说。”我上前几步,迎上小杏,“出了什么事?”
小杏喘着粗气道:“有很多官兵把我们店围了起来,说是栾小姐用了咱们的胭脂,脸上起了大片红斑,秋姐让我来叫你过去”,还没说完就拉着我往前院里跑,我也顾不上问太多,先去看看再说。
到了店里,店员和月姐姐都在,还有很多官兵,见我进来,带头的一人看向我:“你就是流年?”
我礼貌性的微微弯身点头:“正是。”
还不等我问个究竟,那官兵直接一声令下:“带走。”
等等,我还很懵圈好吧,好歹告诉我是个什么情况吧,我微微侧身,躲过小衙役伸过来的手,不疾不徐的问:“可否请官爷告知小女子,我是犯了什么罪,需要和您回衙门?”
“明知故问,小姐用了你家的胭脂,今早面部不适,一看却是大片的红斑,小姐用的可都是你家的胭脂,也是你亲手为小姐调试的,你还想抵赖不成?”官兵头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说。
我自是不答应的,栾小姐每次都好好的,也不会有不良反应,这么多次都没事,怎么偏偏这次就出问题了,“那我请问官爷,栾小姐是我们店里的常客,每次买东西也都很大方,我为何要害她,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周围人都在附和,官爷显然是心虚了一下,随后有些气恼:“你就是觊觎小姐美貌,要毁了她的脸。”
“官爷,如果我觊觎她的美貌,为何还要告诉它那么多变美的方法,我直接不卖给栾小姐不就好了。”
官爷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这时另外一个官兵拿着一盒东西走过来,官兵头又双手叉腰吼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官爷把那盒东西拿过来,并没有打开,直接叫人把我押走。
整件事情疑点重重,都是漏洞,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月姐姐有些急了,过来拉士兵的手,想要护我,却被推倒在地:“流年是冤枉的呀,大人您不能就这么草率,总该查查呀。”
“人赃并获,还查什么查,带走,店也给我封了。”说完大步出了店门。
我被直接带到狱中,关押起来,“连一句询问都没有,怎么就直接把我关起来了。”官兵并未理我,直接走了,就交代了一句,一定看紧了。
我靠墙盘坐在地上,暗自思考着来龙去脉,“昨天栾小姐来找我,还聊着天,并没有任何不妥,面容也确实更有气色,用的也是和之前一样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会起红斑呢,难道是哪种材料过敏吗?”
“我猜是中毒。”我望向声音的来源,是个面容太过姣好的男子,在我的评判里是帅极了,一样被关在牢房,身上却一尘不染,翩翩君子的模样,笑起来更是柔和。我看的有些呆了。
“姑娘这么看在下,是在下脸上有东西?”说着还顺势轻扫了一下脸颊。
“太好看了。”我不禁感叹。
男子轻笑:“姑娘在心里说说便好。”
我这才意识到失礼,赶紧收回目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礼了。”
“无碍,我也是才发现时间竟有如此洒脱的女子。”他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急忙整理了衣裙,站起来,我这个坐姿确实是不雅观哈。我突然想到他刚刚说的中毒,问道:“你刚刚说栾小姐是中毒?”
“是的,栾新月并不是过敏体质,吃的或者用的都不会过敏。”他食指扣在下巴上思考“过敏倒是会起红斑,但我听说,栾新月的红斑不痛也不痒。”
不对呀,他怎么知道这些,我疑惑的问:“你是个大夫?还是你去看过了?”
男子摇头,“一言难尽啊,不过我确实是大夫。”他看着我道:“我不仅是大夫,还能救你出去,你信不信?”
看他的样子也绝对不简单,我果断的漏出星星眼,小鸡啄米的点头,就因为他的样貌,他也绝对不会骗我的吧,信他了。
“在下楚归。”楚归抱拳轻揖。
我回礼:“流年。”
正说着话,那个官兵头跑过来,点头哈腰的打开楚归的牢门道:“楚公子。镇长有请,请您移步。”
这楚归还真是不一般啊,还要镇长派人来请。后来才知道,楚归是被栾新月私自关起来的,这是一段单相思的故事,说起来简单粗暴,栾新月喜欢楚归,但是楚归并不想留在这里,本来打算一走了之,却被栾新月算计,给关了起来。这不,孩子爸爸也是只能派人再给请回去。
楚归除了牢门,对官兵头说:“我得带她走,方便了解情况。”
官兵头犹犹豫豫的也不好做决定,楚归又说:“小姐的病情拖不得,需要尽快的治疗,耽误了时辰你来担待吗。。”
皱眉的样子也帅呆了,我的桃花眼都快出来了。狱卒赶忙上前打开牢门,带我们来到栾府前厅,镇长正急的团团转,看到楚归,大步的迎上来,也没在意楚归身边的我,引着他就往后院栾新月的闺房走去,我就跟在后面,也不做声。
大老远就听到栾新月房里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直到楚归进去,才停止,栾新月又死活不让楚归看,生怕自己狼狈的面容被他看到,躲闪之余,栾新月看到了我,然后......
她将手里的东西一并都扔向我,情绪激动:“都是你,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害我。”
我也没想到栾新月会对我出手,我没有任何防备,幸好楚归一把拉过我,把我护在身后。然而更麻烦的事情又来了,栾新月以为我勾引了他的楚归......
“好啊,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我无冤无仇,你怎么会害我,原来你是想抢走我的楚哥哥。”说着还大哭起来,伸手就要过来抓我,栾新月近我身时,有一股熟悉的香味传过来,一时情急,也顾不得细想。
楚归快步绕到栾新月身后,胳膊一起一落,劈在栾新月后颈处,栾新月昏死过去,镇长也只能看着,心疼女儿,但并未阻拦。
楚归抱起栾新月,将她放在床上,诊着脉,又看看脸上的红斑,思索着。镇长一直盯着我,大概也猜到了我的身份,我尴尬的笑笑:“我和楚归刚刚才认识您信吗?”
镇长别开头:“这不是重点。”
哦,对,他女儿中毒才是重点:“我真的没有害过小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万捕头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了药粉,我找大夫看过,正是这个药粉才使得月儿变成这个样子。”镇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我的府医和镇上医馆的大夫都没有医治的办法。”
我坚定的说:“万捕头拿出来的盒子不是我的,里面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再说了,哪有人下了毒还会把证据留下呀。”
“毒不是她下的,新月中的毒是七子葵,这种药极其难制作,就算是我也要花费几天时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做。”楚归过来坐下道:“七子葵这种药只要面部皮肤沾染上,四五个时辰之后,就会慢慢的生红斑,不痛不痒,但是很难消。刚刚听您说查到了证物,可否拿上来看看?”
镇长命人出去拿,万捕头上前扭捏的说:“那......那盒药已经处理了,为了不让其他人碰到,所以就直接处理掉了。”
镇长拍案而起:“谁让你擅做主张。”镇长吼完,又安静的坐下:“万福山,你怎么知道那东西碰不得?”
我突然想到:“万捕头从一开始就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吧,所以搜出来时,看都不看,就直接把我压过来了。”
“万捕头的夫人,也是布衣坊生意。”镇长把话说到点子上了,“我还听月儿说了,昨天你夫人拉着月儿去看衣服料子。来人,去把万夫人带过来。”
万捕头连忙跪下磕头:“大人,饶命啊,这件事与内人无关,是上面的人要流年姑娘......”
万捕头话没说完,就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一支利箭从他胸膛穿过。
镇长急忙唤了人“快去追。”
万捕头的话,让我心惊,上面的人要我?难道她们知道了我没死,一定是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必须要走了。
镇长和楚归的目光都锁定在我身上,见我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楚归给新月开了方子,已无大碍,秋月的店也正常营业,我也要必须要走了,在这里绝对不安全,还会连累到其他人,我随便带了些衣物盘缠,和月岳姐姐告了别,在镇子出口,看到了楚归,他牵着两匹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接过他手里的马:“你不问问我的身份?”
他只是笑笑,翻身上马:“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我准备往南方去。”既然他们要杀我,想要夺嫡女之位,嫁与镇南王,入住镇南王府,那我就先去见见镇南王。
一个月前,皇帝为了安抚在南疆战场厮杀的将士,为了表示对镇南王昇墨轩的信任,将丞相府嫡女赐婚给镇南王。这也使得曹氏和安流萤疯狂的折磨安流年,害死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