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十一月的尾巴,北方的天气是愈加地冷了。回到家里,闲来无事,捧着柴静的《看见》便一口气读了几十页。
还有一个月2017年就过去了,这一年,经历的事情没有很多,但一个完整的我却被打碎。前几天在简书上看到,一个人的失恋要经历四个过程:悲愤、伤心、否定和痛苦,只有经历过完整的过程,一个人才会痊愈,去寻找下一段爱情。
最担心的,还是怕我们都把最好的自己用完——因为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人。
直到今天看了柴静的《看见》,才发掘阅读可以疗伤,而她的“作品”,让我看到了一个倔强、正直的新闻媒体人,还有一个透明、开明的新闻阵地。
曾经,我对新闻采访是厌恶的,总觉得虚假的太多,真实的太少。不得不说,柴静、白岩松的新闻采访,改变了我固执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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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小的时候,都做过胆怯的人。而如今,善良成了我们最勇敢的砝码。
这是我对柴静的一个最直观的看法。
她在书中写到:“张洁总担心善良的人做不了刚性调查,但身边这些人让我觉得,其实只有善良的人才能刚性。善良的人做‘对抗性’采访,不会跃跃欲试地好斗,但当他决定看护真相的时候,是绝不撤步的对峙。”
长大后,才知道,善良是一种品质。一个人,可以选择市侩,可以选择不道德,可以崇尚“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但选择了善良,就是将自己的真心托付给了别人,得到的回报是善良还好,如若不然,便是伤害。
在采访同性恋的情侣时,她会保护他们的隐私,不出现那些裸露的镜头;在调查某局长徇私舞弊放走自己倒卖假古董的弟弟时,她摧毁对方意志,直至唤醒他的良心,向组织坦白;在为选择市场而不选择市长的民营企业家讨回公道时,她步步紧逼、死死追问,一个对于法官的质问,令人钦佩:“法庭辩论的时候,辩护律师说司法不要成为工具,您怎么看?”
一个弱女子,当有了正义的盔甲,也可以义无反顾,去做男人们都难以做到的事情。我想,如果在古代,柴静就是花木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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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曾说:“你在家里,在单位,在认识的人面前,你被当成一个人看,你被尊重,但在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你可能会被当成东西对待。我想在任何地方都被当成人,不是东西,这就是尊严。”
作为个人的尊严,去维护,其实挺难做到的。举个例子,前几年的新闻,服务员为了工作,给老板跪下。为了生存,大部分人选择隐忍,放弃尊严。
一个新闻人,去站在当事人的角度,去感受他,维护他。我想,便是维护了他的尊严。
柴静在书中写到这样一个故事:她(指的是故事的主角:阿文)是一个吸毒的女人,被捕后送去强制戒毒。戒毒所把她卖了,卖去卖淫。她逃出后向记者举报,记者向警察举报,之后戒毒所换成了精神病院继续开,领导都没换。
她与同事调查了卖淫的康乐村。在采访其她女子的时候,她给予了她们应有的尊重,会双眼注释着她们,会认真地思索,会避免尴尬的问题。
为了采访中心人物阿文,她们一次又一次敲响了阿文姐姐的家门,一次又一次地跑到戒毒所,一次又一次地混进康乐村。就这样,阿文的姐姐被新闻组的真心所打动,阿文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接受了采访。
“你戒毒所是挽救人,还是毁灭人?”
尊严,在一只脚踏错的船上,就这样丢了。但很庆幸,阿文碰到了有良心的记者。戒毒所所长被捕,罪恶的魔爪被禁锢。
所以,我觉得,一个记者的良心,可以挽回一个人的尊严。
时代在进步,终有一天,无论在哪儿,无论从事什么工作,我们都会被当做人。
活着活着,我过了二十八个春秋;
活着活着,我几乎失去工作的激情;
活着活着,我在追寻爱情的过程中迷失自我……
其实,活着活着,才发现,最重要的两件东西不能丢:一是善良,二是信念。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柴静是成功的,一个拿着善良做铠甲的人,秉着追寻正义的执念,怎能不成功呢?
只愿每个人都像柴静那样,拥有“武器”,做自己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