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铺天盖地的消息。
确诊的,逃跑的,ZF的措施,GQTZY的辟谣。
WHZF的问题,大家看在眼里。
梁情玉可能是有点,共情过于充分。
她能想象到病人的痛苦与恐惧,医生的崩溃和无奈,专家们在病床前眉头紧锁,志愿者和护士们的一腔热血逐渐冷下来,物资不够,进展太慢,普通民众能知道的太少太少。
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无数人们在医院里挣扎,更多的是人们明明没有确诊但是一发烧就害怕自己是,于是交叉感染。
写作需要良好的共情能力,只有这样才能够去描绘真实,描绘别人的真情实感。
但是,梁情玉是有些受到了这个的影响,她在知晓的最初两天就表现得害怕,无所适从,在所有人都告诉她没事的时候,她有一点觉得这像末日。
她看见橡树担心她。
但她有点止不住。
看书,和橡树聊天,追剧,看高数,去问题,好像事情没有发生才是正确做法。
但她会有点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去想,去看,去了解这个事情,甚至为自己不能作出贡献无能为力感到愧疚。
她不是很有道德责任感的人,起码她自己不觉得。但是大灾大难的时候她脑子里会有许许多多个镜头,写下来是痛苦,她要去认真地经历一遍才能写下来她的所想所感所思。
她向来没有那么好的承受力。
她觉得更难受的是,她知道橡树在担心她,但是她却无法停止害怕。
和橡树聊天是缓解的方式,她什么也不需要想,就静静地看着字一行一行打出,和橡树幻想相遇。
就好像真的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哭,情绪不稳定,看见事情忍不住。
到这里吧,她不能再去想WH了,她什么都做不了,而越是什么都做不了,就越难受。
她应该相信她就是个普通人,共情能力不需要用在这里,去写一写窗外的美景,有趣的故事,漂亮美女和帅哥。
陪伴成为现在遥不可及的事情。
但是昨天听见橡树的声音,爽朗的笑声,会很安心。
现在就很好。
她没对橡树说实话,实话就是梦里面他只是前半部分,后半部分的病魔与伤痛,才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