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怎么样,好不好看?”
“真俊俏,小姐这样的儿郎走到街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家姑娘脸红呢”葵珠打趣道。
“要叫公子!” 郑抒翊纠正道。
“小姐,你又乱花钱,我们都快没钱了。”巧莺皱着小脸,捂着钱袋一脸心疼地说道。
“买衣服就是为了赚钱,走吧,去翠屏楼。” 郑抒翊一把抢过钱袋,带着葵珠、巧莺两个书童,大步向翠屏楼2楼走去。
由于修葺园子,院前院后平白多了很多人,尤其是通往北苑园子的修葺,人来人往大多会从右窗口经过,成亲当日的那个脚印仍让郑抒翊心有余悸,索性带着巧莺、葵珠出来逛逛。
一份酥饼下肚,“小二再来一份!” 郑抒翊故意看向楼下,成心不去看巧莺那舍不得银子的模样。
“今天楼下倒是清静”
“哪能天天都往外轰人啊”巧莺逮着机会,气呼呼地说道。
“葵珠,你说说这条街上有多少个药铺、医馆啊?”
“来的路上看到的就有—有大概3家,街头一家,对面一家、长青街拐角还有一家。”
巧莺见郑抒翊不理他,恨恨地端起水杯连喝了好几口。
“吃完了吗?吃完了陪我去后街走走!”
“走,走!”巧莺摸了摸被扇子敲过的脑袋,气呼呼地站起来。
“那奴婢去趟国公府”葵珠也顺势站了起来。
后街与长青街呈小V字型,与长青街交接处尚还住着些小门小户的商人,再往里走就更加逼仄、破败了,最窄处只够一辆马车勉强通行,多是些贩夫走卒的聚居地。
“小姐,不,公子,你看那个是小蝶吗?”
只几日不见,眼前的小蝶与在院里时判若两人,此刻一身旧衫,正在一家只有1间门面的药铺前,与人争执着什么。许是谈不拢,不多时就悻悻离开了。
“走,过去看看!”
这是一家开在后街中间的一家小药铺,醒目处还挂着店铺转让的字样,走进去发现,屋内比再外面看着大些许,一位老者在柜上打着算盘,也就是那个刚刚与小蝶争执的人,后面挂着一个蓝靛色的布帘子,大抵是个前店后家的铺子。
“小官人,需要点什么?”老者看着来人招呼到。
“哦,有红景天吗?”
“没有,小官人去长青街的大铺面去看看吧。”
“好好地店铺为何不开了呀?”正欲走近些问话,就见帘子一动,一个小小的黑影就撞了出来,紧紧抱着郑抒翊的膝盖,哭喊道,“阿娘,不要走,不要-不要晨儿”。
“快把手放下,惊着贵客怎么好”掌柜的赶紧绕出柜台告罪,“小官人勿怪,孩子这是病糊涂了!”
待孩子被抱起,郑抒翊才发现,是个睫毛长长,粉砌似的女娃娃,眯瞪着眼睛,只是小脸烧得通红。
“孩子是怎么了?你不就是郎中,怎么不给孩子看看”巧莺不满地问道。
“惭愧得很,小老儿没有行医文书,只会给照单抓药,这孩子的父亲原是个会瞧病的,去年冬天出诊就没再回来”老人把孩子搂得更紧了,冲内屋喊道,“屋里的,来把孩子抱走!”
紧跟着一个瘦脸小眼,50岁上下的老妇人掀帘走了出来,双眼通红,赶紧来抱,但孩子一只手仍紧紧地拽着郑抒翊的衣服,不肯放手,郑抒翊只好顺势抱过孩子,将双指搭上孩子的脉搏。
老者诧异地问道“官人是个大夫?”
孩子满意地把脸蜷进郑抒翊的怀抱,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的滚烫,“受了些风寒、惊吓,邪风入体所致,我开个单子,你照着抓药吧。”
“小老儿谢官人厚情”老者抱过孩子交给妇人,90度躬身谢到。
“老伯,你刚刚好像是在跟人吵架啊?”在陈抒翊的示意下,巧莺试探性地问道。
“哎,一言难尽”看老者没有详说的想法,抒翊只好带着巧莺先离开了。
“那个,官人可有想法经营一家药铺?”刚迈出门口,老者走出来追问道。
“你想把铺子卖给我们?”抒翊问道。
“额,今天多谢恩人赐药方,小老儿言多了。”老者再次鞠了一躬,转身回到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