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回农村给爸烧三周年的日子。回去的人有老姑,涛哥,王健表弟和弟媳,老袁,弟和弟的两个哥们:裴兆智,陶艳超。我和老于。上山的人还有革叔和婶。
到山上,先用镰刀把坟墓周围的草割了。割完爸的坟上的,又把大伯和二伯坟上的草也割了。都割完露出了三个坟包。坟头儿的草长的很快,清明前回去的,那时草刚刚冒头儿。烧纸都很小心,周围都是隔年枯草。在坟下面小路上烧的。
贡品摆好,烧纸和元宝都倒在草茬儿上,点火,温度瞬间上升,伴随着灰烬,成片的升起又转瞬下落。弟说让我叨咕叨咕,我说叨咕啥呀?说了几句轻巧的话语就罢语了。其实我更想说说家里几口人的现状。但那么多人在场,那叨叨絮语不是很适合。算了,不说了,让爸在那边无忧愁的生活吧,这边的烦事琐事就别叨扰他了。
下山,到老姑家接上姑父往海浪去。在一家驴肉饭店吃的饭,大姑父也去了。饭后,我想去看望大姑,大姑父阻止了我。大姑看到涛哥去了都疑惑了今天他为什么会去?我们再去,怕她怀疑再上火。因为大姑还不知道爸的离世。即使怀疑,那谁也不敢挑破说开,都怕大姑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等下次再回去我再看望大姑去吧。
回到和顺,看望三叔,弟在路口跟三叔的外甥尚东唠嗑,迟迟没进屋。三叔得知浩来了,撇下我们就出门去找浩了。见到浩又泪潸潸撇嘴哭的像个孩子。浩也流泪了。我笑着说三叔:浩是你亲侄子,我就不是你亲侄女了哈?三叔没理我这茬儿,只顾着亲近他侄子了。生病的人都是比较依赖和亲近对他好总看顾他的人,浩和三叔好。
看着这几个老人:大姑父,老姑父,三叔,革叔。一个比一个瘦,都是黑瘦黑瘦的。都是农村典型的整日忙忙碌碌的勤勤恳恳的劳动人民。而我这个跟老一代人比起来像半个废物一样的闲暇就知道看手机的人,白白胖胖跟个发面馒头一样。一看就是缺乏运动,缺乏劳动,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哎。
看老姑很精神,没啥变化。涛哥瘦了,虽然白净,但有种沧桑和病态的感觉。他自己说像我大娘,哪哪都疼,总吃药。看他的眉眼,有点像爸在世的样子。跟老公说,他也说,人越岁数增加越像亲属。表弟和弟媳没有变化,看着也很精神舒服。浩看着很帅气,干净。但磨叽爱喝酒到哪里都一坐一个坑的劲儿太讨厌!无比讨厌!
到家四点多,洗洗澡,洗衣服,做饭,愣是没歇着。头有些昏沉,一会儿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