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九月时,因为邻居装修,住在一墙之隔的我们,噪音感同身受,不得已带着孩子在图书馆和朋友家游走躲避。
但周末他们还肆无忌惮地电钻嗡嗡时,我忍无可忍地报了警。因为之前和物业投诉过几次都毫无效果,我们甚至听到了对方和物业保安高声叫嚣的声音…
以为连忍带躲熬到冬天,小半年过去,这个邻居的装修大计应该结束了,没想到,并不是。
这个周末,突然响起的电钻声,吓得我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咬着牙塞住耳朵,我心里暗暗祈祷这只是他们偶尔开动电钻修理个什么东西。
结果是他们的确是偶尔开动一下电钻,但却是一下一下又一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我躲入另一个房间,尽量离邻居电钻作业的地方远一些,和朋友在微信上面聊天。可惜话没说几句,电钻的嗡嗡声就把我们打断了好几回…
真的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再次响起的电钻声让我压抑许久的火气直冲脑门,我拎起一块木板,对着隔墙的电钻声就猛拍了下去!
对面的电钻声不停,我猛拍墙壁的声音就不停。对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了一会儿。但就只有那么一小会儿,然后他就继续开钻了。
在飙升的肾上腺激素的刺激之下,我抡圆大臂一直“啪啪啪”猛砸墙壁,一直砸到对面没有了声音。
木板裂了,我的手红了,对面终于消停了!贱人!我在心里狂骂。
但这愤怒争取到的清净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和朋友说起这个没素质的邻居,话还没完,他们又开始钻了。
我看了看时间,从十点多震动第一响开始,一会儿就响一声,隔几分钟来一下,现在已经折腾到了十二点四十。
看来这位“敬业”的邻居,打算用自己不吃午饭,也不让整栋楼邻居午休的行为,来弥补中途被我的狂怒打断了的半个多小时…
真的是无法再忍!
我打电话给物业,接起来的是值班保安,因为物业人员午休。保安例行公事地对我说他会先把我的问题记录下来,等物业人员两点钟上班反馈,或者我也可以两点钟之后继续打给物业。
我叹了口气,慢慢告诉保安我这边的邻居周末打电钻已经打了两个多小时,我需要一个没有噪音的午休。
没想到我刚报出我的楼号,保安的声音就陡然来了精神:“你说的那家是八单元的吧?我们知道呢,还是一对年轻小夫妻,屡教不改,一直被投诉着呢?这周末还不让人好好休息呢!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说他们去,如果不行,你就报警!”
忽然有种无奈的滑稽感,原来大家都苦这家邻居久矣!但还能怎么办呢?他们像狗皮膏药一样难缠,有人投诉或者报警,就收敛一点,过段时间,继续!
我不知道这家邻居为什么偏要屡次在周末作业噪音扰邻?我们素昧平生,甚至素未谋面,如果都居住在同一栋楼里,或者这一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我能肯定的是,他家的左邻右舍,楼上楼下,必定都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咒骂他们。
虽然现在早已不是“远亲不如近邻”的时代,但大家至少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住在同一单元,同一栋楼,做个人,不应该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基本素质嘛?!
或者是保安的警告起了作用,这个周末我们终于又迎回了清净。但我心底对隔壁邻居的厌恶,却远不会随着安静的回归而消散。
想起三毛曾在《撒哈拉的故事》中描写了她在沙漠里的邻居,那些人跟她语言不通,习俗不同,却在相处中留下不少充满温情、趣味十足的小故事。
三毛称他们为“我的芳邻”。我想三毛之所以能和那群差不多算是远离文明世界的人成为芳邻,是因为彼此都是善良的人,相互间都释放着善意和尊重。
而我们的这位邻居,从他们打算住进这栋楼开始装修那日起,就把他们毫无素质可言的自私自利展露无遗,并且肆无忌惮,变本加厉,毫无悔意,屡教不改!
这样的邻居,没有人愿意成为他们的芳邻。只怕是任谁摊上,还都要骂上一句“倒霉”吧?!