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河在土生土长地合肥土地上奔流70公里,源于此,终于此,肥水不外流,她就是合肥的母亲河---南淝河。
南淝河的两岸,东为肥东,西为肥西,原为东乡和西乡,解放初期分设为肥东县和肥西县。合肥以一条河流而分设两县,拱卫城市,在全国唯此一处。水经注说“施合于肥,故曰合肥”。施水即南淝河,流入巢湖的地方,今天仍然叫“施口”。南淝河是孕育合肥和肥东肥西的乳汁,是天造地设的物华天宝,是两千多年的文明源头,是源远流长的宝贵财富。淝河造福两岸,千百年来演绎并流传着许多美丽动人的故事。餐饮的故事更是“淝河浪花朵连朵,水最为始烹事流”。先秦时挖了一条东淝河,使神奇的淝河水在合肥诡秘的江淮分水岭分流江淮南北。司马迁称之为“合肥受南北潮”,“南北潮”是指合肥为长江淮河支流所经过,因受之而水运发达,使之成为“皮革、鲍、木输会也”,史称“南楚都会”。货物集散之地,商贾汇集于此,千帆云集,客旅穿梭,店铺兴隆,帘招幡摇,餐饮随着淝河水,北入淮河,南入巢湖长江,也盛名远播。
相传,西汉末年,淝河岸边有家酒肆曰“淝上人家”,烹制以鱼鲜,炸酱,腌腊咸货最为出名。刘秀兵败南阳逃至汝阴途经合肥,店主见其容貌非凡,亲作鸡丁炸酱招待。刘秀用后大惊,天下炸酱竟有如此之味,感叹之余,亲笔写下“将外有酱”。刘秀称帝后,曾专派御厨官至合肥购酱,合肥鸡丁炸酱声名至此大震。此菜关键在炒酱,而炒酱的关键在用酱。合肥的酱因在特有的江淮梅雨期制作,既发酵充分,又阳光充足,香味奇特。比起其他地区做酱,因无此独特的梅雨期,其香大为逊色,所以合肥菜被称为酱香型。其次,合肥的腌腊制品也因江淮气候的原因,香腊独特。相传杨行密起兵时,转战南北,将士们英勇奋战,皆因粮草先行。庐州人知庐州味,杨行密设有专职司腊官员采购调配合肥的腌腊制品,四季皆可搭配军用。被封吴王后坐宫扬州,庐州腌腊,宫中常年必备。此外,合肥为鲍鱼之肆,大量的江、河、海鲜经水路汇集储存转运,使合肥人练就了腌鱼的绝技。君不见传统的臭豆腐、臭小菜、臭干、臭鸡蛋,在合肥仍为一些人的挚爱,只见其香不见其臭,此乃窖香也。
合肥为江淮首都,人才泱泱,大人物层出不穷:经营合肥的三国曹操,宋朝直臣包拯,吴王杨行密,清朝中堂李鸿章,大司马龚鼎孳,北洋政府总理段祺瑞,淮军将领刘铭传,加之结交名人,淝水留客,酒店茶馆曾留下李白,杜荀鹤,姜夔,王阳明,陆游,欧阳修,王安石等名人的足迹。淝水育人,文化铸魂,名人名宴,名点名吃,包公家宴,吴王宴,李府宴,淮军宴,刘铭传家宴,巢湖鱼宴,曹操鸡,包公鱼,李鸿章大杂烩,因其厚重的文化而举世闻名。
合肥菜酱香型,咸鲜味,腌腊擅长。在全国独占鳌头的东有石塘的驴巴,北有吴山的贡鹅,西有老母鸡,南有巢湖银鱼,都是全国美食中的极品。要说菜品,提起糯米圆子,可谓家家剁肉唱,户户揣米声。没有哪个地方,常年有如此壮观的同做一道菜,这成了合肥人的标志,无论肥东肥西;合肥城市里的人也是一半来自其两县,糯米圆子使他们成为紧密结合的“淝上人家”。此外“荠菜圆子”,“挂面圆子”,“什锦虾球”均是合肥十大圆子的极品。
合肥的菜和谐,合肥人豁达大方,善于融合,菜也如此,无论何方风味皆可落脚于此,融为合肥菜。口味适中,南北咸宜,不管你吃土吃洋,农家菜还是官府菜,合肥的味道使你久久不忘。说到和谐,肥西就有和气菜,采用家常一般物烹制,似乎一切怨痛都在这一道中解决了。肥东的泥鳅下挂面也是和谐的绝佳搭配,清雅的挂面配以泥鳅,互相借味,红白相伴,在家常菜中足见司厨者的智慧。合肥梅正荣大师,曾以独创的“鲤鱼陪面”而获中商部“金鼎奖”,把泥鳅下挂面的家常变为宴席中的精品,足见梅老红白两案的功夫。同获金鼎奖的“庐州麻球”也是红白搭配,麻球包上肉丸,成熟滚圆,中空,幌之有声,也是合肥仅有。提到小吃不得不说刘鸿盛的小刀面,冬菇鸡饺,合肥油香,庐州烤鸭店的鸭油烧饼,三河镇的米饺,肥西桃花源的小花狮子头,数百年的传承,经久不息地闪烁着合肥的光辉。
合肥数千年的“凤炖牡丹”也是中国菜中最奇特的配合,合肥老母鸡配以猪大肚,鲜香厚重沉实,堪称食疗大补。最高台酒店改进为“锦囊妙计”,许多食客不远千里只为此菜而来。
淝河水是流动的,滋润着两岸人民生生不息;合肥的菜肴是鲜活的,它独特的和谐之美存在于它的融合精神,各种珍贵原料,土特产品,皆能融入合肥菜之中,五味调和,百珍百味。世人夸之为 “耐吃耐品”。
漫步淝河边,如果你走进合淝大排档,说着合肥话,哼着小捣戏,享受着合肥与肥东肥西的文化大餐,聊着祖国和家乡的变化,此时“月是故乡明,淝水万里亲”便会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