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童年,肯定是欢声笑语,无拘无束,丢沙包,抓石子,躲猫猫,在田野中抓蛐蛐,肆意奔跑。
我的童年,虽然也是这么度过,但是在我记忆中还深深的记得那些让人难过的经历。
在我开始上一年级时,学校就在村里,老师是村里的女老师,一个老师带三种课,语文,数学,好像还有道德与品德,我的老师那时怀孕了,住在我家上面的一个巷子上,我家里杏子黄了,每天都会来我家吃杏子,和我妈聊聊家常,有时也讨论讨论我的学习,我那时特别怕见到她,因为每次上数学课,就拿我的配套练习册讲题,我和我同桌看一本,每节课我和同桌都是头抵在一起看一本书,讲到哪个题错了,她就在我头上用练习册拍一下,讲语文也是,每次练习册哪个错了,就拍我头,导致那一二三年级,我就这样拍着毕业上小学了。
那时开始,我开始怕她,也开始怕老师,每次安排背什么文章,我回家后晚上背诵,背不下去急的大哭,也怕第二天数学课的来临,有时晚上也会梦到做各种题和上课的情形。
我的性格很文静那种,话还很少,在老师眼里是那种学习在中上游的老实孩子,后面上小学上初中到高中,我都是一直很怕老师的,高中的数学课,化学课,还有地理课,我最怕这三种课,因为坐第二排边上时,我们化学老师每节课提问都会敲我那个桌角,我每节化学课会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地理老师也是,早上早自习,突然会被抽查到回答问题,数学课的话,其他同学会问老师不会做的题,而我宁愿不会做,也不会问老师,我甚至怕老师看我做题。
我爸在外打工,一个人挣钱供我们兄妹三个上学,过年才回家,我是家里老大,那时家里是土盖的老房子,遇到大暴雨,水会从门框那里进来,我妈半夜半截腿在水里,往外舀水,雨天我怕大暴雨,但是雨天可以让永远忙不完的我妈安心歇一歇。夏天是收麦子的时候,太阳天我妈一人收麦子,那时都是镰刀自己收,收麦子的机器还没普及,路也是土路,很窄,收完架子车拉回来,再人工打或者是几家合作打麦子,合作时,妈妈每天去帮忙,到打自己家麦子时,需要准备吃的东西,夏天喝的饮料和茶水,还有西瓜。大家都是忙完自己家的别家的有所松懈,为此每年打麦子我和妈妈都很担心出状况,还要提前沟通好时间,有时也比较看脸色,因为家里没有强壮劳动力,别人觉得劳动不对等。
雨天担心房子,夏天担心收麦子,冬天怕霜冻,总之那几年,我总是操心家里的庄稼,后面高中住校,每次给家里打电话问的都是麦子,土豆,玉米收回来了吗之类的,这种担心在我上大学之后渐渐淡化,因为性格稍微的变化,加上家里弟弟妹妹相继毕业,庄稼也减少种植,金钱上压力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