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是法国作家加缪创作的长篇小说,也是其代表作。该书描写了阿尔及利亚一个叫奥兰的城市在突发鼠疫后不同阶层、不同职业的人们的反应,同时歌颂了以里厄医生为代表的一大批人面对疫情奋力抗争的故事,表现出勇于斗争、奋起反抗、坚持真理和正义的大无畏精神。
在作品的开头,作者就写到,“要了解一个城市,较简便的方式是探索那里的人们如何工作、如何恋爱、如何死亡。”在奥兰这座小城里,这一切似乎都在同时进行。人们简单而又重复地进行枯燥的、日复一日的工作。可突如其来的瘟疫打破了这一现状。疫情发生时,成千上万只疫鼠,满街乱窜,发出吱吱哀叫,猝死于行人脚下。恐惧气氛弥漫在这座城市,瘟疫让人们失去冷静。
在疫情悄然而至的当头,小城在这几天之内变得惊慌失措。面对大众的焦头烂额,当局为了消除人们的恐慌,平复人们的不满,他们发布公告称——鼠疫现象骤然停止。市府报纸在老鼠事件里喋喋不休,对死人的事却只字不提。原因是老鼠死在大街上,而人却死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报纸只管街上的事。随着病患不断增加,省府不得不召开会议。会议中,里厄说道:“这些都是可以停止的,目前应当做的,是明确应当承认的事实,消除无益的疑心,采取必要的措施。”可是最高首脑仍然不以为意,他自大无知,坚信这只是一场虚惊。正是因为这些政客们的狂妄无知,掩饰诿过,最终导致了疫情的进一步扩大。医院人满为患,连学校也被改建成医院,街道上再无欢声笑语而满是沮丧,省府终于向总督府提出封城的请求。
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人们毫无思想准备。天灾人祸本是常见之事,然而当灾祸落在大家头上时,谁都难以相信那会是灾祸。人世间经历过多少鼠疫和战争,两者的次数不分轩轾,然而面对鼠疫还是面对战争,人们都同样措手不及。他们恐慌无助、自私贪婪,每天过着颓废的生活。他们的出行遭到了限制,许多亲人、朋友、恋人前几天还相约再见,如今却渗出永别的意味。由于信件可能携带病毒,人们只能通过简短的电报来与外界沟通,在长时间的隔离后,思念的话语渐渐变得空洞乏味。电话紧缺,只有死亡、出生、婚姻等重大事宜才被允许使用。贸易失去了生机,旅游业遭到了严重破坏,公共设施逐一关停,人们无所事事,整日在街上游荡,电影院与剧场成了最受欢迎的场所。
与此同时,一些可笑的谣言开始出现——喝纯葡萄酒可以杀灭细菌,含薄荷片可以预防疾病,致使这两样东西的价格飞涨。随着疫情的进一步严重化,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走向死亡。由于物资短缺,连吃饭都需要办手续,人们反而不去多想疫情和死亡的事情,转而专心致志地设法存活下去。他们由最初的无所谓走向放纵,又从放纵变成麻木和平静,然后,当疫情逐渐退去后,人们狂欢,生活重回正轨。
当然,也有这样一群原来过着萎靡生活的小人物,凭着黑市门路,为人们带来各种禁品,突然就成了城中的风云人物。他们趁火打劫,以天价出售正规市场紧缺的商品。贫困家庭数米而炊,富裕人家却衣轻乘肥。鼠疫非但没有缩小人们心中的不平等感,而且还加大了这种不平等感。而拉乌尔、加西亚、柯塔尔等人,则是其中的典型:他们趁着鼠疫灾难进行走私活动,从中大发横财;嫌疑犯柯塔尔甚至借鼠疫暂时逃避审判,盼望着鼠疫不要结束。
与以上这些人物形成对比的,便是以主人公里厄为代表的医生们。对于里厄医生来说,他对待鼠疫的态度一直是积极的,他始终坚信鼠疫是可怕的,但是克服鼠疫的决心却是更为坚定。在这场战役中,他一直抱着一种高傲的姿态面对灾难,却又不脱离其外,而是亲手解决问题。作为一名医生,他极富有同情心和医德。面对着病人各种奇怪恶心的病状,仍然能够稳住自己的情绪和疑惑,对病人、病人家属进行安慰。他所代表着的是脚踏实地,抓住当下的“真正的医生”。他不在意“英雄主义和圣人之道”,更多的关注如何去拯救病患,解决鼠疫问题。他始终积极地同鼠疫抗争着,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鼠疫可以使某些人提升威望,但只要看到鼠疫给人们带来的不幸和痛苦,只有疯子、瞎子或懦夫才会放弃斗争。”他不寄希望于未来与上帝,而是致力于眼前的工作。对帕鲁纳神甫以宗教的形式安抚人心的做法虽不完全否认,但也颇有微词。在身为检察长儿子的外地人塔鲁回应“您的胜利永远是暂时的”之后,他认为,“这不应是停止斗争的理由。”作者在描写以里厄医生为代表的医护群体的时候,把这部分群体描述为充满大无畏精神的真正勇者,在荒诞中奋起反抗的斗士,也是在鼠疫绝望中始终坚持真理和正义的伟大的自由人道主义精神。
在文章的结尾,作者是这样描写的:翻阅医书便可知道,鼠疫杆菌不会灭绝,也不会永远消亡,这种病菌能在家具和内衣、被褥中休眠几十年,在房间、地窖、箱子、手帕或废纸里耐心等待,也许会等到那一天,鼠疫再次唤醒鼠群,将他们大批派往一座幸福的城市中死去,给人带去灾难和教训。这印证了疫情既是人类的敌人,永远也不会消失不见,暗示我们作为人类,应该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在人类的历史中,不断地在遭受瘟疫的侵袭,早期中国的天花,欧洲的黑死病,以及近年来发生的非典、禽流感、H1N1流感等,还有近年来全球范围爆发的新冠病毒,都给人们带来了深刻的思考。
当疫情来临时,我们每个人就不再是一个孤立的个体,而是集体中的一份子,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尽好自己的一份力,共同去对抗疫情。疫情并不可怕,因为总有一天疫情终会过去,可怕的是,人们仅仅把这当作是一场噩梦或一个例外,而不去思考,去反思。因为在人类的生活中,总会存在各种各样的灾难,一个灾难过去了,还会有另外的灾难在等着,只有善于思考、积极总结经验教训,人类才有可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