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皆可原谅

〈第279天〉

又耽搁到现在,才开始写字,每天都会在这个点儿写写文字,说说心里的话。

也只有在这样薄情的夜晚,我才成为我自己,此刻,我的内心是快乐的,即使现在很困。

刚刚我在看关于木心的文章,不看不知道,一看我越来越觉得我自己知道的太少太少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书读的越来越多,你会发现你自己知道的越来越少。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看的书也比较杂,但是有一个现象就是我看的书越多越认为自己永远处在文学的最底层。

我刚刚看了一本书,叶辛的《婚殇》我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索性就把叶辛的《蹉跎岁月》和《孽债》也买了来看。

放下书,我简单稍作休息,继续看我喜欢的文字,因为外面,此刻就在下雨,很大,我通过屋顶的雨滴声音就能判断,雨不小。

下雨天,适合读书。

我想起了在四川的一个学生,给我发来图片,说是她那边也在下雨,我告诉她这边也在下雨。我和她相识也算偶然,我没教过她,如今也算是亦师亦友。我告诉她下雨天适合看书,她那边也该中考和高考了。

我刚好看到了关于木心的一篇文章,最近又在看《木心谈木心》发现我又多了一位偶像,他叫木心。木心在辞世前说了一句话,特别让我感动,那就是:诚觉世事皆可原谅。

故事还得从木心的晚年说起。

1998年,木心写了一篇散文《乌镇》,有人将这篇文章转发给乌镇的旅游开发经理陈向宏,陈向宏读后,到处打听木心的消息。

后来,在茅盾文学奖在乌镇颁奖,陈向宏趁机向作家王安忆打听到了木心的下落,他和木心取得联系,希望木心能回乌镇安度晚年。

7年后,木心回到了乌镇,不见熟人,自己冷冷清清地生活。

回首往事,他说:诚觉世事皆可原谅。

可是,真的能原谅吗?

2011年,木心去世前,陈丹青守着木心,在重症病房里,他问木心:

“老师您还认得我吗?我是丹青啊。”

可那时,木心已经失去了意识。

凌晨两点,木心嘴唇微动,似在说什么,陈丹青低头去听,却什么也听不见,可过了一会儿,木心突然睁开眼,紧紧抓着陈丹青的手,嘴里喊:

“叫他们不要抓我!”

陈丹青知道,木心说的是什么。他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木心:

“不要怕,老师,没有人会来抓你的。”

木心像是听懂了陈丹青的话,永远闭上了眼睛。

他用一生和时代的庸俗对抗,他守住了自己,克服了整个时代,战胜了无数人性的弱点。

我会不会走一条和木心相似的路?我不知道。

因为我知道我比不了。我还是做个俗人的好!

今天下雨下了一天。

早上实在是不愿意起来,五点多就得起来往学校里赶。

那会儿正下雨,很大。我穿雨衣打伞,全副武装去学校,就为了看着他们安全离校。

到了学校,雨没有停,我的裤腿湿了,再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我没注意,骑车拐到了低洼处,溅了一身水,等到安全骑到柏油路上的时候,电车又不走了,我心想,走不成我也得跑到学校。

遇事不能着急,我冒雨停下来,关了电车钥匙,又转了一圈,电车才走,估计因为下雨,线路短路了。

进班后,他们有的进班了,学习好的学生还知道看看书。不学习的学生不磨叽十来分钟是不会进班的。

他们归心似箭,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让他们收拾东西,打扫卫生,等到他们静下来了,我简单安排了几句话。我知道他们心都不在学习上,但是我也得安排。毕竟还是有学习的学生。

等到他们走的差不多了,雨下大了。

我也不想提前回家,我去班里打扫卫生,把84消毒液倒班里地上,又把五盆绿萝灌了水,就锁了门。

我在办公室坐了会儿。

九点多我还是冒雨骑车回家了,一直待在学校里也不是事儿。

到家后的确被雨淋湿了,穿着雨衣也不行,因为有凉风吹拂。

到家后,简单收拾一下,看了一集电视剧《云襄传》后来,洗洗头,十一点二十准时出发,去了老街坊饭店吃饭,几个班主任聚一起吃饭。也算是无聊的饭局,我心里讨厌这样的局,可还是喝了酒,有二两酒,晕乎乎的。

骑车到家后,晓阳打电话说晚上我们聚聚,我说好。看着周围人都结婚生子了,我心里毫无波澜,反而最多的就是祝福,默默祈祷他们过得比我好。

我注定一个人了,与其去花费心思和一个人谈恋爱,不如我一个人过完后半辈子,乐得逍遥自在。

我定了闹钟,睡了俩小时,正做梦,六点多,晓阳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家。说可以出发了。

我们去了二高那边的红豆饭店,我们聚聚不喝酒,晓阳有了个儿子,梦阳有了个女儿,饭桌上,他们都在讨论奶粉钱三百多块钱一桶的话题,晨阳和奕博也都有了女朋友,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我来沈丘不知不觉七年了,这七年,我就像个影子,忽隐忽现的,就算是大晴天,我也是生活在阴暗潮湿的一面,我不敢正视阳光,我怕刺眼,因此,我事事都躲,只有躲起来,我才是快乐的。

吃过饭,晓阳开车送我和智明,我把打包的剩菜剩饭拿到二楼给大黑狗吃,它高兴的围着我转悠,还迫不及待地吃我给它打开塑料袋子里的剩菜剩饭。

我简单洗刷一下,就一直在床上坐着看书,这几天我准备把叶辛的《婚殇》看完,这五天假期,准备看两本书。

明天不上班,刚刚关了闹钟,明天看看下不下雨,不下雨就先打扫卫生,洗洗衣服,刷刷鞋子。

就说到这儿吧,的确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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