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风吹云淡,依然是你
记得多年前有个广告风靡全国各地,在各个电视台频繁的播放----一句你的头发还好吗?逼疯了多少人。
时间就像头发一般,在不知不觉中,它白了,等白满了整个头时,它又流水般从头上滑落。你怎么了?我刚离开你不久,怎么开始咳嗽了?在你身边旁时你满脸笑容,如今隔屏相望你却满脸皱纹,满头白发。
今天你像往常一样,又说了一句“这个夜真长,躺得腰酸背痛的”,你知道吗?才凌晨4点啊,你怎么说完就起床了呢?
昨天你去医院了,医生又叮嘱不要干活了,好好休息,可你今天又下地干活了。今天你得手被锯齿般的杂草划破,没人给你止血,只好自己蹲下颤抖的身子,用消瘦而黝黑的脸带着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伤口。轻轻拭去刚流出来的血,再从身旁抓起一把草,从中挑选几根嫩芽,在嫩芽上吐了几口以为是最好的止血剂的口水。然后,你又拿起锄头,弓着腰,脸朝黄土背朝天,这一切是那么的习惯。
这脸上的皱纹和头上的白发是岁月留给你的吗?这粗糙而又厚实的手和手上的一道道伤痕是四季赠予你的吗?这衣服上的缺口和补丁是时间在你睡觉时裁绣的吗?多少根头发掉落在你脚下,多少条皱纹爬上你脸颊,多少次让我看了多么心痛啊!你还好吗?
记得我小时候,你用炯炯有神的眼看着我,我做每件事都会让你开怀大笑,那么慈祥,声音如同摇篮曲那样,那么悦耳,我们彼此的脸上都写满了幸福。你时常会用你坚挺的背载着我,每次都笑着说:“小宝贝,又长大了”,我也会高兴的以揪你头发的方式回应你。
你教我走路,教我奔跑;教我说话,教我唱歌;喂我吃饭,喂我喝水,你......这一切都历历在目,牢牢记于心。现在你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变得浑浊了,我揪过的头发早已化作泥土,你的笑容......你还好吗?
02
“匆匆”,你去哪了?“忙忙”还在这
开学季的我们,离开了家。那时的我们都是懵懂无知,带着点天真,纯洁的梦,带着点青春期的叛逆。我们一起上课,每天都能看见你专心致志,我们一起听老师的字字句句,你记笔记是那么的认真
在班里你是那么的热情,每一节课,每个老师一下课,黑板都是你一个人包的,下一节的老师来了,黑板必定是黑的发亮,有时你把黑板上的值日表都擦没了。你那么积极干嘛?值日生不用干活了吗?每每老师夸你时我都会羡慕和嫉妒,但更多的是高兴。我们全班都学过你还记得吗?
不久我们一起在志愿书上,写下了“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入团宣誓那天,我站在你的右边,老师依次给我们带上团徽,嘴里喊着入团誓词,一字一句如此洪亮而又清晰。那时我们多么光荣的带头做每件事。
初中快毕业了,开始拍下我们记忆中的校园,回忆里的彼此。拿起志愿书,写下家长们经过激烈的讨论后,决定的答案。尽管我们叛逆,但还是无法参与家长会议,别说参议员了,就连旁听席的位置都无法坐上去,我们都只是服从命令的执行者,就像一名不合格的杀手一样,还没来的及杀别人,就没心没肺的对自己下手了。写下志愿书前,连家长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会听取一下自己的意见的幻想都没有。
毕竟幻想只是幻想。想问一声你还好吗?
03
走过了,也就留下了
我成功的成为一名高中生。走在校园里,看着湖和湖边的柳树,心中浮现无数杂念。我在想,学校比初中大了许多,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师哥师姐也多了,而且看着都很成熟稳重的样子,可我不认识他们。还有老师们的车也在校园里穿梭着,一辆大众,一辆BYD,一辆安迪,宝马……还有不知名的车。道上也有跟我一样的同学,拉着行李箱,后面跟着的是他的爸爸,有的是他的妈妈陪着来的,大部分是父母与之同行。——我后面跟着的是谁?
进班里上第一堂课的是你。你给我们讲着东半球和北半球,温带和热带;领土四端,陆地面积约960万平方千米;还说中国地图形状像只鸡,我们的笑声会像原子弹爆炸一样,充满整个教室,破坏性的蔓延到校园的每个角落。
讲着中国现行的行政区基本划分,中国的34个省级行政区,给我们讲小故事,“因在云岭以南,故名云南。西汉设云南县。三国蜀汉时设云南郡。元设云南行省。明设云南布政使司。清设云南省。取全称中的“云”字作为简称。因昆明在古代的滇国里,昆明又为云南省会城市,所以简称滇”。你把各省讲的如此细致,学生们都受益匪浅啊!
说实话,我都没记下,是你讲得太多了吗?是我听的太多了,以至于我脑袋里装不下吗?是时间隔得太久了吗?或许是,或许也不是。
你记得吗?你闭着眼睛,用绝美的脸庞和甜美的声音,配合着语调起伏有致的朗诵着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让我们感受到寂静的月夜里诗人是如此的思念家乡。如今我更加回忆起你念的每首诗。一个独处他乡的人,白天奔波忙碌,静夜望月托思。你是谁呀!你还好吗?
我记得你讲着未成年人保护法,公民的权利与义务,国家主权的意义。你讲着氢、氧、氮、钠、鎂、鋁;讲着现代化学的元素周期律和门捷列夫。你讲着加减乘除,分苹果和卖苹果的单价与总价;讲着面积、体积和容积,听着对顶角、补角和抛物线。
你一进教室就叫“stand up”,每每我们都得回“good morning teacher”,直到你说“sit down”,我们才能推动着沉重而又冰凉的凳子,然后坐下 ,你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不知不觉我已趴在海绵般又软又温暖的桌子上。突然桌子一声巨响,伴着震动,这又软又温暖的桌子,一下子觉得又冷又硬的,让我厌恶的东西,
我眼前出现了一副被惊吓的脸庞,他没说话。我抬起头,并把头转过另一面,顿时我的脸同刚才那个脸一样了,突然发现全班如此安静,静的连地上掉下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我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讲台上的那个你带着严肃的表情,已站在我面前。而且刚才那巨响就是你搞出的动静,我的耳朵还有点鸣。我在想你那么细嫩的手怎能搞出这般巨响。在想着接下来你会做什么?没想到……
还有你,你和你,你们都可好?
04
一生是否依旧
你俩如今在何方?问一声你们是否安好?
不知道你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但我知道后其实替你们高兴了一场。你那么俊,每次跟你走在一起,你都是路人眼中的花,是所有眼球的焦点,而我……是草吗?是土吗?或许……
你的她那么美,校园里飘来的都是讨论她的话语,她学习好,又漂亮,整个校园都是她。你们应该是一对。
记得我跟我的她,你跟你的她,我们四个那时是多么的青春,多么的洋溢。我们无话不说谈,一起学习,一起陪她们逛街,偶尔一起浊杯小酒,一起打牌。还有,足球场上的身影也少不了我们,此时她们俩个就站在场边,有凳子她们都没坐下,披着我们的衣服极力为我们呐喊。还有……还有……
你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呀?你还在和我一样在校园吗?还在为我们以前立下的誓言奋斗吗?我依然,我和她依然还在,还在奋斗着,还在努力着。你呢?你们是否安好?还是……
05
伤的那么多,总有能治愈的药——“你就是”
最近自己不太好,如此想念你们。我胃也出了点问题,我也去照过胃镜,是因为真的难受,照镜时更难受。我现在不敢吃辣的、冷的、酸的,是有点胃炎,不过你们放心,医生说了,只要我好好调养,一切OK。
秋天来了,叶子随着风儿的经过,纷纷落地,在地上任意飘荡,或许被风吹起,或许被人踩在脚底下,起起伏伏又是一年。
风吹过气温降,关节痛来眼睛花。是进入老年期了吗?不对呀!我中年都还没到啊!肌肉关节酸痛,炒菜放点橄榄油,能消炎止痛,自然衰老的就慢了;眼睛花了,近视了就少吃甜的、辣的,酸的食品。
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你还是那个你,依旧忙碌,我还是那个我,依旧想念。
我的心脏有问题,可能供血不足,也可能是你在我心中;我的脑子有问题,整天胡思乱想,可能是睡眠不足,也可能是在记住你。思念是一种痛,但痛并快乐!我愿意。
你是谁?我的一生中的你叫什么名字?你还好吗?你是在那见过我或会在那等着我?
我还好,还能想念你,还能幻想你,还能问一句“你好吗?”
作者: 我爱紫色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