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节特辑|影随形“窗花梦”

那时,我还是18岁的青年。摘录大一时写的这篇文章,献给所有曾经有过百无聊赖,却心怀梦想的70后。以下是正文:

这几天简直是在受煎熬,大有被放在满是血腥的菜板上,等待被剁的焦急。但又急切期待着最好有个名师过来,一发“及锋而试,看老夫手段何如?”的气概。

这是怎么了?

只觉杂草丛生,一片荒芜。要让此刻的躯体沉静,无非只有让人把我从半空中使劲往满是荆棘的乱丛中扔,让我的死死的摔在其中,让我的迷梦在痛不欲生中惊醒过来!

也许醒来后惊悸犹存,虽全身是汗,却仍旧让自己癫狂,稍加休息后,又会像个没事人似的,重回到我庸懒的世界中去。

如若真是这样,我只能自嘲的笑笑。

倒宁愿沉睡在这迷梦中。

我只觉得,头脑不清醒的时候,知觉会变得不敏感,也许心不会再痛。

独自对着电话出神,听眼前时钟“滴嗒”走个不停,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像轻轻擂鼓般。

是的,在这万籁俱静的夜里,它在跟时间比,想要赶上,甚至野心勃勃地想要超越时间,冷观时光的流逝,它旁若无人地露出狡黠的一笑,咧着的嘴,伤口般,难以愈合。并非光亮,黯淡得压抑着丑陋,但显然无济于事。

而我自己呢?老是在回味过去,试图再次从中捞出只言片语,捞出沉睡的往事。我虔诚地匍匐在地,胸紧贴着地面,伸手入记忆之湖,摸索着......突然抓住救命绳般,一把扯上来,却早已是面目全非。

殊不知,岁月已经沉淀、变形,这也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那是触碰不及的,永远地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怅然,独自一个人。

我曾以为自己聪明,至少算不是笨,但今天却仍然在重蹈着“猴子捞月”的傻事。

突然想起一只坐在井底的青蛙,以为天只有井口那么大。我纳闷,难不成我就是它今生的转世?

朋友说,想给我的世界装一只500瓦的灯,让我的心不再蹈落十五世纪法国宫廷的黑暗,我郁郁地扳过她的肩,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甚是感激:“历史学得不错。”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熠熠闪光,自信的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她是个开朗的女孩,她的确应该是自信满满。

我十分感激她有这份心思......

面对弱者,谁都容易发出豪迈!我的确是生活的弱者,至少现在是。

人不是用心是思考,而是用脑。我却固执地,在单凭心灵去感应生活的涅磐中沉沉睡去......

梦里依稀地不是慈母泪,而是另外一番光景:

“自己穿了超大号的衣服去上课,衬衣大倒是无伤大雅,钮好领口的扣子也就完事。外套是大得没法,两肩直往上掉,只好狠命地拽着。

我妈妈不知怎么的到了学校,指着我鼻子骂我大学什么没学到,撒谎倒是学了不少;

我爷爷就搬什么孝啊,信啊,诚什么的,让我以后注意点。

弄得我怪难为情的,只想钻进某个曾有人钻过的地缝中去,以免了另找的琐乱。既然先辈能钻进去,我应该也没问题,懒人也只能想懒办法了,况且我还是比较瘦的。

我感激有了先辈之例,让我免了被嗤为厚脸皮的尴尬。看来,继承是必须的,世界是需要感恩的,它给予的太多。

虽是极短的一个梦,但猛然才发觉,自己潜意识里早已为自己框下了“懒人、俗人”的形象。就像中国传统手工绝活----窗花,定格在了窗户上,已有了形。

此刻,有种不可名状的冲动。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一场革新的战火已经拉响锋鸣!

你要知道,影随形变。将它从一只鸡换成一只虎,它投下的也只能是虎影了。

此时,投射在我脑海里的,只有一只雄姿英发的巨额大虎!

是的,我的确是打定主意要改变了,不管您对我是多么地不屑一顾。但丁先生告诉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说吧!”他老人家的慈眉善目至今让我怀念。

平凡人都希望看到不平凡人的“表演”,以满足自己心理上的某种平衡。大凡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包括如今已经不平凡的人(相对比他更有成就的人,他们仍旧是平凡人)。

可表面他们却生怕别人察觉到他们的这一心理,而且掩盖的欲望很强。

人的欲望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不可能改变现状,或是满足目前,不思进取;或是甘心平庸。结果只有一个,他仍旧是个平凡人!

太多的人,却始终无法喊出自己本平凡的事实!

虚荣,自卑在作怪。在人此刻软弱的时候,它们快而准地往你最嫩的部位狠狠地咬上一口!它们因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得意地笑。那裸露的狰狞,让人眼前煞白一片,是晕眩,恶心得想吐!闭上眼睛,黑色的幕布上开始有红色的幻影游离,跳跃着融进去,这是那被咬的伤口。

不可置疑的,我就是这类平凡人中的一员,所以,理所当然也无法拒绝不平凡人的诱惑。

但我拒绝平凡!所以我将努力使自己成为不平凡的人,让下一批平凡的人欣赏我的“表演”,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

贾平凹在《孤独地走向未来》中讲:“你若不再脱颖,你将平凡;你若继续走,走,终于使众生无法赶超了,众生将向你欢呼和崇拜,尊你为神圣,神圣是真正的孤独!”

我脱颖吗?不!我如今一直很平凡,要达到真正的孤独,还有相当长一段路程,其间的艰难险阻是难以估量的。想想就会把人吓坏。

对我而言,达到它是我影随形变的“窗花梦”。但我不想成为“神圣”,神圣是人封的,我只想让自己生得无愧,那么简单而已。

人生短短几十年,平庸也过,辉煌也照样过,为什么不让它更有意义呢?人生需要目标!

为什么会有许多人去挖金山呢?因为它对人有诱惑。

那为什么我要想让自己走向真正的“孤独”呢?因为我把它当作金山。

就算拜金也好,挖掉它是我永不停息的脚步。


重读自己的文章是种什么体验?

我来谈谈。

1.惊诧。一个在如今的我看来,只是个孩子的家伙,无病呻吟起来,好没完没了。

2.梦想。提得好空泛,只是想改变,想成功,却不知道具体的道路该怎样一步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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