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自己出现“精神便秘”,一周一本的仪式感再次上线,如同一次呼吸接着下一次呼吸。一个十七岁前从未上过学的大山女孩,通过自学考取大学,获得文学学士,哲学硕士,剑桥大学博士的高学历。一般人取得如此成就,都应当感激涕零才对,可作者丝毫提不起热情,甚至思考教育让她付出的代价而曾对它心生怨恨!
当生活本身已经如此荒唐,谁知道什么才算作疯狂?她的父亲始终活在对时间的恐惧中,固执而保守,视改变为危险;她的母亲一直尊崇,“药是一种特殊的毒,永远不会被排出身体,而且会在余生慢慢腐蚀你”;他的哥哥肖恩,狂躁而暴力,经常对她进行循环式的暴力行为;在这样一种难以想象的原生家庭里让她羞耻的是她有一个将她朝嘎吱作响的大剪刀刀刃推去,而不是将她拉走远离它们的父亲;她的羞耻感源自于她被哥哥进行暴力时躺在地上的那些时刻,知道母亲就在隔壁房间闭目塞听;然而为了维系家庭和平,她将错误竟然一直归结到自己身上,否定自己的真实感受。然后类似的错误归也曾出现在台湾一个作家身上,她因文学咒语的催眠功能,让她在漫长的反抗中渐渐享受受害者的角色,最后酿成悲剧。幸运的是此书的作者最后通过教育最后实现了自我救赎,从精神的奴役中解放了出来。
她曾怯懦,崩溃,自我怀疑,拥有扭曲的常识和控制型的亲情。尽管屡获荣誉,却一度更加空虚,内心始终在挣扎,她觉得接受教育是对原生家庭的背叛而感到愧疚,学位和证书与她而言是一种体面的虚空。她曾试图用知识赋予的力量向父亲倾诉童年所受的暴力,但父亲却一直认为是她的臆想。母亲却建议她将自己的见解埋葬,让它在大地中腐烂。她也曾在谩骂与怒火之间告诉父母要和他们断绝关系…
最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与原生家庭共存,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依靠自己,与生命握手言和,当她不再为旧冤耿耿于怀,不再将家庭的罪过与自己的罪过权衡比较时,她终于摆脱了负罪感,她允许了伤害的存在,同时也允许自己拥有选择自由的权利,也终于明白:“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仍然选择和他说再见;你可以想念一个人,但仍然庆幸他不在你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