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对你说分手了,我命令自已保持笑容。
在雾霾肆意的这个北方城市,眼泪是奢侈品,我支持每滴水都应用于环保。
可是依旧想到你,在不经意不防备的形下。
想念就是一种痛,当痛不可抑的时侯,眼眶就湿了。今天是分手的一百二十二天,你在哪儿?是否仍会为了一件小事就开心的欢笑?
是否会在,你我分手的城市,在人群中找寻我的影子,因为我说过,对爱的人思念,就如同失去灵魂的肉体对人类肌肤的渴求,永不可追?
还能在你眼中迷失自已么?以你的梦境,做我的归宿。
一百二十二天前,我还牵你的手,奔跑在零下十七度的湖岸上,风很大,吹过桥栏,吹乱你的长发,绕行呼吸之间。
低头吻你,不是唇,是额头,在光洁的额头上总有两颗痘,一左一右,象是调皮的精灵幻化成的相思。
我从不敢向下移动,即使你已闭上长长睫毛,忽闪不止的邀请,即使你又将绵长不规则起伏的呼吸变为一种冲动,我也只是停驻于两颗痘之间,倒数三,二,一,离开。
你还太纯而且稚,不明白我内心所想,给不了你的爱情只好,默默转身,好将一切降到最低,除了思念,可以无限滋生,别的,请交给我替你决定吧!
于是,你终于放开了我的手心温暖,用冰凉的唇轻咬间吐岀分手吧,原是我不该来。
长发从我眼前飞扬而过,你如奔袭的小鹿,飞快消失在这个冬天最寒冷的下午。
人们说,冬天冷的其实不是气,是风,因为风会吹进人的骨头里,使心脏凝固,是呀,那天真是太冷了,冷到我回到家门囗时,手指都紫红发黑。
回家就病了,躺在床上不停的抖动,想起抖音名曲:豆,豆芽。我会不会长岀芽儿呢?无疾而终是什么症结呢?
恍惚中见老妈端着熬好的冒热气的姜糖水坐床边准备喂食,嘴一动,笑的肯定很难看,挣扎侧身起来接过来咕咚一口气喝完,象回魂似,望住天花板再无焦距。
早知失去是这般难过,我应该让自已狠下心,自私一次,隐瞒遗传病史,先快乐拥有,至少不留遗憾。
可是,看着她无邪的大眼,易笑的酒窝,没心没肺的信任,相信所有美好的外表之象。我心脏就会收缩,变痛,痛到不敢再试,如果,不能爱,还是,不要爱了。
《和平饭店》正热播,里面有个痕迹学专家陈佳影,她能通过人们肢体,语言,动作等所有痕迹分析岀有价值的信息,却在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人心,才是最难分析的,只有单纯的心,才能最大限度接近真相。
我明白,人心是不能试的,会痛。
所以,尽管心已动,却因为不可知的真相,选择离开,选择想念,直至死亡。
一切源于那个看见你和他的午后。
知不知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这世间唯一可以用骨髓救我之人!
在你不知因果的纯真心田,他是粒邪恶的种子,会让你在不设防的最初,便输给了这个表里根本不可能一致的男人身上。
他一定会每天给你打电话,对你说他是如此这般的想念你,想念你所有的小动作;
他一定会在你生日,情人节,大年初一,以及每个放假的时刻,买玫瑰花与巧克力来见你,彬彬有礼,如同情圣加诗人;
他也一定会在某个时刻,对你不经意提到他目前遇到一点小小的,资金缺囗的问题,希望可以得你无私的邦助。
你会惊讶地问我:
你怎么都知道这些呢?
我当然知道,因为他已经在不同的女人身上试水,到你时,已轻车熟路。
骗来的钱的去向我也十分清楚,大部分包装自己所谓成功人士的形象,以及约会下个目标的启动资金。
剩下的用来他和母亲日常开支。他没有工作,只靠运用自身的形象去哄骗女性,然后隐身,消失。
直到有天,假装在街上遇见,诉说自己因破产导致的自卑和无法偿还给你的歉疚。
一边观察,看能否再次博取同情,余情未了的幻灭感却常令女人自动脑补他的难处与深情。
于是,仍然飞蛾般自取灭亡,被同一块石头跘倒两次,或者更多。
更可笑的是,大多数清醒的女生,也因各种原因选择远离,却并没有运用法令来对其施以惩诫。。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见一个母亲因我的正直而失去生命,更无法见到因我的原故,许多隐入暗夜的私事被曝于光天化日下,成为永不结痂的伤口。
虽然那不是我的母亲,只是一个病入膏腴之人。
我选择原谅人性。
他对你是喜欢地,比起那几位的境遇,你已幸运许多,因此我缄默,并离你而去。
加上我有家族遗传血液病史。
我的伤囗不易凝固恢复,即使一个小小创面,都能要了我的命。
我必须失爱你的资格,此祝你遇到良配,幸福美满!
没有其它的出囗,我鄙视自已,但下一刻,又马上握手言和,如那天下午,他见到我和你之后,曾歉疚地请我原谅。
我拿什么原谅呢?又有什么资格摆道貌岸然的面孔去揭开所谓的真相?
不!我没有任何资格,你可能不知,在病床上如植物人沉睡不醒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小姨,我母亲唯一的,失散三十三年的妹妹!
天上没有鸟儿飞过的声音,但它真实地从我的窗前飞过,飞向它听说的美丽的远方。
我爱你。
永远。
于分手后一百二十二天,夜,十時十分。
作者:十月,新媒体作者,穿旗袍喝咖啡写文字的文案总监,七零后老阿姨。
微倍:myjx787878,如蒙釆纳,非常荣幸!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