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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怀疑,这就是写给你的公开信。也许,目的并不单纯,但的确,是我想让你知道、让你明白:远方,隔的不仅仅是距离,还有感动与成长。
过年时,你很惊讶我的想法,问我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湖南,还调侃“湖南哪得罪你呢吗?”当时的我,怎么回答来着:对呀,就是不想待在湖南,去新疆也比这好。
现在想来,终是应了那句,所有的问题都是沟通问题。没来得及理由,更没来得及谈未来,这是这些字会呈现出来的缘由。
想法,我与很多人说过,却一直不曾告诉为什么是这样。
其实,很简单,我对未来的规划,告诉我,留在湖南,你会后悔;我对未来的期待,告诉我,留在湖南,你会痛苦;我对未来的向往,告诉我,留在湖南,你会遗憾。并不是湖南不好,也不是湖南与我有很大的怨仇,恰恰相反,这个我居住近十八年的地方,是我永远也无法割舍的。
我只是,当梦想与现实矛盾时,选择了远方。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第二次联考吗?当时班主任笑问“总说自己没考好,这次有信心了吧?”我回了句,可我还是只有四百来分,本二还没那么大把握呀!上不了本二,就可能流浪,大学是没戏了。他回答:条条大路通罗马。还是要考虑到经济因素,家庭状况的……同桌说,既然考不上,早知道就该单招了。我正准备说,老师就开口了:“你若是都去单招了,这个班还怎么运转下去呀?”
到这,我回想刚开始单独招生开始的时候,因为只是省内招生,拒绝;因为自己想读本科,拒绝。而后,被成绩打击得心力交瘁的时候,想去,却不能去。因为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说自己对害怕参加高考,不想去?因为知道会被劝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也没办法说服老师和家人。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不想留在省内,让自己的一生都停留在湖南,在衡阳,甚至是金兰这个小镇。
因为不愿意,所以还在挣扎。为什么不愿意?就是不希望辜负自己的期待,遗忘了自己的梦。
出省,是一种方式。知道为什么我和你说,我心态平和下来了吗?只是因为我把高考当成一个机遇,不是改变命运,而是生命的拐点。把握住了,是幸;错失了,未必是灾。永远没办法知道自己人生的转折点在哪,只能随心而动,随意而动。
老师说,大山里难飞出野凤凰。我撇了撇嘴说,一次不成,可以第二次,周而复始,总能到达心中的目的地,这就是所谓的“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会成为怎样的人”。
我之所以倾向北京,不仅仅因为那里是首都,有我的偶像,更因为高三这一年,我遇见很多感动和鼓舞,都来自那个地方。中国之声、乐学、猿辅导、印象笔记,即使百词斩不在北京,但也不是湖南呀。通过这些平台,遇见了一些有意思的人,更想在未来成为这样一个人——让自己活得更有价值,让每一份微小的行动都能给人以鼓舞,让我们的世界,有光,更有梦想。
还记得我想学中文吧?虽然我们语文老师说,如果你不幸学了中文……但我还是想去学中文,这样一个给你思考、更懂自己、学会表达的专业。
到这,才是我真在想要告诉你的:我想以后从事传媒,我想未来七年的关键词是学生,我想即使考不上我要的学校、想学的专业,也会去一个经济相对发达,有更好发展机会的城市。这是我的底线,我对未来的最低要求。
原因,可以有很多。但归根结底,无非就两个:一是自由,而是价值。
自由,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也许要花时间融入,但归零是一种新生。不会有人问你,你当初怎样、现在应如何。彻底告别过去,才能迎接未来。这或许就是高二时,思齐班订班服,让我选,我拒绝的理由。当我选择文科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思齐班的一员,哪怕这三年来我从未摆脱过这个曾经。虽然我一直自欺欺人,但学考成绩,还是在提醒我,高一的努力,高一的所有。
也许,你觉得过于长远。但不知你是否想过,在湖南读得大学,去外省找工作的可能性有多大?至少,于我,就是一个小概率事件,基本上不存在。
再就是价值。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深,或许只有经历过才有话语权。我在校想得好好的,回家一定要和爷爷奶奶好好相处,友善亲切,然而,真的差点破功了。没搞砸,真是心情好来着。当你听到喋喋不休关于婚姻年龄这事的时候,你如果还能认真的沟通下来,真是了不起。
就像那天在课堂上,语文老师说一个同学一样“连书都整理不好,以后怎么理家呀?都不小了……”我嘀咕了句,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承担家庭的重担?然后,他说,没读书了,在这里,不结婚干嘛呀?
是呀,有同龄人都有做妈妈了。就像姐姐有同学,孩子已经五六岁一样,并不稀缺。而这,就是环境的力量。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不会违反自己价值观去做他人寻常事,但我会痛苦,会迷茫,我特怕自己余生有近十年的时间浪费在这,不必要的损失中。
去一个大城市,文化多元,总能找到你的舞台;去一个大城市,眼界开阔,未必不能回来做好本分。前提是,走过很多地方,遇见很多人,领略了更多的风景,有足够多的力量去实现自我,而这些,都是在湖南,任何一个城市都做不到的。
虽然中部崛起开展,虽然长沙娱乐文化够出名,但学校教育与社会需求是存在差异的,学校教育往往要滞后于市场技术支持需求,这种错位,更需要你的实践,去适应。
首选大城市,一是多元,二是机会多,会更开放,这样的成长加速度,也许很累,因为你会不断受到外部环境的冲击,可也只有这种强烈的冲击,才能收获更多,懂得未来,明晰方向。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说,即使去新疆支教,也比待在湖南好。遇见,才能让你明白人生,懂得青春。
当你组建家庭后,在想去世界看看,就没那么容易了。别说意志力的问题,只怕那时的阻力才是真正无可言喻的苦涩。
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样的人,放弃了追求,失去了期待,人生的价值也就不复存在了。我想好好的,好好的努力,撑起自己的未来,哪怕头破血流。
看到这里,你是不是有点不懂,我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封信,给你呢?
原因,也很简单。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初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学习,相互之间了解近况,我会不会不是现在这样,为个五百分绞尽脑汁?其实,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生活总是合理的,你走过的每一步都不是偶然,是生命的必然。
然而,高一的我并不知道,高二的我并不想懂,高三的我想要试一试,会不会不一样?我和同桌说的时候,她说我对你有依赖性,说如果她不知道我们是亲戚,还以为我对你有想法呢?我说,我从没有主动的去认识一个男生,不是同学,就是亲戚。有主动结交的女生,虽然之后主动疏远。
而一切,都是我的处事方式。愿意,自然十全十美;不愿意,想怎样就怎样。人的自由,从不因任何人的想法,而能有任何的变动。我只是尝试告诉你,去同一个城市,为梦想而奋进。我只是尝试在做这样一件事,努力突破家庭的限制,遇见自己的美好。
写到这,我觉得初心如何已不再重要,尽力、尽意、尽心,如此,即可。
希望这篇不太正式的书稿,能够让你去构建自己的未来,哪怕并不是我所期待的,也希望你,莫失莫忘,曾经感动,未来感恩。高考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