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的名字解释了我的一生
碎了满天的往事如烟 与世无争
当你装满行李 回到故乡
我的余生 却再也没有北方
——宋冬野《安河桥北-关忆北》
是的,大学,我选择了北方,那个他到不了的地方,不是他不能来,而是他深恶厌绝到达。刚刚好,他讨厌的人来到了他讨厌的地方过着他讨厌的生活。
我曾无数次幻想着: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了那个最美好的人,在最美好的的地方,最美好的自己和他举行婚礼。可是,一厢情愿,终归是黄粱一梦。
好多人问我,为什么当时他那么讨厌你,你还要死皮赖脸的和他说话?我说,尽管他处处显示出十分讨厌我,可是到了很严肃的时候,他会注意到那些连你们这些特别亲的朋友都不曾注意到的小事,比如我会因为不好意思说自己头晕,自己一个人硬撑着坐两个小时的车的时候,他会给我一杯温水;再比如在食堂一群人吃饭的时候,偷偷的把不辣的菜放到我面前,把那些带有辣椒的东西离我远远的,一来我有胃病,二来是我有扁桃体炎;再比如说常年不生病的他,包里永远有一盒九九感冒灵,胃药……
听我讲故事的朋友都起哄,笑着说,哇塞,有生之年,在现实中我竟然见到了典型的小说中才出现的故事情节?那你这不是单相思啊,诶,怎么你身边有这么好的人啊?一脸羡慕的盯着我,几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暗示我继续讲下去这个好比校园青春文的故事。
喝了一口温水,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开始讲述。
那时,我还是一个差生,他是一个学霸。没事的时候,我都会问他问题,久而久之,我们熟了起来,不过只限于问题,其它时间几乎很少说话,就连眼神也很少交流。不知不觉间,我的成绩有所提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思变了,由崇拜到喜欢。就这样维持到中考结束……
长时间的说话,我的嗓子又疼起来。我停下来,开始喝温水。她们迫不及待的问我,后来呢?最后有没有向他表白?
答案是没有,我再傻也分得清什么是感动什么是喜欢。以前的朋友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他好几次都在夸我这个人特别好,还特八卦的问我听到这种话是什么感觉?有一次,在朋友的调侃之下,我真的按耐不住内心的欢喜,脑子一热就跑过去问他我这个人怎么样?他当时白了我一眼,说我闲的没事问一些无聊的问题,让我赶紧去做作业,净想些有的没的。他回避了,坦荡如他,也会有一天被我弄的逃避起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然后顶着朋友的迷茫的眼神向她们讲这个小插曲,到了最后,还骂自己当时脑子是不是有病。
朋友一听,赶紧说,有戏,真的,他有可能真的喜欢你。你到底试了吗?
我没说的是,我去问他之前,他正在和他前位的那个女生聊天,坐在靠近窗户的我,时不时听见中间传来的打骂声和求饶声。一片欢声笑语,氛围特别融洽。我去问的时候,气氛开始僵硬,她们不再不聊天而是写作业了……
她们一脸惋惜的看着摇头的我。悲愤痛觉。
其实,结果到现在也不重要了。听说他在高中的某一年里已经有女朋友了,是小家碧玉型的,而且学习也不错,还特别能说会道,即使是理科生,也有文科生的婉约才气。此外,高考,两人考的都挺不错的……后来我就再也没打听他了,一段才子佳人的浪漫爱情故事,校园里懵懂的爱情,无疑是最让人期待的。别人的幸福,自己为他们欢喜就成,保持嘴角的上扬,不谈眼角底的心酸。
朋友都说我傻,要是她们,她们肯定要试一试的,万一有可能呢?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选择把这个恋爱的问题丢给另一个朋友,让她讲她的爱情故事。她很幸福,她暗恋的人刚好也在暗恋着她,她们在一起好几年了。
很久之后,大学的我依旧没有谈恋爱,她们都很奇怪,问我不是已经放下了吗?既然有追你的人,为什么不试试呢?天天就只是学习?每逢这个话题,我都避而不谈,我只是看看天空中南归的候鸟,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家了。
路很难走,包袱太重,我必须学会压缩,才能走完这段属于一个人的独木桥。
北,背。北方,逆向背离的地方。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机会,注定背向而驰。南方的你现在可好?哒哒的的马蹄声,我是个过客,不是归人。
学会柳叶浆溅桃花浪
汀洲里鹤眺远方
饮一盏岁月留香
唱一曲往事飞扬
山水间歌声回荡
《燕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