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源于恒定,附于存在之中,产生于观察者和被观察者的分离。
时间,是由处于同一惯性系统內的一个恒定观察者和一个恒定周期的运动系统,去与被观察过程同步比较而得到的周期个数。所以,时间的本质是一个比值,是没有单位的。
当观察者不恒定时,或当没有恒定周期的运动系统作标尺时,时间将不再存在。恒定的观察者和标尺,产生意识中的时间概念。所以,时间产生于恒定。观察者不停变化,或者标尺不断变化,时间的核心——对象过程与标尺的比值将无意义。
对活着的人类来说, 在一生中,作为观察者的意识和作为标尺的地月运动的周期却色恒定的,时间概念在比较中产生了。
从意识的观察来看,时间只对人的身体有意义,因身体过一天少一天,人生的全部时间——与尺度“天”相比的比值数,总有一个大限。而时间对人的思维主体——自我意识,是毫无意义的。
每个人都可回想一下,或做个实验:在生物钟(饥渴累困)不提醒你的这段时间,专心写一篇文章,画一幅画,安装一台设备,设计一个程序。经历过的人都会发现,在整个过程中,自我感不到时间的流动。因为在自我意识中,时间是双向自由的,“时间流动”是外界的时间标尺提醒产生的。在无外界提醒的情况下,自我可以把当前时间自认为是这一专注过程內的任一点。甚至很多人会觉得时间好象还处于刚开始的那一刻,但一看表,一看窗户,才明白时间已过去了很多。
所以,自我对通常用比值或个数表达的时间是没有概念的,对双向自由的时间是生来自带的。在自我自觉中的自我,是可以在过去现在将来的任一情形中停留的自我,自我对应觉知的自由世界,也是双向时间。在自由世界中,一切互相成为,过去成为了现在,现在成为了将来,将来成为了过去。时间的方向可以是“去”,时间也可以是“来”。这时的时间,就附于对应的存在——各个自由体上。
生物的“卵虫蛹蛾”四态循环变化,如果蛾没有死,而是成为了单独一颗卵,则对应的四态变化就是一个自由过程。卵,对应卵时间,虫对应虫时间,蛹对应蛹时间,蛾应蛾时间——自由体与时间是合一的,不能分开。这就是时间附于存在的原理。
在自由世界中,观察者是各个自由体,被观察者也是各个自由体。当“卵”这个观察者观察“虫”时,观察者是在“虫”之外的自由空间中的“卵”,二者在自由空间中是互相外在的。但由于卵內有虫,虫内有有卵,它们互在其內,所以卵观察了虫,也可说成是虫观察了卵。所以,卵既是观察者,又是被观察者。所观察到的时间,可以是由卵变成了虫,也可以是由虫(变蛹变蛾,最后)变成了卵。所以,自由体看到的时间,是双向时间。由于时间与自由体合一,所以在自由体之外引申出时间概念,是毫无特殊意义的。在自由世界中,自由体本身就是时间,对时间无需观察。
现实世界,是自由破缺后的自由世界,是内在理性,外部混沌的。当自由世界的自由破缺后,现实世界由自由世界而生。从此在外部世界中,有了开始,也有了结束,有了混沌中的单向流动时间;在内部世界中,只有运动和在时间中恒定的存在,恒定的存在产生静止的时间。所以,在现实世界中,有两种时间——单向时间和静止时间,分别附于外部混沌中的“不存在”和内部理性中的“存在”。
单向时间,是由于混沌世界中的各种“不存在”在同一个混沌周期內仅且只能出现一次导致的。这次的出现,意味着下次的不再出现,除非结束混沌重新再来。单向时间是永远可被外部观察者观察的,因为混沌永远有外部,观察者永远可在对象的外部,带着时间标尺,对其进行时间的对比观察。
静止时间的起因,是由于理性的永不改变,从始到终,只有一个样子,时间也同样只有一个,如同时间静止在了那个点上。由于理性世界仅且只有一种存在,不是观察者,就是被观察者,观察无从进行。所以,静止时间是不可观察的,这和“存在是不可被外部观察者观察的”是一个道理。静止时间,不需观察,已可得结果——无论时间标尺取多大,静止时间都会无穷倍于标尺。静止时间就是永恒。
现实世界中的人——身体,在永远有外部的混沌中,同样有了生,也有了死,且可被外人观察到。死的时间概念,也进了人的先验中。人有时总有一种进入莫大黑暗和恐惧的预感——不踏实之感,不安全感。不安全感将伴随着人的身体而生,伴随着人的身体而死。人们常常害怕时间,其实害怕的是外在于身体的单向时间。
但本我永恒,自我不息。身体可死去,自我却在自由世界中一直自由不息,在时空中自由穿梭。
综上所述,时间概念的起源是恒定的观察者和时间标尺。恒定就是存在。所以,时间的本质附着于存在。自由时间附于自由体(存在),静止时间附于理性(存在),单向时间附于“不存在”。所有的“不存在”组成一个完整的混沌(存在);混沌这个整体式存在,对应一个有始有终的混沌周期时间。
时间产生于观察者对被观察者的观察之中。不可观察的静止时间,是不可察却已知的永恒时间。单向时间是总是可被观察的。双向时间是不需观察的,因时间与自由体一一对应。
当观察者与被观察者完全等同时,将产生最后一种时间——“同”时间。这发生在万物彼此等同,时间和空间完全等同的本体层次上;这曾在本源时期发生过,并将在“大同时代”再次发生。在“同”中,一切皆为同,同就是一切。同既是时间,又是空间。同既是观察者,又是被观察者;同既是外部,又是内部;同既是外混沌,又是内理性;同既是多形态自由体,又是单形态静止体。谈论时间,和不谈论时间,也已相同。明白了时间的人和不明白时间的人完全相同。不知与知相同,所以,对于“同”时间,任何人都可不作探讨,却已明白。但明白了又与不明白相同。总之,任之即可,由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