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北京行(二)上京都,初尝京菜

        这一夜,我没有合眼。四点多,天渐渐亮了。向窗外望去,一片朦朦胧胧,过了许久,才看见窗外的万物,一波波向后退去,列车在黄土山坡间穿越飞驰着。所见的乡村民居又低又矮,墙是用黄砖头砌的,外墙不用石灰粉刷,黄橙色的砖头裸露在外,屋顶大多是黄瓦盖着,与我们江南水乡白墙黛瓦大不相同了。黄土地,黄房子,小四合院,三三两两,没有见排屋,造型大同小异,很有北方特色。我觉得好奇,便特意在日记本后面速写了一张华北民舍四合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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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六点时分,老婆和女儿络续醒了。我们一家一起到2至3号车厢的结合部卫生间刷牙洗脸,梳洗完毕,又回到座位上休息,不一会儿,爱人又迷迷糊糊地入睡了,她太疲劳了,我陪女儿做游戏,画画。

      早上8点左右,乘务员来卖赤豆糯米粥了,我们一家都不喜欢吃甜食。但饿着总不是办法,我们想吃点东西,可开水己经被大家用完了,怎么办呢。后来听人说,5号车厢哪儿还有开水,我便走到那边,去泡了两包方便面和一大杯开水,好开心噢,一家人终于可以应付一餐了。人是水做的,离不开水,有水人就活络了,无水寸步难行。一节火车车厢约莫有十来米长,一个来回我手持沸滚发烫的盒子,小心翼翼地在众人身边移过,在通道上慢行,生怕溅着,烫着了别人,几节车厢的路程,一个来回,足足用了几十分钟,老婆还追问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心急死了。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在外面旅行,不会如家中那么随心随意,要什么有什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正如家乡的古话,出门在外的金窠银窠,都不如家中的草窠。

      9点20分北京站终于到了。导游带我们到北京站广场,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条地下通道。

      这时的北京,天正在下雨,一班人马一路跟着导游的旗子小跑,我抱着女儿紧跟导游快跑,人生地不熟的,生怕跑丢了。这么多人中,我算跑得比较快的,我们一家是最先到达接送我们的大旅游车内。

        我们上车后,便在车子上等人,等啊等,才断断续续的来了几个人。外出旅游最怕同行之中的人,拖拖拉拉,耽误大家出发的时间。今天同行的人中有一位六十多岁的家长,年纪大了,走路比较慢,也在情理之中。半个多小时后,人终于到齐了,汽车终于发车了。

      大约开了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到北京南三环外的一个叫南窑地方停了下来,驾驶员师傅说,到住宿的旅馆了,大家下车吧。我们一行带着随身的包裹,络续进入旅馆休息。

      导游告诉我们说,到火车站方向去玩,你们可乘39路车出行。我们休息半个小时后,才搭伴出门,乘坐39路公交车,初出远门,胆子小,乘了两站,便到红桥下车,进入路边的北京市花卉中心,这儿是花市场,各种奇花异卉,各种造型的木本盆景,还有观赏鸟,鸟笼,我们看了好长时间,随后在旁边的餐馆,坐下来吃了快餐饭,随后就乘公交车返回旅馆休息了。

        我们一家人在大卫生间穿内衣沐浴洗澡,北京的水很干净,特别清凉,后来爱人洗了衣服后,我去路口,在大卡车上买了半只大西瓜,北京的瓜,汁多瓤红,味道特别甜,瓜子粒特别少,后来便在房间休息,没有再外出。

      晚饭就在旅馆大餐厅内,大家是集体合桌用餐,每桌十来个人,大圆桌,人挤人,菜少人多。这儿的小菜吃不来,几乎每盆菜都有辣味,或放香菜,香菜我还是第一次领教,味道怪怪的,有点反胃,不想吃;北方的辣椒特别辣,如火烫烧喉,麻舌发汗,有点吃不消;马铃薯丝不知是用什么方法烧的,脆脆的,如没有烧熟似的,似乎有生涩味,我不敢再吃;一条七八两重的小白连,瘦瘦的,放在大盆子里,好像在油里过一下,皮一点儿焦,是白烧,似乎是还活的样子。我用筷子夹一下鱼儿鱼肉,感觉特别腥气,再夹开鱼头和肚内,还发现生血,分明是没有烧透,哇,这不熟的鱼,怎么下饭。北方人烧鱼跟南方人完全不一样,没有重用酒姜蒜葱,特别难吃,不知他们是怎么吃鱼的。一桌子十来盆菜,大多都是辣的,无从下口,真的很无奈,没有可以过饭的菜,好像只有水蒸蛋没放辣的,大家都不敢下手,都谦让着让随行的家中小宝宝们享用了。北方的菜,我是第一次体验,实在太难以下饭了。来的长辈们为了身体,只能大口得吃白饭,非常难能可贵,不辣的菜都留给下一代吃了。今晚的晚餐我只干吃了两三碗白长米饭,还好,北方米饭比较好吃,比较香。

  晚上,有不少人,结伴外出了,出门去看京城夜色了。只有我们几个带小小孩的家庭,留在旅社,陪宝宝早点休息,没有出去走走。

    1994年7月8日晚记于北京市南三环外,南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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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外顺八条宋家庄1号旅馆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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