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不响的鸣蝉

记不清,那年夜空的星,落了几颗。厌倦了的夏天,未完成的课题,总在我的人生中反复出现。凌霄花次第开后,相继落地,朦胧的清晨,我路过那条小巷,与疾跑的她撞了个满怀,那是年少我的模样。我的少女时代,沉默至极,像是不响的鸣蝉,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然而凌霄花是旧的,我把心事说给它听,它提议我要过五关斩六将,我默言。我从不回头看,哪有什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太过理想化。我独我,年少的梦,有一些很幸运的实现了。《人间失格》里读到太宰治的: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我不解。“人间失格”即:丧失做人的资格。我觉得我就像主人公叶藏,戴着面具,其实我也是灰蒙蒙的太阳。文中说:走时乱了四季,我旧病难医。敏感的人,总能敏锐察觉到别人的异样,而后远离。我喜欢用画笔记录生活,可惜我画技拙劣,描绘不出那样的繁夏。我不会巧言令色,所见即本我。我最喜凌霄,偏爱它傲于高墙,志存高远。我这一生本就阴雨连绵,没有大彻大悟,没人会在原地不动,因此,我不再是不响的鸣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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