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父亲

这个世界上
有这样一个人
他无条件地爱着我们
那个人就是
父亲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一直是一个严肃的人,他不爱说话,私底下却是一个老顽童。越长大,越发现,他其实是一个不善表达,不善言语的人。

他是我小时候的英雄,高大,威武,有威严,又亲切。童年的记忆里父亲总是陪我们一起玩,可越长大,越发现他越来越忙,也越来越严肃。更是让青春期的我们越来越讨厌。

记得刚上高三那一年,父亲因为工作不常回家。因为和家里发生了一些口角争执,说了一些伤他的话,甚至向他发了毒誓:以后不需要你我也能比你过的好。那天晚上,父亲在阳台一言不发,只是抽了很多烟。

和父亲的冷战一直到了第二年高考结束。因为不愿意呆在家的附近,便填了一个离家一千四百多公里的福建。通知书下来后,只告诉了母亲,后来父亲主动给母亲说,他请了两星期的假,到时候一起送我去学校。到了福建,很多东西都是那么的新鲜,每每我驻足观看,父亲便毫不吝啬地拉着我去体验。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到学校报道后,替他们买了回家的票,送他们去火车站,依旧不是很爱说话的父亲一直沉默着,而我也只是看着窗外。到了火车站后,父亲径直走向了一个水果摊。给我买了些我喜欢吃的苹果,递给我,只说了一句,“好好学习”。在哪事后一个月,母亲打电话询问我的近况,我简单地交代一下后也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妈妈哽咽着说,父亲被降职了。

他总是那么隐忍,有担当,仿佛能化解所有的困难,平日里的他坚强,独当一面,却承受着难以想象的辛酸。

大学后我没有理由和父亲赌气了,和他的关系缓和了。大学的第一个假期,回来后的第二天,父亲也正好休班。得知我回来之后,买了一条鱼来,准备做水煮鱼。他坐在门口,低着头杀鱼,而我却发现他的身材也开始走样了,头上的头发掉了许多,也杂着不少的白头发。那天杀鱼,用了比平常更久的时间。那天父亲把珍藏很久的好酒拿了出来。拉着哥哥和我聊到深夜。从小时候简单长大,又聊到了自己。知道半夜两三点才睡觉,第二天,父亲却很早就回去上班了。

第二年,爷爷去世了。虽然我从来没觉得爷爷对我们好过,但我依然请了假回家。回到家后,父亲的脸上多了许多皱纹,面色也很苍白,气色不好。我回去的那天,他拉着哥哥抹了抹眼泪,说爸爸没有爸爸了。那夜以后,父亲更深沉了。

后来,我准备出国,父亲故意调休,一定要送我去机场。在副驾驶的我,看到了他眼睛红红的,父亲却躲了躲,支支吾吾地说是最近感冒影响到眼睛了。到机场后,他示意我赶紧进去候机,他也好赶紧回公司上班。但当我排队到安检后,扫了一眼,他却依然站在那里。转身上二楼后,从窗边看着大厅里的父亲,依然还在那里,过了良久,才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拿出一只香烟,走出了机场。拖着那走样的身躯。

我的父亲,他并不高,却依然伟岸,一直严肃。我怕他的威严,却不停地模仿他的沉稳。他给予了我生命,却不愿意成为我们的牵挂。他可以默默地看着我们长大,成人,,离乡,成家,立业,成功。时光已逝他的头发已几经沧桑。我们不停地向他索取,却从来没有对他言谢。他用一辈子的时间让我感受“父爱如山”的力量,而我却从来没有说出那句“爸爸,我爱你”。

歌词里面有这样一句,“时光时光慢些吧”,但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我像,我们能做的,是多一些和他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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