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诗经——椒聊

诗经——风——唐风——椒聊


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且,远条且。

椒聊之实,蕃衍盈匊。彼其之子,硕大且笃。椒聊且,远条且。


椒:花椒,又名山椒。聊:同“莍”,亦作“朻”、“梂”,草木结成的一串串果实。闻一多《风诗类钞》:“草木实聚生成丛,古语叫作聊,今语叫作嘟噜。”

蕃衍:生长众多。盈:满。升:量器名。

硕大:指身体高大强壮。无朋:无比。

且(jū):语末助词。

远条:指香气远扬。一说长长的枝条。条:长。

匊(jū):“掬”的古字,两手合捧。又,《周礼·考工记·陶人》疏引《小尔雅》云:“匊,二升。”亦通。

笃:厚重。形容人体丰满高大。


花椒树上果实累累香满园,繁衍丰茂采来可把升装满。那至诚至敬仁义的君子啊,他形象高大不能表之以言。愿他像果实累累的花椒树,繁密枝条伸展得长长远远。

花椒树上果实累累香满园,繁衍丰茂两手采来一捧满。那至诚至敬仁义的君子啊,他诚实高大而且忠厚良善。愿他像果实累累的花椒树,繁密枝条伸展得长长远远。


本篇是唐风第四篇,文以椒聊为题,喻子孙繁多。椒,花椒。聊,粗解为串。花椒为树,其实成串,果熟时为红色,一串串挂满枝头,本篇题解为花椒串,用以喻多子多孙。

关于本篇,古今学者,众说纷纭。诗句极为简单,仅两章,每章22个字,重章叠句,第二章与第一章仅换两字。我们先解其字面之意。

第一句,椒聊之实,蕃衍盈升。蕃衍,生长众多,有繁衍之意。升,是古时一种量器,用来测量粮食之类的器具,计容量的单位。有词升斗小民,古时一斗等于十升,这里形容花椒果实之多。第二章中匊字解为掬的古字,双手合捧之意,也是说花椒果实之多的意思,这里是指一串花椒的意思。全句之意是又到了花椒成熟的季节了,看看那挂满枝头的花椒的果实啊,一串就能装满一升\一串就得用两只手捧着那么多。

第二句,彼其之子,硕大无朋。这里的彼其之子中的子,指的是什么。是花椒的果实?还是以其喻人。如果是指花椒的果实,那么就是单纯的述说花椒的果实肥美。如果是指人,那么可以是赞美其多子多孙之福。无朋,无比。笃,厚重。

第三句,椒聊且,远条且:感叹之语,远条有两种解释,一种指这花椒的香气悠远传播。另一种是指花椒的枝条挂满花椒,显得长而厚重。

单从字面意思来看,只是写花椒树上花椒成熟的样子。古时以多子多孙为福,而花椒正是多子多孙状,所以,很容易就可得出本篇是以花椒之多子喻人之多子,为祝福语、赞美语。尤以第二句,彼其之子,以花椒喻人,采用了比兴的写法。也是因此,多学者在此出现分歧。子是男子,还是女子?一般以为,多子是说女子能生养,硕大又与硕人类似,所以有一部分学者认为这里的子指的是女子难生养意,也从此喻全文。

另一部分是说子指男子,因为诗经时代为父系社会,已经是男子占据主导地位,所以,多子是对男子家庭兴旺的祝福,这种说法得到了较多人的认可,当然,我也是这样想的。

而诗序却独有见解,诗序说:《椒聊》,刺晋昭公也。君子见沃之盛强,能修其政,知其蕃衍盛大,子孙将有晋国焉。

诗序以史为说,将沃地之强盛比作椒聊,以对比晋昭公治下之混乱,以此刺晋昭公。虽说是晋之史实,却与文义出入较多,今人多以诗之直译解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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