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3日,凌晨4点半我从位于秦岭腹地的表姐家出发坐汽车回家。早晨黑洞洞一片,看不清天空的颜色。上车后我就哈欠连天的立即开始闭眼补觉,迷迷糊糊被司机的一句说话声惊醒,醒来一看窗外车正在盘山公路的云端穿行。两侧都是被云雾弥漫只见树梢不见底的深崖,瞬间变得毫无睡意,紧张而有略带好奇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从11日出门到今日已经快两个星期了,连日来的奔波见闻感受让我感受到时光飞逝,命运无常,人世的变幻莫测和辛酸不易。
我和市场上两位做蜜蜡生意的姐妹一起去的广州,刚下车广州温润的空气和道路两旁的花木就让我觉得心旷神怡。不过真的没空靠近欣赏,我们需要立刻转乘大巴到深圳去,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时间也是一种成本,需要把成本控制到最低。
到深圳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跟着姐妹们来到旅馆,她们跟旅馆的老板娘看起来很熟悉,标间的两张床还算宽大,我们就多要了一床被子三个人睡在一个房间。安排好行李两位姐妹说离商场关门还有一个小时,问我要不要跟着去批发市场转转,我说要。
我跟着其中一位最相熟的姐妹转市场,她一边走一边给我介绍都有几个商场,而且还毫无保留的给我介绍她经常拿货的老板,让我加她们的微信,谈价格的时候也没有避讳我,这让我有点尴尬,觉得自己好像窥探了别人的秘密,第二天我提出来自己去随便转转。
我们在深圳待了5天,她们因为要进货每天时间都很赶。但是为了照顾新来的我,总是早上陪我一起吃饭,中午因为在商场里选货经常会忘了时间,于是就约好中午各自安排,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回宾馆后,大家会拿出各自进的货给彼此看,一边合计进货花的钱,一边询问大家对货品的看法,因为每个人的销路都不一样,所以只能看货品说不错。
在深圳待的几天里,我看到蜜蜡货品不同的级别。跟和田玉一样有好有坏,大部分高品都不如低品走的快,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跟我们现在所处的经济环境有关系。我们都喜欢好的东西,但好的东西往往价格也非常贵,我们不得不跟现实的生活做个比对。
深圳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可以随手拿到便宜的货,利润空间往往是从牙缝里省出来,拼的是眼力和速度。我的那两位姐妹,为了能够拿上稍微便宜一点的货,不停的在商场里转啊转,最后不得已还要到最初看上的那家,结果也不过只是少了零头,大约几十块钱。
在深圳逗留的最后一天我去了水贝,整整三层都是让人眼花缭乱的金银首饰钻石珍珠。在水贝拿货是有门槛的,满多少钱或者多少克才会卖给你,如果只要一条半条,只有加价一条路。不过水贝的货确实很高端,每一家都有自己的工厂,有的还有设计师,不是随便就可以拍照的。
从深圳往回走的时候我们三个商量好了从广州分别,她们两个回内地卖货,我继续去转广州其他卖珠宝玉器的市场。其实对我来说,一个人在广州偌大的城市间穿行是有点小胆怯的,不过通过导航一个人去水贝的经历让我又对自己一个人上路充满信心。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表姐连哭带喊的电话,她家里出事了,让我赶紧过去。没有办法,带着深深的遗憾,我们向广州出发。
深圳快到广州的大巴上,随车司机不停地喊着,到了广州一点要看好自己的包,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不要跟不认识的人走,跟别人走你就回不了家了。我心想我来时在广州下车挺好的地方啊,至于说的那么危言耸听吗!可是刚下大巴不到一分钟,跟我相熟的姐妹包里的手机就被小偷掏走了。幸好被同行的姐妹发现大喊,在司机师傅的帮助下要回了手机,这成了我对广州另一个深刻的印象。
从广州分开,我们一前一后坐上向西的火车,两位姐妹回河南镇平,我到了更远一点的地方灵宝——我表姐居住的地方。
我不想跟大家过多说我表姐家里的事情,总之就是家里一个小孙女因为诊所用错药而没了,前前后后家里的人为这件事伤感至极心力交瘁。我在那里停了五天,23号早晨往家赶,下午到家,什么也不想想不想做睡了一下午。
跟以往我的感情抒怀不一样,这次我真的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时候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会在半夜里从梦中突然惊醒感觉喘不上气来,第二天依旧做该做的事,只是盼望着孩子们能够早点从学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