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我被女儿拖进电影院看了一场本不想看的电影《缝纫机乐队》,大鹏导演的第二部电影。
为什么说是拖呢?
第一,我对大鹏不是很了解,只是偶尔有那么几次,在网络上看过几期他的《大鹏嘚吧嘚》,在娱乐至死的今天,感觉有点搞笑而已,对他这个人和他的节目都没有投注太多的热情。
他的《煎饼侠》至今未看,进影院前,更谈不上做功课,心中的那个叫做偏见的东西早已暗中滋生,所以,不想看。
第二,国庆档期还有其它的电影,比如王晶的《追龙》,成龙的新作《英伦对决》等等都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孩子执意要看《缝纫机乐队》,她的理由是:打分挺高,肯定好看。
拗不过她,抱着打发时间放松一下心情的心态,走进了电影院······
居然,没有睡着!
有人说:
有时候,我们没必要活得那么逻辑那么理性,偶尔做做梦,也挺好,至少电影能给我们些许的解脱。
有点道理。
很多人的一生,多为激情和理想支配的选择,最痛苦的是内心和外物对抗,分裂。
一个人要想活得开心,要么超现实,要么绝对理想,最难受的活着,莫过于在现实和理想中,时而希望,时而绝望,不断地煎熬、撕扯,一事无成,最终,老去,死去······
而有些事情不去做,不去行动,仅仅是想,也许,多年以后,终于明白,那不叫生活,只能叫没死罢了。
《缝纫机乐队》讲的是现实和理想,是大鹏自己,亦是类似大鹏这样的芸芸众生。
参差不齐,乃是幸福之源。
所谓的屌丝之所以能够成功逆袭,能成为万众瞩目的发光体,是因为他们身上,有一种东西叫理想,有一种精神叫我没有放弃,有一种情怀叫不忘初心。
摇滚青年胡亮从小学开始就热爱摇滚,组建一支乐队一直是他的人生梦想,为了梦想,他散尽家财,请来北京的乐队经纪人程宫,几经周折,由几个歪瓜裂枣组成的“缝纫机乐队”,终于诞生。
“缝纫机乐队”的使命是保护摇滚公园,对于胡亮来说,摇滚公园在,梦就在。
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城市的高脚架,每天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打造一座座新城市的同时也将人们心目中寄托着希望的记忆撕成碎片。
公园中的“大吉他”是胡亮的精神支柱。
自己的乐队能够在摇滚公园的“大吉他”下,举办一场盛大的演出,一直是他的梦想。
正如大鹏所说,“不一定所有的梦想都要实现,其实梦想有的时候它在那儿,是个念想。”
但,拆除公园是早晚的事,为了尽早拆除公园,当地房地产大亨愿出高价迫使程宫取消演出······
在现实诱惑和心中梦想中,程宫选择了现实,同时也选择了逃离······
但是,他不快乐。
一番挣扎后,他继续踏上了自己的寻梦之路,亦是帮他人的圆梦之路······
摇滚,对于不懂的人来说,意味着噪音,对于懂的人来说,是对生命的不屈和呐喊。
梦想,对于理解的人,那叫理想,不理解的,则是瞎折腾。
英国著名作家毛姆的小说《月亮和六便士》中,有一个叫查理斯的伦敦证券经纪人,一直过着别人羡慕的优渥生活,妻子贤惠,一双儿女聪明懂事,但是,结婚十七年后的某一天,查理斯突然着了魔似的,抛妻弃子,和自己的过往决绝地拜拜,远遁于南太平洋的一座荒岛上。
在贫困、疾病、咒骂声中,查理斯用自己的画笔,注入自己对生命的全部热情,他的画笔就像一把带有消毒水味的手术刀,对那些光鲜亮丽的皮囊之下的人性,进行无情地剖析。
在世人眼中,查理斯是魔鬼,亦是天才,他,残忍、自私、粗暴,肉欲、同时又才华横溢······
绚烂多变的皮相之下,但是,又有谁知道,他的心事早就开到荼靡?!
查理斯一直明白,与其说自己追求理想,不如说早被理想击中。
我告诉你,我必须画画,我由不了我自己,一个人要是跌进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他得挣扎出去,不然就得淹死······
于查理斯,画画是必须,也是刚需。
疯狂的是,查理斯死前,却命人将自己的画作付之一炬!那熊熊燃起的烈火,就像查理斯血色的热情,而他却在烈火中,发出诡异的,嘲弄的讪笑······
也许,毛姆只是借查理斯告诉世人:理想,只属于自己,与他人无关,也无需别人的认同(通常情况,理想是需要自己认可的同时,也需获得他人的肯定);或者,毛姆借书名提醒大家,六便士代表现实与卑微,月亮则是理想与崇高。
月亮和六便士,两者都是圆的,都闪闪发光。
要月亮,还是六便士?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