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了Yasna和Sebastian这是一场奇妙的缘分。
“Sebastian,第一天穿越比利牛斯山很辛苦吧?”
“第一天真是太难走了,我和Yasna当时都有些坚持不住想打道回府了。我们脚上都起了水泡,所以干脆就在这里休整一天。”
Sebastian和Yasna他们的这次旅行没有任何安排,两人都是辞职在徒步。他们计划花50天慢慢走完朝圣之路,接着就去葡萄牙的一个嬉皮士创立的农场当义工。
Sebastian是个典型的嬉皮士,不太能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他只想平平静静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愿意进入社会主流。Yasna是一位艺术家,钻石切割,艺术设计,她都很擅长。
“Sibo,我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
“Sibo,这位是意大利人Emilio.”Yasna介绍道。
我仔细观察一下Emilio,我能感觉到他是个常年到处旅行的人,他留着一头长发,而且头发保养的很好,不是一般到处旅行的年轻人那种样子。他与人交谈的时候也非常礼貌绅士,他应该是一个经历过很多故事的人。
“Sibo很高兴见到你。我来自意大利,我叫Emilio。”Emilio微笑着和我做了自我介绍。
“很高兴认识你Emilio,我叫Sibo我是中国人。”
“你是直接从中国飞过来的吗?”
现在是疫情期间,确实很少有人从国内飞往国外。
“我在法国待了快五年了,我是从巴黎过来的,也是在巴黎长途汽车站认识的Yasna和Sebastian。”
接着他递给我了一块他自己做的三明治。
“Sibo!见到你还活着我实在太高兴了。”Rachid笑嘻嘻地对我说道。接着他一把抱住我,“小子,加油,我看好你!你一定会在路上找到答案的!”
Laurent平时话不多,只是在小组里保持着绅士般的微笑。
Estelle不是一位典型的法国姑娘,她不停地和新认识的朋友们讲述着她已经离家徒步2个多月的经历。到目前为止,大家都是刚刚熟悉彼此,聊的话题都不深,但一件事是能肯定的,那就是以后旅行到某座城市刚好我们其中之一也在那座城市,大家一定有机会一起出来喝一杯。
团队里还有一位意大利人,Denis,他话也不多,但他的冒险故事我会在后文写下来。
团队就这样建立了起来,未来的几天里,Sebastian,Yasna,Denis, Emilio和我,我们将共同走过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冒险。
希望看过我文章的小伙伴们有个心理准备,欧洲治安并不太平,我在路上真遇到了这么一个案例,如果是单身女性来走朝圣之路的话,多少还是要做点防范措施。
2019年5月,当我来到Saint Jean的时候,在庇护所的草坪上我遇见了一位非常漂亮的亚洲小姐姐,名字我就简写为Kazu。她曾经在墨尔本留学,英语说得非常好。和她相处的这些日子,我能感觉到她是想找个白人结婚然后移民,她厌恶了在日本的生活。
她和一位荷兰人Stefan走得很近,我一直和阿裔还有在Pamplona认识的台湾人Gary一起。当晚当我们准备回庇护所的时候,Stefan醉醺醺地拦住了我。
“哈哈,中国人,那个日本妞是我的了!她逃不掉的!”他满脸都是恶心的笑容。
我也没有说什么,我清楚地知道这个荷兰人德行,从一次见他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并不是个善良的人。一次偶然,我看到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罐子,里面装满了大麻,这也是为什么路上有很多人和他组团一起走。后来陆续我在路上碰到了他曾经团队里的人,大家都用“逃跑”来形容自己当初的处境。
第二天,我在路上遇到了Kazu,她每次到达目的地都会去找Stefan他们喝酒,我没有直白地告诉她Stefan的诡计,这个麻烦是你自己招惹来的,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我只是会委婉点个人建议。
“Kazu,同为亚洲人,我建议你离Stefan远点,他不适合做朋友。”我委婉的对她说道。
kazu没有听我的建议,依旧和Stefan待在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我们的行程相同,经常会住在同一家公立庇护所,Kazu每次都会做饭请我吃,Stefan也在场,只不过他会在餐桌上捣乱,刚巧一位老爷子与Kazu交流,夸赞她做的料理很美味,Stefan就凑过去用凶神恶煞地表情强迫他们终止对话。我倒是无所谓,他们都知道我是干什么的,Stefan不敢惹我。
一次Kazu邀请我一起做饭,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这几天她在路上认识的人就只有Stefan团队的人和我以及会日语的台湾人老刘。Kazu知道和我在一起没人敢动她。
和Kazu一起做完晚饭后的那个早上,她和老刘一起出现在我面前。
“Sibo,请千万不要告诉Stefan你见过我们!”Kazu慌张极了,这次她也终于决定“逃跑”了。他倆提前把行李寄走,轻装前行。
后来我陆续遇到了和Stefan一起走过的队友,他们都“逃离”了Stefan,背后的故事我也懒得去多想,朝圣之路上什么样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