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散文诗

这是我父亲

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生命留下

留下来的散文诗

多年以后我看着

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在风中

像一张旧报纸

这是那一辈人留下的足迹

几场风雨后

就要抹去了痕迹

这片土地曾让我泪流不止

它埋葬了多少人

心酸的往事

——李健《父亲的散文诗》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感动于歌名,感动于里面的歌词描述的场景,父爱如山,质朴自然。有种冲动想要为我的父亲写下些什么,以此来记录与父亲的点点滴滴。

01

2006年,经过初中3年刻苦的学习,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全县最好的高中,家人都十分高兴。上了高中,我就开始住校了,每天早晨5点半起床,十点回宿舍,教室—餐厅—宿舍,三点一线,每天都是忙碌的学习生活,上课,听课,下课,写作业·······忙的喘不过来气。大多都是自己独身一人,去教室,餐厅,晚上一个人回宿舍。那时候的餐厅里也没有凳子,学生们大多站着吃饭,早饭,午饭,晚饭都是匆匆忙忙,经常胡乱扒拉几口就赶去教室里背书,写作业了。

一个月里,父亲有时候会骑车过来学校看我,问我最近的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学不会,听不懂的,中午放学的时候,就带我出去吃饭。记得经常去的那家就是饺子馆。直到现在,那家饺子馆生意还是那么好。到饺子馆后,父亲总要点上两盘饺子,一荤一素,再要一盘凉菜,一瓶啤酒。饺子馆的名字是“实惠水饺”,真是太实惠了,刚落座,服务员先倒上两碗饺子汤,过了一会就上两盘饺子。饺子包得皮薄肉厚,各个像元宝,用筷子夹住,吃进嘴里,满满的汤汁,回味无穷,简直太香了,全县城里再也找不出第二家。

就这样,父亲经常会来学校,带我出去改善一下生活,经常到这家饺子馆吃饭,一去,就是高中三年,直到去Z城上大学······


02

工作后的第二年,因为生活上遇到一些烦心事,那年国庆节,一心想要去K城看看,虽然离得不远,但父亲还是十分不放心我自己去,生怕我走丢了,回不来了,或者即使一个人去了,到时候再遇到一些莫名的情况自己一个人再应付不过来怎么办。一开始我并不想让父亲跟着,就想自己一个人去散散心,找昔日的同学与好友,只想找他们一块出来玩玩,但最后,还是拗不过父亲,只好跟着父亲一起去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年的10.4号,早晨我跟父亲六点多就起来了,在家里匆匆吃完早饭,就坐公交车到达了车站。因为是国庆节期间,车站的人来来往往,大都是背着行李的旅人,行色匆匆。到达车站后,父亲就赶去买票了,一趟是八点的,一趟是八点半的,我们买的是八点半那趟的。距离发车还有一些时间,我跟父亲就坐在长凳上等着发车,也有些无聊,突然,父亲说,“你看你的鞋带开了,我帮你系一下吧”,那天我穿的是白色的运动鞋,鞋带有些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我在长凳上坐着,父亲弯下腰来,轻轻地给我系鞋带,竟然还系了一个蝴蝶结!我真的没想到,可能一直上大学,工作,5年来,我与父亲真没有过亲密的接触了,以至于父亲给我弯腰系鞋带这件事让我的心里很温暖,好像好久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了吧。

到了K城,父亲还与我合影了,竟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与父亲这样合影。虽然,当时那段时间我的状态不太好,有些皱眉,有些多愁善感,有些忧郁,但我还是强颜欢笑,与父亲在M园开心地跟父亲合影了。因为,这趟旅行,父亲一路来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照与爱护,生怕我哪里有不适,哪里不开心。他所希望的,只是一个开心快乐的我而已。


03

就在前一段时间,父亲又教会了我成长,晚上在河边,自己不开心想不开的时候。从下午四点到晚上七点,一个人一直在河边坐着,夕阳都落山了,还不想回家吃饭。家人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想回去,他们心里肯定想着我又出什么事了。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孤独了,太压抑了,太委屈了,我需要好好宣泄长达9年来的压抑,只有痛哭流涕,才能让受伤的心灵好受一些。自己独自坐着的时候,一个身影映入了眼帘,没错,还是我的老爸,跟我聊了很多,问我遇到了什么事,有什么不开心的,努力试着开导我。还给我讲了很多哲理,诸葛亮,关羽,张飞,岳飞,越王勾践,李世民与魏征,还叫我去看桥下的石墩,无论有多坚硬,遇到温柔的水还是要让路,让它们缓缓从身边经过。听完这些,我瞬间有些想明白了······


父亲还教我经常要去散散步,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多出去走走,多与人群接触,学会唱歌和跳舞是最好不过了。对,我是该走出去,改变自我了,与那个曾经多愁善感,缺乏安全感,痛苦压抑,把自己封闭起来,不与外界接触的自我告别了,努力像一名向日葵,每天迎着太阳生长。

父亲,是我成长路上的一名引导者,是黑暗里的路灯给我指明方向,照亮我的内心,让我不再孤独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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