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些秋夜,
白桦树影在摇晃,
愿白昼变得短暂,
愿月光照得时间更长。
今天菩提树又开花了,
引起我心中无限惆怅,
那时我是何等的温柔,
把花瓣撒落到你的发间。
当你离开
我的心不会变凉,
想起你就象读本心爱的小说那样欢畅。
—改编自叶赛文的《我记得》
One
有时候,你会突然很怀念一个人,记得他的好,他的温暖。
我不是白雪公主也不是灰姑娘,没有那种在经历了皇后、继母的万般刁难后,遇见Mr.right,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命。大难不死,不求什么后福,但求一生平安。
童话故事的发展情节都遵循了作者内心美好的愿望设定最终结局总是很美好,让人向往的。
而真实的生活可不会这么顺利,年轻只是这个时代的一个代名词,生活从来都不会因为年龄小对你心慈手软,关爱有加。
Two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走进太平间,没有鬼片里的阴森恐怖。相反,那天阳光还不错,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工作人员把我们带到一个小房子里,从冰棺里把他拉出来,我看着躺在地上的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被冰冻过的双手变得十分僵硬,除了怎么唤都唤不醒外,和睡着的人没什么两样。
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死亡,你无法想象前不久和你通着电话的人,此刻就沉睡不醒。也不会明白人为什么会死,死了之后又去了哪里,消失后会不会又在某天突然出现。
以至于后来我在想,如果当时没有被火化,他会不会在某天突然醒来告诉我,他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很舒服很舒服,没有生活压力,也没有任何的经济负担。
不久后哭着给我哥们打电话说,我不想活了,吓得他差点没发动周边的朋友寻觅我,真怕我做傻事。其实也就是无法排泄伤心的情绪,随口说说罢了。
同时也就在那时候看清了哪些朋友该放弃,哪些该值得珍惜。我给姑姑说,生活好苦;她说生活本来就是苦的。目睹了生死才顿悟,生活即使是苦的但心可以是温柔的。
再后来关注到了一个物理量——生物熵。它表征生命活动过程质量的一种度量,生老病死是一种能量的变化。
用广义的熵来描述生命,能量不会凭空消失,从一个空间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按我的理解就是人死后并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
three
听朋友说,她的一个大学同学失恋,寻死觅活还割腕自杀。每每看到这样的事情,心里总会漏出一点深深地鄙夷,搞得全世界就你最惨一样。企图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博取别人的同情,这样的人不仅不值得同情还非常可恨。
或许是因为自尊心太强的缘故,我非常害怕别人的同情,同情让我觉得与众不同,因为同情流露出的关心是毫无意义的,不能解决任何的实际问题,但同情而给予解决问题的帮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温暖。
同一条路不同的人走出了不同的结果。我看《奇葩大会》的时候,一个自称为“XXY”的男生,因为穿着打扮女性风,就遭受到了各种各样的冷暴力,也曾经想过自杀,但没有行动,最后还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活了下来。
我开始相信命,命运安排你什么时候离开,你就得什么时候离开。很多青春期的小孩因为遭受了冷暴力,想不开寻短见,生命到此为止,永不衰老。
在青春期的时候,也遭遇过校园冷暴力,遗书都写好了,躺在床上想象着把灭虫药喝下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是不是真的就离开了。当时背都要离开床板了,突然间一股力量又把我摁了回来,最终跌跌撞撞活到了现在。
其实很多时候我更愿意自己待着,去思考去静止。把日子按天来算,会很漫长,一年365天,按年算,只有1年,又会变得很短,两年了,我很好,勿念。
我愿意与世界握手言和,温柔地向世界妥协。或许是目睹了生死才能恍然大悟,自己有多么想要遇见一个人,原则没有那么重要,底线也没那么死板,妥协也不代表软弱。让自己松弛下来,才能从沉重的过往中解脱自己。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