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在电话里问:“雨下得大吗”
“还好,不算大,是匀速的,就是你喜欢的那种雨”我回他说。
“是我喜欢走在里面的那种雨?”他又问,
“不!比那个要稍微大一点”我说。
“今晚不运动了,我出门买面包和水果”
“下雨还去?”
“就是因为下雨,超市人才少哇”
夜色来临时,他再一次来电话,我说。
新很喜欢雨中散步。我也是。
穿上雨鞋打上雨伞投入雨夜里。
《你的名字》重映日语版,突然想再看一遍。拎着面包和水果买了票,赶上当晚最后一场。放映厅里只有两名观众——我和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于是,我放肆的把双腿搭在前面座椅上几分钟。
电影散场时,小男孩的父母准时出现来接他,我跟在他们后面,一起下电梯。
夜色深浓,雨比来时更大了。
在日本文化里,“死亡”总是被浓墨重彩,无限放大,他们相信那是去往另外一个世界。这和佛教的轮回,基督的新生又有所不同,它受中华文化影响至深,然而我们早已唯物教育,离那些有些距离了。
时间的流逝,总与相遇和离别相关。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一遍遍追寻、呼唤着对方的名字,链接在时间的纽带里,挽回一场灾难的降临。大地、湖水、生命、绿色的山谷和一路上山的红叶……是在说自然和人的共生。
赖于生存的自然,会被掠夺、破坏,到可能最后消失,就像那个我们怎么努力也找不回来的——刻进身体里的——对方的名字。
影片里“黄昏之时”大约就是“生”与“死”的链接处,“我”与“你”的连接处,“过去”和“现在”的连接处。是相遇的地方。
看着他们被冥冥之中的另一半呼唤,像无法言喻的宿命。想起《月亮与六便士》里的主人公查尔斯到达塔希提岛时,就认定这里才是他的故乡。也许也是被冥冥之中宿命牵扯的。故乡!原来并不是你出生的地方,它是埋葬你的地方。
白天窝在家里,追剧、喝茶、阅读。看《地图上的世界历史》,翻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插图里有一幅法国军官在狭小的战壕里用餐的照片,桌子铺着桌布,上面除了刀叉和食物、还有精美的杯盘、插瓶的鲜花,插图下备注是:尽管战壕里条件艰苦,但法国军官们依然保持他们骨子里对景致餐饮的热爱。
不下雨的夜晚也会出门散步或骑单车买食物。
入伏的天气,夜晚除了没有太阳,体感和白天没什么不同,闷热的密不透风。常去的字家超市凌晨三点关门,这个点在油田估计是唯一的。旁边新开一家零食店,走进去,发现服务生有五六个,年轻的猜想着是否是暑假工。
物业在楼下修水管,叽叽喳喳声音很大。呵!两个师傅干活,其他的五六个在监工。我知道这监工的都是做办公室的,此时他们打着阳伞,扇着扇子美其名曰:下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