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少早晨去上班,因为没有带公司钥匙,就自己静静地坐在亭子里,玩了一个小时的手机。除了钥匙,平时,千少最会带的就是笔和纸。而今天为了配合公司中午做菜,背包和手提袋里全是是干粮。千少发微信告诉我:此刻,平时没有了平时带的纸和笔,背包里全是干粮,心里好生苦闷。如果没有纸和笔,这大好的时光,我要这些干粮有何用……
这毫不矫情,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嗜书如命的人。上周五千少开始感冒,周末休息了两天,已大体康复。可昨晚陪我理发回来,他愁眉不展,我问他所忧为何。他说感觉自己周末全浪费了,心有愧疚。我打趣道,没什么浪费啊,我们都没怎么逛街购物,比以前节省多了。他郁郁寡欢地说,他所说的浪费是感觉周末大好的时光都蹉跎了,没有好好看书,过得颓废了。我慢慢开解道,周末你不是重感冒了吗,怎么看书,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他还是不满意,沉浸在自己的愧疚中。
这两日,千少感冒该有的症状全有,晚上更是汗水不断。隔半个小时,我就得为发低烧的他擦一次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汗水不断,却不见好转。白天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全身无力,这样的状态是不适合读书写作的。纵使这样,他虽然没有看纸质书,但在自己感觉稍微好点的时候,写过一首诗,看过几个小时的电子书。其实已经不错了,他还是感觉愧疚,我真是为他这种自觉自省精神感到敬佩。
的确,对于我这种看书如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来说,几天不看书也不会感觉什么。但对于千少而言,一两日不看书就心生愧疚,悔不当初。他平时上班很忙,晚上回来不管再累,他都坚持看会书,写点东西。有几次,我都睡着了,他还在开着台灯写小说,写到凌晨两三点。早晨照样不到七点就起床,一切收拾妥当去上班。包里必带的东西是纸笔书籍,其实很多时候家里的钥匙都忘记带。他总是第一个人到公司,自己坐在桌前看会书,写会东西,计划一下当日的工作和安排。有几次,我总是担心他熬夜又早起身体吃不消,他总说自己没事,几个小时的睡眠对他来说足够了。
千少爱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小他就酷爱看书。我们俩从相识相恋到步入婚姻,也已经有八载春秋。这么多年,我也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有夫如此,我也不敢懈怠。每次看我沉迷于电视剧和游戏久了,他就会像我求学生涯中的家长一样,谆谆告诫而又恨铁不成钢。千少不曾忘记鼓励我多看书,勤动笔和脑。每次和他聊天,有时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问三不知。我知道,他的博学与风趣来自于这么多年的读书与思考,我虽然比他高一个学历,但是在这方面远不及他。我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和兴趣爱好,现在也在努力向他看齐与靠近。
每天工作之余闲聊,我们相互交流对于一些书籍作家和热点事件的看法,会得到一些看问题的不同视角。一些趣闻乐事,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更加增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于我们,也是一举两得的乐事。我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我们既可以雅俗共赏,也可以患难与共。我们共同谋求生活上的富足,也一起寻求精神上的共鸣。虽然当下我们还处在困境,但我们相信未来会有转机。
正如复旦大学陈正宏教授所言:家总要成,钱总要挣,奔走红尘,莫忘曾经是书生。千少如此,我亦如此,我们都要如此。长路漫漫,我们着急赶路的时候,也要记得归途在哪里,我们最初的自己曾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